“她……就是那位与王爷并肩的一字并肩王……东方不败？”
山腰处，死寂的人群中，一声压抑不住的惊呼带着颤音撕裂了宁静。
先前听闻“东方不败”之名，众人脑海中浮现的。
多是原日月神教教主那雌雄莫辨、杀伐果断的魔头形象。
可眼前这位，是何方神圣？
“天爷啊，如果入了魔教就能娶到这等仙子，我明天就去投案！”
“师兄，快掐我一下，我感觉我又相信爱情了……嗷！你他娘还真掐啊！”
万众瞩目之下，那道白衣身影踏着月华，飘然而至。
她足尖在悬崖探出的松枝上一点，身形便拔高十数丈。
姿态轻盈，不带半分烟火气，最终稳稳落在了华山之巅，与叶昀遥遥相对。
“没来晚吧？”
这一次，她没有用白纱遮面。
那张精致绝伦的容颜，在清冷的月光下，泛着一层晶莹的白玉光泽。
五官挑不出一丝瑕疵，宛若画卷中走出的嫡仙。
她看着叶昀，眼神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期待与得意。
为了在他面前展现出最完美的一面，她可是破天荒地花了心思。
叶昀的目光在她脸上停顿片刻，随即毫不客气地从上到下扫视一遍，眉头越皱越紧。
“化妆了？”
东方不败化了淡妆。
月色清辉，白色长裙，衬得她整个人美得不真实。
饶是以叶昀那古井无波的心境，也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但他很快摇头，神情严肃。
“接下来是生死之战，你穿长裙，不方便！”
东方不败脸上的神情瞬间凝固。
那刚刚浮起的一缕红晕倏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愠怒。
这个呆子！
他是真不懂，还是在装傻？
女为悦己者容的道理他不懂吗？
叶昀不是不懂，只是无法理解。
接下来是什么场面？生死之战！为了勘破武道前路，赌上性命的终极对决！
一个不慎，就是身死道消的下场。
如此严肃、危险的决战，他这位媳妇。
居然还慢悠悠地打扮得美美的，甚至穿了一身明显不适合战斗的繁复长裙。
这究竟是怎么想的？
他只能在心里默默叹气。
女人的心思，他活了两辈子，还是搞不懂。
“放心，”东方不败的嘴角僵住，声音冷得像冰碴，“不会影响！”
让你不长眼！让你看不到老娘的美！
待会儿非打哭你不可！
“不影响就好！”
叶昀完全没感受到对方的情绪变化，反而松了口气。
他转过头，对着不远处的冲虚道长、林平之等人点头。
“几位，若不想被波及，还请退开。”
冲虚道长和师弟冲冲对视，二话不说，对着二人遥遥一揖，身形飘然后退。
林平之和余沧海亦是如此，各自寻了角落，远远观望。
开玩笑，这可是神仙打架。
刚刚他俩那场，跟接下来这场比，顶多算个热场。
靠得太近，万一被什么不明物刮到，哭都没地方哭。
山巅之上，很快只剩下叶昀与东方不败二人。
月光如水，山风如诉。
汇聚在华山周围的数万武林人士，此刻全都屏住呼吸，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在那两道身影之上。
就连岳不群、宁中则等人，心中也是好奇到了极点。
“活阎王”叶昀，是当世公认的武道神话。
“谪仙人”东方不败，是唯一能被叶昀视为同等层次的对手。
这神与仙之间，究竟是仙更强，还是神更胜一筹？
眼见无关之人都已退开，叶昀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
“开始？”
“开始吧！”
东方不败轻轻颔首。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的身形冲天而起！
而在她身前，十几枚细如牛毛的银针，裹挟着点点星辉，
撕裂夜幕，以超越声音的速度，向着叶昀疾射而去！
明明只是十几根绣花针，却带着天外流星坠落凡尘的可怕威势。
那股锐利的锋芒，让山腰处离得最近的一批武林人士，都感觉眉心隐隐作痛。
叮叮叮——
清脆的交鸣声连成一片。
叶昀手中青冥剑一绞，划过一道完美圆环，剑光流转间。
一个密不透风的力场瞬间成型，将十几枚飞针尽数卷飞。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每一根针上都附带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
一阴一阳，一刚一柔，在碰撞的瞬间爆发出惊人的穿透力。
一击无功，叶昀足尖在地面青石上一踏。
“砰”的一声闷响，坚硬的石板应声龟裂。
他整个人化作一道青色电光，撕裂十丈空间，朝着东方不败的方向疾冲而去。
用后世的说法。
如今的叶昀，是一个拥有超强爆发力和持续输出的近战剑士，贴身搏杀便是他的领域。
而东方不败，则是一个精通诡异远程攻击、身法飘忽不定的射手，距离是她的优势。
所以，叶昀的战术很简单。
近身！
只要能贴近到三尺之内，他便有七成把握，迅速结束战斗！
只不过，对于叶昀的意图，东方不败只是莞尔一笑。
她的脚尖同样在地面一点，整个人便如一片没有重量的羽毛。
向后飘出十多丈远，再次将距离拉开。
她的身法，空灵飘逸，无视了地心引力。
甚至，在后退的同时，东方不败素手一挥。
又是一抹寒星骤然绽放。
这次不再是十几枚，而是上百枚银针，如天女散花，带着森然寒光，铺天盖地般向着叶昀笼罩而去。
叶昀哈哈大笑，“来的好！”
他手中长剑一挑，剑光陡然炸开，化作一团飞旋的光幕。
刹那间，数十道凝实的剑影在其周身闪烁，不多不少，恰好将每一枚袭来的飞针尽数格挡、挑飞。
《独孤九剑》的“破箭式”，早已融入他的本能。
可就是被这上百枚飞针一阻，他前进的速度终究慢了一分，再次被东方不败拉开了距离。
叶昀没有再盲目追击。
他长剑在半空划过半圆，抖落剑身残劲，神色凝重地看着远处的对手。
“至阳真气之中，竟还蕴含着至阴之力。小白，你这《葵花宝典》，算是被你玩出花了！”
“花吗？”
东方不败平淡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真正的笑意。
“我这里，还真有花。”
话音刚落，漫天寒星再次闪烁！
但这一次，截然不同。
上百枚银针之后，竟然牵引着一根根细若游丝的红色丝线。
只见东方不败立于月下，十指如穿花蝴蝶般灵动变换。
那些红线在她指间缠绕纷飞，带动着一枚枚银针在半空中穿刺来去。
转瞬之间，一个由上百枚银针和无数红线构成的、直径超过一丈的巨大银色花朵，凭空出现在夜空之中！
“送你一朵花，不知叶大英雄，喜不喜欢？”
那柔美而又带着英气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山巅。
下一刻，尖锐刺耳的破空声大作！
那银针巨花高速旋动，带起尖锐到令人耳膜刺痛的嗡鸣，化作一轮死亡磨盘，朝着叶昀碾压而来！
“这……这是什么招式？”
“用针线组成一朵花来杀人？这还是武功吗？”
半山腰处，所有观战者，不论是成名已久的老前辈，还是初出茅庐的江湖新人，全都骇然失色。
这已经超出了他们对武学的认知极限。
说是仙法，恐怕都有人信！
……
思过崖，一处无人知晓的隐蔽山洞内。
一个身形枯槁、满脸风霜的老者，正怔怔地望着山巅的方向。
他正是华山剑宗最后的传人，风清扬。
当看到那朵由银针组成的银色巨花时，他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以气御针……隔空控物……阴阳轮转，刚柔并济……”
风清扬喃喃自语，声音干涩。
“老夫的《独孤九剑》，讲究顺天应人，寻找破绽。可他们……”
他想起了叶昀那融合万法的“混元一气”，又看到了东方不败这神乎其技的“真气化形”。
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他引以为傲的剑道，在这些年轻人匪夷所思的武学面前，显得有些落伍了。
“罢了，罢了……”
风清扬长叹一声，佝偻的身影愈发萧索，“江山代有才人出，老夫……是真的老了。”
一个时代，终究是落幕了。
……
山巅之上，战局瞬息万变。
面对那朵携带着毁灭气息坠落的银色巨花，叶昀的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没有硬接。
在那花瓣即将临身的瞬间，他的身形在原地留下一连串残影，于电光石火之间，退到了十丈开外。
轰！！！
银色的死亡之花席卷而过。
之前叶昀所站立的那块足有一丈高的巨大山岩。
在一阵令人牙根发酸的摩擦声中，从中间开始，寸寸崩裂，化作漫天碎石！
整块巨石，就这么没了！
“这……”
“嘶——”
山腰处，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就连岳不群，此刻也是一脸惊骇。
那可是厚达数尺的坚硬花岗岩啊！竟然就这么被一招碾碎了？
这还是人的力量吗？
“是旋转和震动的力量！”
冲虚道长不愧是武当掌门，眼力远超常人，他看出了其中的门道，声音低沉。
“那东方姑娘，内力已达匪夷所思的刚柔并济之境。
阴阳二力在她操控下高速旋转，产生的震动力，无坚不摧！”
“不愧是王爷看中的女人，这等实力，已超凡人极限！这……这恐怕已算是以武入道了？”
冲虚心中惊涛骇浪。
有这等实力的东方不败，还好现在是叶昀的“自己人”，若是放在以前，谁能克制得了这尊魔头？
“叶昀……恐怕危险了！”一旁的冲冲道长脸上也满是焦虑。
这种神仙手段，要怎么破？
“那可未必！”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却是角落里的余沧海。
他脸上带着一丝病态的潮红，眼神里满是狂热。
这几人中，要说对叶昀最有信心的，绝对非他莫属。
东方不败虽强，但叶昀……只会更强！
果然，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场中局势再变！
那本来正在急速后退的叶昀，身形陡然一停！
他不再躲闪，就那么静静地立在原地。
而后，他手中那柄普普通通的青冥剑上，开始有淡淡的紫金色光芒闪烁。
一股毁天灭地的气息，正在疯狂凝聚。
“要来了！要来了！”
“这是要开大了吗？”
山腰处，不少武-林人士激动地欢呼起来。
剑气！
对于江湖上九成九的武者来说，那只是传说中的东西。
今日，他们终于有机会亲眼见证这无坚不摧、无物不斩的至高力量！
“哥……”岳灵珊攥紧了拳头，一张小脸激动得通红。
宁中则要镇定许多，但那死死掐住岳不群手背、已经泛白的指节，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紧张。
而岳不群，则是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家那个麒麟子，对于手心处传来的剧痛，毫无察觉。
就在那朵银色巨花调整方向，再次朝着叶昀席卷而来，距离不足三丈之时——
正持剑蓄势的叶昀，骤然抬头！
整个人的气势在这一刻轰然大变！
如果说之前的他，还只是一个站在武道之巅的“人”，那么此刻的他，给人的感觉，不再是人！
而是一尊手握审判与裁决权柄，于人世间悄然觉醒的神祇！
“斩！”
就在那银色莲花即将及体的瞬间，叶昀一声低喝。
而后，青冥剑被他横斩而出。
没有丝毫花里胡哨的招式，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平无奇。
然而，就是这平平无奇的一剑横斩而出——
一道璀璨到极致的紫金色剑气，骤然绽放！
那道剑气，撕裂了夜色阴霾、破开了云层遮挡。
宛若一轮初升的骄阳，带着焚尽万物的炽热与斩断一切的锋锐，横贯长空！
轰——！！！！
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巨响，在华山之巅轰然炸开！
那道璀璨的紫金色剑气，与那朵由数百枚银针组成的死亡莲花，在半空中悍然相撞！
没有僵持，也没有惊天动地的能量对冲。
刹那间，天地失声，万物失色。视野所及，只剩一片吞噬一切的纯白。
山巅之上，所有观战的人，无论是岳不群还是冲虚道长。
都在那光芒绽放的刹那，感觉双目刺痛，脑海空白，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他们脚下的大地，剧烈地颤抖、哀鸣。
一道肉眼可见的冲击波，以撞击点为中心，呈环形向着四面八方疯狂扩散！
咔嚓！咔嚓嚓！
平台边缘的悬崖峭壁，成片成片地崩塌、坠落，发出雷鸣般的巨响。
无数碎石被狂暴的气流卷上高空，又如下雨般噼里啪啦地砸落。
半山腰处，那数万名武林人士更是遭了殃。
他们距离太近了。
那股冲击波扫过，功力稍弱的人，当场就被掀飞出去，口喷鲜血，惨叫着滚下山坡。
功力高强者，也得运起全身内力，将兵器插入脚下土地。
才能勉强稳住身形，但依旧被吹得东倒西歪，狼狈不堪。
“我的妈呀！快跑啊！”
“神仙打架！这他娘的是神仙打架啊！”
“山要塌了！华山要塌了！”
恐慌在人群中蔓延，无数人哭爹喊娘，连滚带爬地向着山下逃去。
原本还算有序的观礼现场，瞬间化作了一片人间地狱。
而在这场风暴的最中心。
叶昀的身影倒飞而出，在空中连翻七八个跟头卸去力道，双脚在地面犁出两道深壑。
最终“咚”的一声，后背重重撞在一块残存的巨岩上，巨岩瞬间布满蛛网般的裂纹。
他喉头一甜，一口逆血涌了上来，却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
持剑的右手，虎口完全撕裂，鲜血淋漓，手臂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另一边，东方不败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那身洁白无瑕的长裙，此刻变得灰扑扑的。
裙摆处还被锐利的剑气划开了好几道口子，露出了里面白皙的小腿。
她的人同样被震飞数十丈，脚尖在虚空连点，身形如风中柳絮般飘荡。
看似潇洒，但那张略施粉黛的俏脸，却是一片苍白，嘴角更是溢出了一缕殷红的血迹。
她那双操控着无数红线的纤纤玉手，此刻也无力地垂下。
几根手指不自然地弯曲着，显然是在刚才的对拼中受了不轻的内伤。
两人遥遥相对，皆是气息浮动，神色凝重。
这第一次试探性的交手，竟是个平分秋色的结局！
“咳咳……”
叶昀轻咳两声，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臂。
看着对面裙摆破损、略显狼狈的东方不败，忽然咧嘴一笑。
“都说了，穿裙子不方便。”
“你看，刮坏了多可惜，这料子挺贵的吧？”
“……”
东方不败本来正在调息，听到这话，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她狠狠地瞪了叶昀一眼，那眼神，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出几个窟窿来。
这个混蛋！
这种时候，他居然还有心思关心裙子贵不贵？
他的脑子里到底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怒火上涌，东方不，败的气息反而再次攀升。
她不退反进，身形一晃，竟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清晰的残影。
而她的真身，早已化作一道白色的电光。
以肉眼根本无法捕捉的速度，从另一个方向绕到了叶昀的侧后方！
叶昀给她的《御风诀》的绝顶身法，在这一刻，被她发挥到了极致！
嗤！
一根淬着幽蓝寒光的绣花针，无声无息地刺向叶昀的后心要害！
快！
太快了！
这一针的速度，已经超越了声音！
然而，就在那针尖即将触及衣衫的瞬间。
叶昀的身体，却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猛地向旁平移了三寸。
仿佛他背后长了眼睛，更准确地说，是他精神早已锁定了这次攻击！
叮！
那根致命的毒针，擦着他的肋下而过，刺在了他身后的巨岩上。
坚硬的岩石，如同豆腐一般，被轻易地洞穿，留下一个深不见底的小孔。
一击不中，东方不败的身影再次变得模糊。
刹那间，竟在叶昀的四面八方，同时出现了七八个一模一样的“东方不败”！
每一道身影，都栩栩如生，气息凌厉，根本分不出真假！
下一刻，所有的“东方不败”同时出手！
漫天针影，从四面八方，铺天盖地而来，封死了叶昀所有的闪避空间！
“有点意思。”
面对这等绝杀之局，叶昀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兴奋的笑容。
他的双眼之中，仿佛有无数的数据流在飞速闪过。
东方不败所有高速移动的轨迹，所有出招的角度和力道，都被他瞬间解析、洞察！
“破！”
他手中的青冥剑，动了。
没有华丽的招式，也没有璀璨的剑光。
他只是在原地，以一种看似缓慢，实则快到极致的速度，连续刺出了七剑！
每一剑，都精准无比地点在了一道针影最核心的劲力节点上！
叮叮叮叮叮叮叮！
一连串清脆的撞击声响起。
那七道足以以假乱真的身影，在剑尖的点拨下，如同被戳破的肥皂泡，瞬间溃散。
只有一道身影，在剑尖及体的刹那。
手腕一翻，用另一枚绣花针，险之又险地格开了叶昀的剑锋。
真身，暴露了！
叶昀得势不饶人，剑势一变，原本讲究“破”的《独孤九剑》。
瞬间转为大开大合、刚猛无俦的《混元一气功》剑招。
剑身之上，紫气大盛，一剑劈出，竟带起了风雷之声，仿佛要将整片空间都一分为二！
东方不败面色一变，不敢硬接，身形再次化作流光，急速后退。
两人一追一逃，在已经变得残破不堪的山巅之上，展开了一场令人眼花缭乱的极速攻防。
白色的身影，如鬼似魅，飘忽不定，每一次闪现，都会带起一片致命的寒星。
青色的身影，却如跗骨之蛆，紧追不舍，手中的长剑时而灵动如蛇。
时而厚重如山，将所有攻击尽数化解，并且不断压缩着对方的闪避空间。
激战之中，叶昀猛地一声长啸，声震四野！
他不再追击，而是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整个人的气势再次发生了变化。
他脚下的大地，开始有规律地颤动。
周围的空气，变得粘稠起来。
一股无形的“势”，以他为中心，迅速向着四周蔓延。
天人交感！
拳势化剑！
这是他从《衡山流云拳》中领悟出的至高境界，此刻，被他完美地融入到了自己的剑法之中。
“小白，热身结束了！”叶昀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东方不败耳中。
东方不败看着他剑上凝聚的“势”，嘴角的血迹反而衬得她笑容愈发妖异。
“终于肯用真本事了么？我等的，就是你这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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