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部里,李云龙正对着地图发愁。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他眉头紧锁,手指在晋西北的山峦间来回滑动。桌上摊着几份前线报告,字里行间都是“弹药告罄”、“补给困难”。他心里窝着一团火,却无处发泄。
“娘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都跳了一下。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一股子按捺不住的兴奋劲。李云龙抬头,只见张大彪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他怀里紧紧抱着一个沾满泥土的木箱,脸上是藏不住的狂喜。
“团长!团长!好消息!”张大彪的声音带着颤音,献宝似的将木箱放到桌上。
李云龙被他这架势弄得一愣,眯眼打量着这个脏兮兮的箱子。他刚要开口训斥,张大彪己经迫不及待地动手。他用刺刀撬开箱盖,一股子油墨和硝烟混合的气味扑鼻而来。
箱子里,码得整整齐齐的,全是崭新的7.92毫米步枪弹。黄澄澄的弹壳,尖锐的弹头,在昏暗的油灯下闪着的光泽。
李云龙的眼睛瞬间瞪圆了。他几乎是扑了上去,一把抓起几发子弹,放在手心掂量。他用手指仔细着弹头,又凑到鼻子前闻了闻。
“娘的,真的子弹!”李云龙的声音陡然拔高,从最初的疑惑转为压抑不住的狂喜,“这玩意儿,从哪儿来的?!”他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
张大彪指向跟在他身后,还喘着粗气的林华。林华身上沾着泥土和枯叶,头发也有些凌乱,脸上写满了兴奋与局促。
“团长,是林华这小子!”张大彪语速飞快,将林华“采野菜时内急,意外发现山洞,山洞里藏着弹药箱”的事简短汇报了一遍。
李云龙的目光再次锁定林华。他看着这个平日里不声不响的炊事兵,眼神复杂。有疑惑,有审视,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惊喜。
林华被李云龙盯得有些发毛,但他知道这是关键时刻。他赶紧上前几步,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激动和不知所措。
“团长,俺……俺就是运气好,真的!”他搓着手,有些结巴,“俺去山里采野菜,走得远了点,肚子疼得厉害,就找了个石缝想方便一下。没想到,脚下一滑,就摸到了个硬邦铮的东西。”
他指了指自己的鞋子,上面还沾着厚厚的泥巴。“俺扒拉开一看,哎哟,真是个大箱子!上面还写着字,俺就赶紧跑回来报告排长了。”
林华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真诚,带着小人物的憨厚与淳朴。他强调“运气好”、“内急”、“脚滑”,把一切都归结于巧合。
赵刚不知何时也走了进来,他站在不远处,静静地听着林华的叙述。他的目光锐利,像两把探照灯,在林华脸上来回扫视。他没有插话,只是嘴角紧抿,若有所思。
李云龙顾不上探究林华话里的细节。对当前的独立团来说,这箱子弹无异于久旱甘霖!这批子弹,可是能救命的!
他紧绷的脸终于绽开笑容,比任何一次胜利都开心。他走到林华身边,一把将他拉到自己跟前,大手用力拍在林华的肩膀上。那力气之大,差点把林华拍趴下。
“好小子!你小子真是个福将!”李云龙哈哈大笑,声音洪亮得几乎要掀翻屋顶。他对着在场的营连长们大喊:“都看见没!这小子就是老子的福将!老子的宝贝!以后就专门跟着老子干!”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从今天起,林华这小子,就是团部特别后勤助理!专门给老子打扫战场,收集缴获!谁要是敢欺负他,就是跟老子过不去!”
林华的地位瞬间得到质的飞跃。从一个不起眼的炊事兵,一跃成为团部首属的“特别助理”,这在独立团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周围的营连长们脸上都带着惊诧,随即又流露出羡慕和佩服。这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
就在李云龙拍着林华肩膀,大声宣布任命时,林华的脑中响起了清脆的系统提示音:
“【战场急援】任务完成!”
“获得胜利点数150点!”
“当前胜利点数:230点!”
林华心里一阵狂喜,压抑住内心的激动。他脸上依然保持着受宠若惊的憨厚笑容。
李云龙大手一挥,命令道:“张大彪,这批子弹,优先配发给机枪组!剩下的,拿去训练!娘的,好久没这么痛快了!”
张大彪兴奋地领命,立刻招呼战士们将木箱搬走。子弹的到来,让整个团部都弥漫着一股久违的活力。
林华以“团部特别后勤助理”的身份,正式进入独立团的核心圈子。他站在李云龙身后,看着战士们搬运子弹的背影,心里一块大石终于落地。
赵刚看着这一幕,眼神深邃。他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默默地转身离开。他知道,对林华的观察,将变得更加深入和首接。这个“福将”,身上藏着太多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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