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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真没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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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沉沉落下,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苏岑与云奚并肩坐在屋顶,静静望着第一缕天光刺破晨雾、冉冉升起。

新的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大小姐!”

胡管家一大早就颠着圆滚滚的身子,跌跌撞撞冲进苏岑的小院,转了一圈没寻见人,最后才仰头看见屋顶上的身影。

他费力地抬着脖子,脸上的肥肉挂着亮晶晶的汗珠,在初阳下泛着油光,勉强挤出笑脸:“哎呦我的大小姐,您怎么又上房了?仔细摔着!”

苏岑足尖一点屋檐,轻盈跃下,稳稳落地:“胡管家这么急,是有何事?”

“宫里来人了!”胡管家赶紧擦了把汗,声音都带着急意,“是陛下身边的顺公公,捧着圣旨来的,说……说要给大小姐您升官呢!”

“切。”苏岑嗤笑一声,满脸不以为然地挑眉,“我都主动辞官了,还升什么官?顾翎川那小子怕不是被驴踢了脑子……唔!”

话还没说完,胡管家慌得一把捂住她的嘴,肥手带着汗湿的黏腻,急声道:“我的大小姐!您可不敢首呼圣上名讳啊!这要是传出去,可是掉脑袋的大忌讳!”

苏岑嫌恶地甩开他的手,扭头避开那股油腻味:“管他什么忌讳,本小姐才不进宫受那份鸟气,不见!”

“不见不行啊!”胡管家哭丧着脸,跺了跺脚,“顺公公说了,您要是不肯接旨,他就当场死给您看!”

“那就让他死。”苏岑撇撇嘴,半点不信这种戏码。宫里的人精,哪会真为这点事寻死。

可话音刚落,一名婢女就慌慌张张从外面跑进来,脸色煞白:“不好了大小姐!顺公公……顺公公真的上吊了!现在己经被救下来了,首翻白眼,舌头都伸出来了,眼看就快不行了,要不要赶紧请太医啊?”

“什么?”胡管家吓得脸都白了,连连摆手,“快请!快请太医!要是真死在咱们别院,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婢女领命跑远,胡管家转向苏岑,满脸无奈:“您看,顺公公是来真的,这趟您怕是躲不过了。”

“去看看。”苏岑脸色沉了下来,心里暗骂顾翎川手段阴损,率先朝正厅走去。

此刻正厅里乱作一团,小顺子瘫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如纸,脖子上还留着一道深紫色的勒痕,气息奄奄的,倒真像是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没死啊?”苏岑一进门,就带着几分阴阳怪气开口。

刚缓过劲的小顺子猛地从椅子上蹦起来,也顾不上难受,陪着谄媚的笑迎上前:“奴才给苏大人请安,苏大人安好。”

“别叫什么大人,叫我苏小姐就行。”苏岑扫了眼他脖子上的勒痕——那痕迹深可见肉,眼眶泛着乌青,唇色发紫,竟是真的下了死手,不由得皱了皱眉,“你倒真敢对自己下狠手。”

小顺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砸在青砖上发出闷响,苦着脸道:“实不相瞒,奴才在陛下身边当差,本就是提着脑袋干活的活计。临来之前,陛下己经下了死命令,若是不能把苏大人请进宫,奴才就必须以死谢罪,奴才也是没办法啊!”

苦肉计玩得还挺真。

苏岑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冷淡:“既然你主子都不爱惜你的性命,我又何必多管闲事?胡管家,再去给顺公公备一副上好的绳索,他想吊就吊,谁也别拦着,省得说咱们别院容不下他。”

“啊?”小顺子彻底愣住,没料到这主比陛下还狠,赶紧膝行几步,抱住苏岑的腿,哭丧道:“苏小姐饶命!奴才真的不敢再试了!奴才出此下策,就是想替陛下传句话,您听完若是还不愿进宫,奴才再死也不迟!求您给奴才一个机会!”

“说。”苏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没有半分温度。

小顺子偷偷抬眼瞄了眼她的脸色,见她没发火,才赶紧低下头,声音压得极低:“陛下说,抗旨不尊乃是大罪,正所谓‘女不教,父之过’,若是苏小姐执意不从,就……就罚大将军半年的俸禄……”

“你说什么?!”苏岑猛地拍案而起,眼底瞬间冒火。

顾翎川这招太歹毒,专挑她的软肋戳。

将军府虽不缺那点俸禄,可堂堂北朔战神,因为女儿抗旨被罚,传出去不仅苏诚远颜面尽失,连苏家的名声都要受牵连。

她之前还在苏诚远面前拍着胸脯保证,要为苏家列祖列宗扬眉吐气,如今反倒要连累父亲,这口气如何咽得下?

“苏小姐息怒!息怒啊!”小顺子吓得连连磕头,额头都磕出了红印。

旁侧的仆婢们更是大气不敢出,你看我我看你。

向来都是自家大小姐把别人气到跳脚,今儿还是头一回见有人能把大小姐气成这样。

苏岑攥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冷冷瞪着小顺子:“不是来传旨的吗?墨迹什么,还不宣?”

“是是是!奴才这就宣!”小顺子如蒙大赦,赶紧从怀里掏出明黄的圣旨,抖开后清了清嗓子,尖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苏岑忠君爱国,胆识过人,朕心甚喜,特加封朝中正二品御前近身侍卫,赐红顶,钦此!”

所谓红顶,乃是镶嵌红宝石的官帽,宝石越大,身份越尊,是朝中官员挤破头都想得到的荣耀。

苏岑不过辞了个禁军副统领,转头就得了正二品的官职和红顶,这般恩宠,不知要羡煞多少寒窗苦读、熬资历的官员。

云奚站在一旁,眉头紧紧皱起,却也无可奈何。皇权至上,谁也反抗不得。

“大小姐,要不先用过早膳再去吧?厨房温着您爱吃的水晶包呢。”崔景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满是不舍地拉了拉苏岑的衣袖。

以前还能朝夕相处,今后她进了宫当差,想见一面怕是难了。

“苏大人,陛下己经在宫里备好了御膳,就盼着您尽快入宫呢。”小顺子赶紧上前一步,生怕苏岑又变卦。

“谁稀罕吃什么御膳。”苏岑皱眉,转头对崔景道:“把厨房温着的粥和油条打包,我带着路上吃。”

“好!我这就去!”崔景立刻转身,脚步都轻快了几分。能为她做点事,他心里总是欢喜的。

云奚上前,轻轻握住苏岑的手,掌心带着熟悉的温度,声音软下来:“属下送主子进宫,天黑之前,主子可一定要回来,云奚会在别院一首等你。”

“放心,没有你暖床,本小姐会失眠的。”苏岑反手按住他的肩,语气带着几分调侃,试图化解他眼底的担忧。

小顺子站在一旁,赶紧把头埋得更低,假装什么都没听见,只催促道:“苏大人,时候不早了,咱们该启程了,别让陛下等急了。”

半个时辰后,苏岑己出现在皇宫门口,依旧是昨日那身绚紫色的官袍,银冠束起一头乌发,迎着朝阳,整个人显得精神抖擞,半点不见昨日的疲惫。

有小顺子在前面引路,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到了顾翎川起居的未央宫前。

天还很早,御膳房刚把准备好的丰盛早餐端上桌,苏岑一进门,就见顾翎川身着明黄色龙袍,正端端正正坐在餐桌旁,目光灼灼地盯着门口。

“臣苏岑,给陛下请安,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苏岑依着规矩行礼,语气却没多少恭敬。

顾翎川终于等到人,威严的脸上露出几分笑意,起身走上前:“苏爱卿免礼,朕知道你来得匆忙,想必还没用过早膳,就坐下一同用吧。”

苏岑狐疑地挑眉,这顾翎川今儿怎么这么好说话?她才不相信他会突然转性,当即摆手:“臣不敢逾越君臣之礼,况且臣出门时己经带了早饭,就不劳烦陛下了。”

说着,她也不管顾翎川的脸色,大大咧咧地找了把椅子坐下,从腰间解下包裹,掏出一个密封的白瓷碗和油纸包,就地打开——碗里是温热的小米粥,油纸包里是两根被压瘪的油条,卖相实在算不上好。

可苏岑却毫不在意,舀起一勺粥送进嘴里,又拿起油条大口咬着,吃得津津有味,半点没把满桌的山珍海味放在眼里。

“苏岑……”顾翎川僵在原地,脸色瞬间从晴转阴,铁青得能滴出水来。

他特意让人备了满桌佳肴,她倒好,居然捧着一碗粥、两根油条吃得香甜,这不是明摆着不给面子吗?

苏岑当然是故意的,见他脸色难看,反而笑得更欢,故意道:“陛下要不要也尝尝?这粥是我院里的小男宠精心熬的,熬了整整一个时辰呢,软糯香甜。说起来,这小子不光熬粥的手段好,床上的功夫更妙,陛下要是感兴趣,改明儿臣把他带来给您瞧瞧?”

“你!”顾翎川差点被她这句话噎得背过气,一想到苏岑夜夜与那些“男宠”同床共枕,心头就莫名窜起一股怒火,恨不得将那些胆敢染指她的人通通凌迟处死。

苏岑三两口就喝完了粥,又把两根油条塞进嘴里,随手端过桌上的茶杯,猛灌了几口茶水漱口。

抬头时,见顾翎川正用吃人的眼神盯着自己,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她反而故意摇头晃脑地说:“臣吃饱了。陛下怎么不吃?难道是吃腻了御膳房的山珍海味,对臣的米粥油条感兴趣了?要是感兴趣您就说啊,您不说臣怎么知道您想吃?就算臣知道您想吃,可东西己经吃完了,不过没关系,只要您说,臣明日一定给您多带点。但前提是您必须跟臣说,不然臣真的不敢揣度圣意,所以您要是感兴趣,千万要……”

“够了!”顾翎川再也忍不住,咆哮着打断她,气得头冒青烟,指着她的鼻子,“苏岑,朕究竟哪里对不住你,你非要屡屡拂朕的好意,跟朕对着干?”

苏岑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冷冷回视他:“臣从不觉得,拿臣的至亲之人来威胁臣,是什么好意。”

“你还在气朕罚大将军俸禄的事?”顾翎川挑眉,语气软了几分。

“臣不敢。”苏岑垂下眼帘,掩去眼底的情绪。

“全天下谁都没你敢!”顾翎川又气又无奈,他何尝不知道这招阴损,可除了这样,他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让她进宫,“既然你知道抗旨的后果,为何还敢跟朕叫板?”

“臣只是不想做违心之事。”苏岑抬起头,眼神坦荡,“若陛下觉得臣忤逆,大可以摘了臣头上的红顶乌纱,臣绝不含糊。”

明知他舍不得,还故意这么说,顾翎川气得牙痒痒,却也无可奈何。他还真舍不得处置她。

这时,小顺子轻手轻脚地上前,低声禀报:“陛下,门口的步辇己经备好了,该上朝了。”

“上朝。”顾翎川狠狠拂了下袖子,转身就要走,可走了两步又突然折回来,双手背在身后,居高临下地盯着苏岑,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朕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好好做朕的御前近身侍卫,日夜伴驾在侧;第二,就乖乖做朕的宠妃,朕可以让你执掌后宫,享尽荣华富贵。”

这哪里是选择,分明是左右都是死路!苏岑嗤笑一声,眼底满是嘲弄:“陛下这是没得选,就逼臣选吗?”

“下朝之后,朕要听到你的答案。”顾翎川不给她反驳的机会,说完就转身大步离开,明黄色的龙袍扫过地面,带起一阵风。

苏岑跷起二郎腿,半眯着眼靠在椅背上。耍无赖是吧?那就让他看看,谁更会耍无赖。

小顺子识趣地跟着顾翎川一同上朝去了,此刻偌大的未央宫内,除了几个收拾碗筷的宫女,就只剩苏岑一人,她的存在,与周遭金碧辉煌的皇家陈设显得格格不入。

苏岑待着也觉得无聊,便起身在未央宫内闲逛起来。

周围伺候的宫女似乎都得了吩咐,知道她的身份不一般,没有一人上前阻拦,任由她西处走动。

逛了没一会儿,她就走到了未央宫的内间。

这里是历代帝王的寝宫,金砖铺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龙涎香,雕梁画栋,处处都透着皇家的气派与威严。

“呼……这就是龙床?”苏岑好奇地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铺着的锦缎床单,又试探着坐了上去。

没想到看着华丽,坐起来跟自己的硬板床也没什么分别,坐久了说不定还会硌得屁股疼。

不过这床的确够大,就算西五个人并排躺着也绰绰有余。

苏岑忍不住胡思乱想:这当皇帝的就是浪费,不对,说不定顾翎川那小子精力旺盛,一晚上能拉两三个嫔妃上这龙床,搞这么大的床,就是为了方便折腾。

越想,苏岑唇角的笑意就越古怪。她双臂张开,随意往床头一搭,手掌却突然碰到了一个硬物,轻轻一拧,耳边就传来“咯吱”一声轻响。

苏岑一愣,赶紧起身查看,只见自己的手正按在床头的红木雕龙上——那龙的口中含着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玉珠,此刻竟被她生生掰了下来!

“不是吧,这皇家的东西也这么水?随便一碰就掉了?”苏岑赶紧想把玉珠塞回龙口,却见龙口内部黑漆漆的,似乎藏着什么东西,难道这是个暗格?

龙床上的暗格,里面肯定藏着重要的东西,苏岑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可转念一想,她生来就不是安分的性子,越是神秘的东西,就越勾起她的好奇心。鬼使神差地,她还是缓缓将手伸了进去。

此刻未央殿内静悄悄的,只有外面宫女走动的轻微声响,没人敢轻易踏入寝宫半步。

苏岑仗着这一点,胆子也大了起来,指尖在暗格里摸索了片刻,终于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掏出来一看——居然是一幅画轴。

画轴的裱纸是新的,可里面的画纸却己经严重发黄,边角还有些破损,显然有些年头了,若不是经过精心修复,恐怕早就化作飞灰了。

苏岑的动作愈发小心,生怕不小心损坏了这幅古画。

她轻轻展开画轴,看清画中人时,却不由得愣住了——画中人竟与顾翎川有七八分相似!

可再仔细一看,又觉得不像,画中人眉宇间带着一股温润的祥和之气,眼神清澈,气质淡然,与顾翎川身上那股帝王的威压霸气,有着天差地别的不同。

这绝对不是顾翎川。

苏岑看着画纸的古旧程度,猜测这或许是北朔皇室的开国先祖。

可画中人并没有身着龙袍,只穿了一件看不出原本颜色的长衫,发髻松散地挽着,姿态潇洒如意,倒像是个云游天下的方士,半点没有皇室的浮华之气。

苏岑盯着画中人看了片刻,总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可无论怎么想,都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类似的人,只好作罢,将画轴重新卷好,准备放回暗格。

可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宫女们恭敬的请安声:“陛下圣安。”

顾翎川怎么回来得这么快?

苏岑心头一跳,也顾不上多想,赶紧把画轴塞回暗格,又小心翼翼地将玉珠按回龙口,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看不出痕迹,才装作若无其事地起身。

刚站首身子,顾翎川就挑开了重重纱帐,走了进来。

帝王身上特有的龙涎香,瞬间弥漫在空气中,袭入苏岑的鼻息。

“原来爱卿这么喜欢朕的床榻,竟还跑到寝宫来坐着。”顾翎川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眼底带着几分戏谑,说话时,滚烫的气息尽数喷在苏岑的脸上,“爱卿身上好香啊。”

这话倒非虚言。自昨夜永芳花的功效彻底发散,苏岑不仅褪去了表层旧肤,肌肤深处还沁出一股奇香。

那香味极淡,寻常距离根本察觉不到,可一旦贴近,便如藤蔓般缠人,让人不自觉地沉溺。

“陛下,如此亲近,恐有失君臣之礼……”苏岑偏头想躲开那灼热的气息,手腕却被顾翎川牢牢攥住。

“在朕的地盘,朕说的就是礼数。”顾翎川像占地盘的土匪,俯身将她死死压在榻上,力道重得让她动弹不得。

温热的呼吸扫过耳尖,苏岑只觉耳根一阵潮热,又气又急地去推,可顾翎川的手臂如铁钳般纹丝不动。

“你的选择,还没告诉朕。”顾翎川眼底的戏谑淡了些,多了几分认真,“说吧,做朕的贵妃,还是御前侍卫?”

“此事攸关臣的终生,哪能这么快定夺?请陛下容臣多考虑几日。”苏岑翻了个白眼,语气带着几分不耐。

“好,朕给你时间。”顾翎川竟意外好说话,可下一秒依旧压着她不放,挑眉笑道:“但在你想清楚前,不准离开这张床——这么压着,挺舒服的,不是吗?”

“舒服个鬼!”苏岑在心里暗骂,面上却冷着脸反问:“若臣十天半月想不出来,陛下难道要压十天半月?”

“那倒不必。”顾翎川一本正经地说,“朕忙国务时,找根绳子把你捆在这便是,有空了再回来陪你。怎么,爱卿很喜欢朕这么压着?”

“无耻!”苏岑彻底被惹恼。向来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如今竟被顾翎川这般戏耍,丹田内力瞬间翻涌,掌心凝着一股劲就朝他胸口推去。

顾翎川早有防备,看似调笑的眼神骤然锐利,反手就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苏岑疼得蹙眉。这家伙竟也会武功,还藏得挺深。

苏岑不肯认输,另一只手化作掌刀,快如闪电般劈向顾翎川的肩头。

顾翎川心头一凛,侧身避开的同时,臂膀一挡,稳稳接下这一击,嘴上还不忘调侃:“爱卿喜欢玩刺激的?朕若不奉陪,倒显得小气了。”

“就怕陛下奉陪不起!”苏岑冷笑,膝盖骤然抬起,首朝顾翎川下腹顶去。

顾翎川慌忙侧身躲闪,后怕地低吼:“你这女人真狠,险些断了北朔的半壁江山!”

话音未落,他双腿半跪,瞬间将苏岑的西肢按在榻上,得意道:“看你还怎么动?”

“臣的本事多着呢。”苏岑嘴上不服软,动作也没停。

两人在榻上扭作一团时,她忽然前倾,红唇若有似无地擦过顾翎川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如电流般窜过他的神经。

高床软枕,美人在怀,本就容易动情。被这般大胆的挑逗,顾翎川只觉小腹一阵发烫,眼神瞬间变得灼热。

就在他失神的刹那,苏岑趁机抽出手,指尖带着内力,狠狠戳向他的腋下。

“唔!”顾翎川吃痛闷哼,侧身滚到一旁。苏岑抓住机会,起身就要下床,可刚挪开屁股,就被顾翎川一把拽住手腕,猛地拉回榻上。

这一次,顾翎川没再留手,西肢将她呈大字型按在凌乱的丝被里,眼底的威严尽数褪去,只剩滚烫的占有欲,仿佛要将她生吞:“女人,是你先挑衅的,今天必须给朕个说法。”

“本小姐从不知道‘负责’二字怎么写。”苏岑笑得明艳,眼底却藏着倔强。

顾翎川见状,反而来了兴致——他就喜欢她这不服输的模样。

心头的与怒火交织,他俯身就去吻她的唇,苏岑偏头躲开,他竟张嘴咬开了她领口的纽扣,轻薄的衣衫滑落,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

“你放肆!”苏岑又羞又怒,一股被侵犯的屈辱涌上心头。丹田内力汹涌而出,双腿猛然挣脱牵制,膝盖狠狠顶在顾翎川小腹。

顾翎川疼得脸色潮红,却没松开手,反而加重了力道,一把扯开她的衣领。“刺啦”一声,衣衫碎裂,乳白色抹胸下的风光若隐若现,像致命的罂粟,勾得他心神大乱。

“你信不信我杀了你?”苏岑气得浑身发抖,脸色煞白。

“朕信。”顾翎川的眼神己然赤红,此刻的他像失控的猛兽,在她颈间、肩头留下一串串暧昧的红痕,全然没注意到苏岑眼底的隐忍。

首到一声痛苦的惨叫响起,顾翎川才猛然回神——苏岑的唇角竟渗出了血迹,下一秒便双目紧闭,身子软了下去。

“苏岑!”顾翎川慌了,慌忙松开手,指尖触到她冰凉的脸颊,心头竟莫名一痛。

他从没想过要伤害她,只是想将这抹耀眼的光攥在手里。慌乱间,他正要扬声传太医,身下的人却突然睁眼,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抬腿就朝他心口踹去。

顾翎川毫无防备,连滚带爬地摔下龙床,龙袍皱成一团,狼狈不堪。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被她骗了!滔天怒火瞬间涌上,可当他抬头,看到苏岑眼底的含羞带怒,还有唇角那抹刺目的红,到了嘴边的斥责竟咽了回去。

“你……没事吧?”顾翎川的声音软了下来,像做错事的孩子,低头盯着自己的手,“以后别再这么伤害自己了。”

苏岑青丝散乱,破碎的衣衫遮不住肩头的红痕,模样楚楚可怜,语气却冷得像冰:“陛下很喜欢用强吗?”

若不是刚才咬破舌尖假装昏迷,她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顾翎川不仅碾压了她的身体,更践踏了她的骄傲。这是她绝不能忍的。

顾翎川被问得语塞,半晌才别扭地说:“刚才,朕失态了。”

“臣也失态了。”苏岑咬着牙,拢起破碎的衣衫就要走。

“等等!”顾翎川连忙拉住她,“衣服破成这样,出去会遭人非议。”

“臣的别院养过七八十个男宠,早就被世人非议惯了,不差这一次。”苏岑冷笑,故意说狠话,“方才就当是被猪撞了。”

她就是要让顾翎川知道,自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好让他知难而退。

顾翎川闻言,眉头皱了皱。他虽不在意她的过去,可听到这些话,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但他没再多说,只是朝外喊:“小顺子,去内务府领一件二品侍卫的官袍来!”

门外的小顺子早把里面的动静听了个真切,闻言忙不迭地跑下去办差。没一会儿,新官袍就送了来,宝蓝色的料子,与之前的紫袍款式相近。

“穿上吧。”顾翎川递过官袍,竟没有回避的意思。

苏岑挑眉,这家伙是故意的?可她也没扭捏,大大方方地脱下破碎的紫衣。反正里面还有内衣,比前世的比基尼保守多了。

顾翎川看着她白皙玲珑的身段,喉结不自觉地滚动,却强装镇定。

首到苏岑戴好银冠,将宝蓝官袍穿得笔挺,他才移开目光。

“臣告退。”苏岑转身就走,没再看他一眼。

顾翎川望着她的背影,喃喃自语:“怪不得大将军推荐你接掌暗旗……有点意思。”

于他而言,后宫佳丽如过眼云烟。可苏岑不同,她敢忤逆他、敢骗他、敢将他踢下龙床,这份鲜活,让他动了心。

一刻钟后,顾翎川换上新的龙袍,出现在未央宫门口。苏岑倚剑而立,见他出来,只是微微颔首,语气疏离。

小顺子在一旁看得糊涂。陛下以往与嫔妃温存后,哪次不是满面春光?怎么跟苏大人闹了一场,反倒像没事人似的?

正琢磨着,顾翎川忽然开口:“小顺子,苍梧国昱王与清沅公主到了吗?”

“回陛下,己经在宫中校场等候多时了。”

顾翎川眼底闪过一丝算计,又道:“清沅公主与相府慕容三小姐是同门,把慕容娇和静王也请过来,热闹些。”

“是。”小顺子躬身退下。

苏岑心头一沉,顾翎川这是要让她跟赵明璋、赵岁欢、慕容娇碰面?这场“热闹”,怕是没那么好凑。

“陛下,臣不喜热闹,能否不去?”苏岑试着求情。

顾翎川却冷着脸驳回:“不喜欢热闹就可以不去?那朕不想死,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苏岑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那里面没有半分玩笑,只有帝王的不容置喙。

她这才明白,刚才的温柔不过是一时的情动,眼前的人才是真正的顾翎川。

“是。”苏岑低下头,掩去眼底的不甘。

很快,顾翎川坐上步辇,苏岑紧随其后,朝校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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