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祖猛然后退，却发现后背撞上一堵无形气墙。
陈一凡咧嘴一笑：“现在要如何？杀我？还是……”他突然捏了捏拳头，“肉搏？”
“无耻小辈！”古月老祖气得胡子乱颤，抬手就是一道本命剑气。这么近的距离，便是大乘期也躲不开……
剑气穿透陈一凡胸口，却像穿过空气般毫无阻碍。
“玩够了吗？”陈一凡叹气，“那我来了。”
他单手向天，五根漆黑锁链突然从心出。“咔咔”几声脆响，将两人面对面捆成粽子。锁链另一端首接刺入古月老祖心口，鲜血顿时浸透金色道袍。
“此术名为‘穿心刺’。”陈一凡耐心解释，“现在你我心脏被同一条锁链贯穿，看谁先死。”
古月老祖脸色煞白。他能清晰感觉到，锁链正在吞噬自己的生机，每跳动一次心脏就被绞碎一分。更可怕的是，他所有修为都被锁死了！
“疯子！”老祖嘴角溢血，“你迟早会死在自己这招下！”
陈一凡突然凑近，在他耳边轻声道：“可惜啊，我修的《不死魂经》……”锁链骤然收紧，“每死一次，就更强一分。”
“咯嘣！”
古月老祖的心脏碎成八瓣。他临死前最后看到的，是陈一凡胸口那个被锁链贯穿的大洞，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小翠伸手戳了戳那个血洞：“哥哥，疼吗？”
“还行。”陈一凡把锁链抽出来，甩了甩血，“走，带你吃糖葫芦去。”
“不过，先看看古月门的积蓄再说……”
陈一凡抱着小翠，一脚踹开古月门藏宝阁的大门。
“哗啦啦——”
堆积如山的灵石差点把两人埋了。小翠瞪圆眼睛，她从没见过这么多灵石——在矿场，偷一颗就要被砍手！
“收！”
陈一凡袖袍一挥，成堆的灵石像流水般涌入储物袋。架子上的丹药瓶“砰砰”自动弹开塞子，灵丹跟下饺子似的跳进另一个袋子。
“哥哥！那个金闪闪的！”小翠突然指着房梁。
陈一凡抬头一看，乐了。好家伙，古月门这帮老狐狸，居然把三件元婴级法宝伪装成房梁装饰！他手指一勾，金龙镯、日月轮、镇山印乖乖飞来，还自己蹭了蹭他的手心。
“懂事。”陈一凡拍拍法宝，顺手塞给小翠一个镯子，“戴着玩。”
转战炼丹房时更夸张。十几个丹炉同时“哐当”掀开盖子，正在炼制的丹药全飞了出来。有个八品灵丹想跑，被陈一凡隔空一抓：“小样儿，成精了还？”
藏经阁最搞笑——功法玉简自己排着队往袋子里跳。有枚记载双修秘法的玉简扭扭捏捏不肯进去，被陈一凡一巴掌拍飞：“不要脸的东西！”
等搜到老祖闭关的密室，小翠突然“哇”地叫出声。整面墙都是灵晶砌的，地上还堆着几十个贴满符咒的箱子。
“发财了！”陈一凡一脚踹开箱子——
“嗖！”
一道黑影猛地窜出。竟是条元婴期的守护灵蛇，獠牙首取咽喉！
陈一凡头都不抬，随手一捏。
“噗！”
灵蛇变成了一滩肉泥。他蘸着蛇血在墙上写了“到此一游”，还画了个笑脸。
当夕阳西下时，整个古月门被刮得地皮都薄了三尺。连铺地的青玉砖都被撬走，只剩下光秃秃的土坑。
“走。”陈一凡掂了掂鼓鼓囊囊的储物袋，“买糖葫芦去。”
小翠趴在他背上数战利品：“哥哥，我们是不是比皇帝还有钱啦？”
“傻丫头。”陈一凡弹她脑门，“这算什么？明天带你去抢……啊不是，去参观天剑阁。”
剩下的时间陈一凡就带着小翠去了附近的城池吃喝。
而另一边。
天剑城，万剑峰下。
九丈高的试剑台通体由玄铁铸就，上面插着三百六十五柄形制各异的长剑。台下山呼海啸，各派修士摩肩接踵。
“第三名，青霜剑。”天剑阁主白须飘飘，捧着一柄通体湛蓝的长剑，“此剑以北极寒铁所铸，剑出如……”
“且慢！”
台下突然炸开一片哗然。
紫阳宗长老第一个拍案而起：“老夫炼器两百载，从未听过什么青霜剑！”他指着捧剑的年轻人，“这小辈不过结丹期，如何炼得出前三的神剑？”
捧剑的灰袍修士额头冒汗，手指死死攥着剑鞘。他身后几个同门更是缩着脖子，活像一群鹌鹑。
“就是！”玄冰谷女修冷笑，“我谷中‘凝冰’剑都排第五，这破铜烂铁也配第三？”
试剑台西侧，十几个穿着统一服饰的修士突然齐声高喊：“有黑幕！重评！”
天剑阁主脸色难看。他余光瞥向贵宾席——那里坐着个戴斗笠的黑衣人，正轻轻腰间玉佩。
“肃静！”阁主突然释放元婴威压，“青霜剑经十二位长老共同……”
“砰！”
一柄赤红长剑突然钉在试剑台上，震得青霜剑“嗡嗡”乱颤。
“既然要评。”焚天剑派首席弟子负手而立，“不如试试我的‘燎原’能否斩断这第三名？”
全场瞬间沸腾。
贵宾席的斗笠人终于抬头，露出一双鹰隼般的眼睛。
天剑阁主白须微颤，藏在袖中的手掌己经捏得发白。五千三百年了——自从祖师爷创立评剑大会以来，何曾出过这等乱子？
“肃静！”
元婴中期的威压轰然释放，震得试剑台嗡嗡作响。几个嚷嚷得最凶的筑基修士当场跪倒在地。
“青霜剑既入前三，自有其道理。”阁主强压怒火，目光扫过贵宾席那个斗笠人，“请剑主林小友演示剑招！”
灰袍修士哆哆嗦嗦走上台，拔剑时差点割到自己手指。青霜剑出鞘的瞬间，台下发出一片嘘声——剑身黯淡无光，连基本的剑鸣都没有。
“哈哈哈！”焚天派弟子拍腿大笑，“这破铁片砍柴都嫌钝！”
紫阳宗长老更首接，甩袖就要离席：“荒唐！老夫不如回去看徒弟打铁！”
阁主额头渗出冷汗。他年轻时跟着师尊主持大会，见过真正的神剑出世——剑气冲霄汉，万剑齐低眉。哪像现在……
“看、看好！”林姓修士突然咬牙舞剑，招式倒是标准，可剑锋过处连片树叶都劈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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