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刚把晚餐的泡面碗收拾干净，客厅电视里就传来网球比赛的解说声——是本地电视台重播的高中网球友谊赛，参赛的是附近两所中学，球员们正打得热火朝天，镜头时不时给到一记看似凌厉的扣杀，引得解说员连声赞叹。
他刚坐下想歇会儿，口袋里的墨羽就探出头，翠绿的羽毛皱成一团，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蠢货！你看这什么破比赛？这发球姿势漏洞百出，重心全压在脚后跟上，稍微一碰就会倒，也敢叫‘强力发球’？”
林越愣了一下，盯着电视里的发球动作——确实像墨羽说的，球员发球时身体后仰太多，落地时脚步晃了晃，只是球速快，才让对手没接住。“好像……是有点不稳，但球速挺快的，应该算厉害吧？”
“快有个屁用！”墨羽的声音瞬间拔高，翅膀差点戳到他的下巴，“网球不是比谁力气大、谁球速快！是比谁的控制更精准、谁的计算更到位！这小子的发球，要是遇到湛蓝星的三流选手，人家预判到他的重心漏洞，首接打反击，他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林越没反驳——他知道墨羽说的是对的，自从学了自适应握拍和旋转球，他也慢慢明白，网球里“巧劲”比“蛮力”更重要。他指着电视里正在截击的球员：“那他这个截击呢？看起来挺干脆的，首接把球打回去了。”
“干脆？我看是蠢！”墨羽嗤笑一声，眼睛死死盯着屏幕，“截击时机差了0.5秒！他要是再晚一点，球就出界了；要是再早一点，就能打在对手的死角。现在可好，打在对手正前方，人家轻松就能回过来，白浪费一次机会！”
解说员这时刚好喊：“漂亮的截击！这反应速度太惊人了！”墨羽听到这话，差点从口袋里跳出来：“惊人？我看是瞎猫碰到死耗子！湛蓝星的小孩练截击，误差都不会超过0.1秒，这货0.5秒还好意思叫惊人？”
林越被墨羽的激动逗笑了，伸手摸了摸它的羽毛：“师傅，你也别这么激动，他们只是普通高中生，跟湛蓝星的专业选手肯定没法比。”
“普通高中生也不能这么菜！”墨羽拍开他的手，语气却软了点，“你以为本座当年是怎么成为霸主的？从小学开始，每天练截击2000次，每次误差都要控制在0.05秒内，不然就罚跑10公里。现在这些小孩，连基础的时机判断都没学会，就敢上赛场，简首是丢网球的脸。”
林越听得眼睛发亮——他从没听过这么严格的训练方法，忍不住问：“师傅，湛蓝星的网球到底是什么样的啊？跟我们这儿的差别真的很大吗？”
墨羽沉默了几秒，翅膀轻轻搭在口袋边缘，眼神里闪过一丝怀念：“差别？天差地别。你们这儿的网球太‘原始’，靠的是身体天赋和那些花里胡哨的‘超能力’——什么‘消失的发球’‘旋转扣杀’，本质上都是利用视觉死角或者蛮力，没有一点技术含量。”
它顿了顿，声音放低了点，像是在回忆：“湛蓝星的网球，靠的是‘计算’和‘控制’。发球前要算风速、海拔、对手的站位；击球时要算球的旋转角度、落地后的反弹轨迹；甚至连对手的呼吸频率、肌肉抖动，都要算进去。比如本座当年的‘精准平击球’，能把球打在对手的死角，误差不超过3厘米，靠的不是蛮力，是数据和控制。”
林越听得目瞪口呆：“这么厉害？那是不是每个人都要学数学和物理啊？”
“不然你以为？”墨羽翻了个白眼，“湛蓝星的网球选手，不仅要练技术，还要学运动力学、统计学，甚至心理学。比如你想打旋转球，得知道不同旋转对应的空气阻力，不同落地角度对应的反弹高度，这些都要算清楚，不是瞎打。”
他指了指电视里正在打“超能力网球”的球员——那球员的球落地后突然拐弯，对手没接住，解说员喊着“这是超自然的旋转！”。墨羽看到这一幕，忍不住骂：“超自然个屁！就是没学好旋转原理，不小心打出来的歪球，还被当成绝招，真是笑死人了。”
林越想起自己练的弱下旋和上旋球，突然明白墨羽为什么总说“旋转是灵魂”——在湛蓝星，旋转不是偶然，是计算出来的必然。“师傅，那我现在学的这些，是不是跟湛蓝星的基础差不多啊？”
“勉强算沾边。”墨羽的语气缓和了点，“你学的自适应握拍、借力打力、旋转控制，都是湛蓝星的基础技巧。不过你现在只会皮毛，比如你打弱下旋，只知道‘搓’球底，却不知道怎么根据风速调整搓球的力度，这就是差距。”
林越赶紧点头，把这话记在心里：“那以后你会教我这些吗？比如怎么算风速，怎么预判对手的动作。”
“看你表现。”墨羽跳到他的膝盖上，用翅膀梳理了两下羽毛，“你现在的身体太弱，连基础的力量和速度都没练上来，就算教你计算方法，你也用不上。等你能稳定打出侧旋球，能赢桃城那红毛小子，本座再教你湛蓝星的进阶技巧。”
“好！我一定好好练！”林越激动地说，心里对湛蓝星的网球充满了向往——他没想到网球还能这么“复杂”，这么有技术含量，比起网王世界的“超能力”，他更想学会这种靠计算和控制的“王道网球”。
电视里的比赛这时己经结束，获胜的中学球员们欢呼着拥抱在一起，解说员还在夸赞他们的“超能力技巧”。墨羽看都懒得看，跳回口袋里：“没意思，全是些花架子。赶紧关电视，明天还要早起练侧旋球，要是练不好，就罚你多站半小时站姿。”
林越笑着关掉电视，心里却满是期待——他好像能看到，自己跟着墨羽，一步步学会湛蓝星的网球技巧，在赛场上用精准的计算和控制，打败那些靠“超能力”的对手，让所有人都知道，真正的网球，不是靠天赋和蛮力，是靠努力和智慧。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墨羽，小声说：“师傅，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可能一辈子都是个被人嘲笑的体育废柴，永远不知道网球还有这么多门道。”
墨羽在口袋里哼了一声，声音却软了点：“少煽情。本座只是不想让自己的传承断在这个破世界，不是特意帮你。赶紧睡觉，别耽误明天训练。”
林越点点头，洗漱完躺在床上，脑子里全是墨羽说的湛蓝星网球——计算风速、预判轨迹、精准控制，这些听起来很难，却让他充满了干劲。他知道，这条路肯定不容易，但只要有墨羽在，他就有信心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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