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的云突然拧成了麻花,麻花里裹着的不是雨,是苏笑颦的绿裙残影——她的身影刚要飘向海边,却被道金光钉在半空,钉得像幅被撕破的画。金光里钻出的不是三海君的水剑,是玉虚宫的执法仙将,仙将的锁链缠着“叛门”二字,链尖的寒光比灭世星的碎屑还冷,冷得池香美的血咒都在发抖。
“苏笑颦!你勾结魔界、操控尸群,还敢潜逃?”执法仙将的声音像劈柴的斧,斧刃劈向苏笑颦的刹那,她的绿裙突然炸开,炸出的不是魔气,是件染血的粗布衫,衫上的破洞还留着当年被同门推下山崖的疤,疤里渗出的不是血,是无数个“冤”字,字飘在云里,飘得比昆仑的风还急。
“不是我!”苏笑颦的声音突然尖锐,尖锐得能刺破执法仙将的金光,“当年偷仙草的是大师兄!他怕我揭发,才把我推下山崖,还反咬一口说我叛门!”她的指尖往仙将身后指去,指风里的残影突然清晰,清晰得能看见个穿白袍的仙者正在偷笑,笑里的牙齿闪着星核的光,光里还缠着半株枯萎的仙草——正是当年玉虚宫丢失的“九转还魂草”。
三海君的水剑突然挡在苏笑颦身前,剑身上的西海真气凝成道水幕,幕里浮出白袍仙者的真面目:他袖中藏着的不是法器,是魔界的骨哨,哨音里的魔气正往灭世星残骸飘去,飘得像在报信。“执法仙将,你看清楚!”水幕突然炸开,炸开的水珠里裹着白袍仙者与魔界巨擘交易的画面,画面里的他笑得比苏笑颦的绿裙还狰狞,“真正叛门的是他!”
执法仙将的锁链突然顿住,顿得像被冻住的蛇——他看见水珠里的白袍仙者正在用九转还魂草喂墨鱼,喂得草叶都在哭,哭得像当年被冤枉的苏笑颦。“这……这不可能!”仙将的声音里带着慌,慌得锁链都在打结,“大师兄是师父最疼爱的弟子,怎会……”
“疼爱的弟子?”苏笑颦的粗布衫突然鼓起,鼓得像团要炸开的火,“他不过是用仙草给师父下毒,让师父昏迷三年,好趁机窃取玉虚宫的权!”她的指尖往云里抓去,抓出的不是风,是个琉璃瓶,瓶里的药渣正在冒泡,泡里浮出的是师父咳血的画面,血里的毒纹与白袍仙者袖中的骨哨一模一样,“这是我当年偷偷藏下的药渣,你们谁敢拿去验?”
池香美的血咒突然缠上琉璃瓶,血线里的还魂咒化作“显”字,字钻进瓶里的刹那,药渣突然长出毒藤,藤上的花苞开出的不是花,是白袍仙者下毒的场景:他往药汤里加的不是蜜,是灭世星的粉末,粉末里的魔气正在啃食药香,啃得像在啃师父的仙骨。“血咒不会说谎。”池香美的声音冷得像冰,“这毒与灭世星同源,除了常去死水渊的人,谁能弄到?”
仙灵儿的宝镜突然射出青光,光里的灵芝正在摇头,摇得像在说“错了”。镜光往白袍仙者的方向照去,照得他袖中的骨哨突然发光,光里浮出的不是魔纹,是玉虚宫的传功印——原来他早己用魔气篡改了印信,篡改得像块裹着糖衣的毒饼。“大师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仙灵儿的声音里带着哭腔,镜光里浮出他当年教她种药的画面,那时的他还会笑,笑得像春日的风,“你说过要守护玉虚宫的!”
白袍仙者的脸突然扭曲,扭曲得像被揉皱的纸:“守护?凭什么我辛苦修炼五百年,还不如个刚入门的小灵芝精受重视?”他的白袍突然裂开,裂开处露出的不是仙骨,是魔界的纹身,纹里的巨擘正在狞笑,“只有灭世星能给我力量!等我吞了师父的仙元,整个玉虚宫都是我的!”他突然往苏笑颦扑去,扑得像头饿狼,“你这贱人,当年就该把你碎尸万段!”
“休想!”三海君的水剑突然化作金龙,龙爪抓住白袍仙者的肩膀,爪尖的西海真气正在冻结他的魔气,冻结处的纹身发出惨叫,叫得像被踩住的蛇,“你以为用魔气篡改印信就能瞒天过海?西海的水早就记下了你的罪!”金龙突然张嘴,喷出的不是水,是西海龙宫的“照妖镜”,镜光里的白袍仙者正在变形,变得像只长满脓疮的癞蛤蟆,蛤蟆背上的毒泡里,全是被他害死的仙者魂魄。
执法仙将的锁链突然转向,链尖的“叛门”二字变成了“诛魔”,扎向癞蛤蟆的刹那,苏笑颦的粗布衫突然飘到他身前,衫上的破洞喷出碧色的光,光里浮出的是当年她救执法仙将的画面:他被魔蛛咬伤时,是她用自己的精血为他解毒,血里的痛,痛得她三天三夜没合眼。“别脏了你的手。”她的声音里带着冷,指尖往癞蛤蟆的毒泡上一指,指风里的冤魂突然冲出,冲得他的身体正在崩解,崩解得像堆臭泥,泥里钻出的不是魔气,是无数只啃食他的毒虫,虫鸣里还缠着他当年的誓言:“我若叛门,甘受万虫噬心。”
执法仙将突然跪了下来,跪得云都在抖,抖落的云絮里浮出他给苏笑颦疗伤的画面:那时的他还会脸红,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手里捧着的药碗里,飘着他偷偷加的补药香。“苏师妹……我对不起你!”他的锁链突然崩断,断口处的金光化作道暖流,流进苏笑颦的体内,流得她粗布衫上的血洞正在愈合,愈合处长出的不是布,是片嫩绿的草,草叶上还沾着他当年送的花籽,籽里藏着句没说出口的话:“等你伤好,我带你去看北海的冰花。”
苏笑颦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掉在草叶上,长出的不是恨,是朵白色的花,花里浮出的是执法仙将替她受罚的画面:她不小心打碎师父的玉盏时,是他说是自己碰掉的,挨了三十戒尺,背肿得像块紫茄子,却还对她笑,笑得像没事人。“我……我从没怪过你。”她的声音软得像棉花,“我只恨自己没证据,恨自己……太胆小。”
三海君的金龙突然低了低头,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天帝密都九龙劫》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龙鼻碰了碰苏笑颦的粗布衫,碰得她往执法仙将身边靠了靠,靠得像片终于找到依靠的叶。“误会解开了,就该算旧账了。”他的声音里带着龙威,却藏着暖意,“玉虚宫欠你的,得用北海的冰花来还。”
池香美的血咒突然缠上执法仙将的手腕,血线里的还魂咒化作“牵”字,字钻进他的体内,钻得他往苏笑颦伸出手,手心里的汗正在发光,光里浮出的是北海冰花的影子,花里还缠着他当年没送出去的帕子,帕上绣的不是花,是个小小的“颦”字。“还愣着干什么?”她的声音笑得像风铃,“当年没说的话,现在说还来得及,再不说,冰花都要谢了。”
仙灵儿的宝镜往两人身上照去,镜光里的灵芝正在开花,花里浮出的不是毒,是蜜,蜜里裹着的是所有被解开的雾会:白袍仙者的狞笑正在消散,消散处的魔气化作肥料,滋养着昆仑的土地;执法仙将的戒尺印正在变淡,淡得像被风吹过的沙;苏笑颦的破洞正在开花,开得像从未受过伤。“你们看,”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却笑得像个孩子,“误会就像结,只要肯解,总能解开的,解开了,里面藏着的都是糖。”
执法仙将突然握住苏笑颦的手,握得像要攥住失而复得的珍宝,他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师妹,当年……当年我怕师父责罚,没敢说出真相,我……”
“我知道。”苏笑颦的手反握住他,握得他手心里的帕子都湿了,“我知道你偷偷给我送过药,知道你在我被逐出师门后,悄悄给我留了条生路。”她往北海的方向望了望,望得像在数冰花的瓣,“现在去看冰花,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执法仙将的声音突然亮了,亮得像北海的极光,“北海的冰花一年开一次,今年的刚要开,我们现在去,正好能赶上第一朵!”他拉着苏笑颦的手往云下飘去,飘得像两片结伴的叶,叶影里的粗布衫正在变白,白得像北海的雪,雪上还沾着冰花的香。
三海君看着两人的背影,水剑突然化作人形,他往池香美身边靠了靠,靠得像棵需要依偎的松。“原来误会解开,比打赢仗还让人心里暖。”他的声音里带着难得的软,“就像西海的冰融了,流成的不是水,是甜的。”
池香美的血咒突然缠上他的手腕,缠得像条调皮的红绳:“那你要不要也解个误会?”她往仙灵儿的方向努了努嘴,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比如,你上次偷偷给灵儿妹妹的灵芝苗加了西海真水,别以为我们不知道。”
仙灵儿的脸突然红了,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宝镜往三海君身上照去,照得他耳尖都在发烫,烫得像被阳光晒过的石。“香美姐姐!”她的声音里带着嗔,却往三海君身边挪了挪,挪得像株需要阳光的草,“那灵芝苗后来长得特别好,比别的壮三倍呢。”
三海君的喉结动了动,动得像有话要说,却被池香美的笑声打断:“你看你看,这就叫‘误会冰释情更深’,不光是他们,我们三个也是。”她的血线突然缠上两人的手腕,缠得像个打不散的结,“以前总觉得你是冰块,灵儿是小苗,现在才知道,冰块化了是暖的,小苗长大了是能遮风挡雨的。”
仙灵儿的宝镜突然射出青光,光里的灵芝缠上两人的手臂,缠得像个温柔的环,环里浮出的不是毒,是暖,暖里裹着的是所有没说出口的话:三海君的水剑为什么总在她们遇险时最先出鞘,池香美的血咒为什么总在他们疲惫时悄悄送暖,仙灵儿的青光为什么总在他们迷茫时照亮方向。
“其实……”三海君的声音突然低了,低得像怕被风吹走,“上次你们被墨鱼围攻,我把西海真水都灌进了灵芝网,是怕……怕你们受伤。”
“其实……”池香美的血线紧了紧,紧得像在说悄悄话,“我给你们的血符里,都加了我的精血,万一出事,能替你们挡一下。”
“其实……”仙灵儿的宝镜光闪了闪,闪得像在害羞,“我的灵芝孢子里,都缠着你们的气息,这样不管你们在哪,我都能找到。”
三人突然都笑了,笑得云都在颤,颤落的云絮里开出的不是花,是心,心与心之间的误会正在融化,融化处的情意在疯长,长得比昆仑的神树还高,高得能触到北海的冰花,能接住西海的水,能挡住灭世星的最后一缕黑气。
远处的灭世星残骸彻底化作飞灰,飞灰里长出的不是魔,是草,草叶上的露珠里,映着所有冰释的误会:白袍仙者的狞笑变成了肥料,执法仙将的愧疚变成了守护,苏笑颦的怨恨变成了冰花,而他们三人的沉默,变成了心照不宣的暖,暖得能让昆仑的雪都笑出声。
池香美的血线突然松开,却缠得更紧了,缠得像家人的手,手心里的暖正在蔓延,蔓延得三海君的耳尖更烫,仙灵儿的脸红得更艳,蔓延得昆仑的地脉都在哼歌,歌里唱的不是战歌,是“情更深”,深得像西海的底,深得像灵芝的根,深得像那句藏在误会背后的话——原来所有的沉默和别扭,都是没说出口的在意。
夕阳西下,金色的光洒在三人身上,洒在远去的苏笑颦和执法仙者身上,洒在长出新草的灭世星残骸上,洒得一切都暖融融的。暖里藏着的,是比任何夸张修辞都要动人的真理:误会像层冰,看着坚硬,其实一暖就化;情意像株草,哪怕被冰压着,只要根还在,总能钻出绿,长得比从前更旺,更茂,更牵肠挂肚。
而这暖,这情,会像昆仑的地脉,永远缠在一起,缠成个解不开的结,结里藏着北海的冰花,藏着西海的水,藏着灵芝的香,藏着所有被误会冰释后,愈发醇厚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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