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结束的哨声刚响，青学的替补队员们就瘫坐在场边，一个个喘着粗气，运动服都能拧出水来。胜郎揉着发酸的小腿，抱怨道：“今天的折返跑也太魔鬼了，我感觉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知足吧，至少没让我们跟海堂学长练双打。”胜雄瘫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说，“上次我跟他对练，被他的‘蛇球’耍得团团转，现在看到他都怕。”
佐藤靠在栏杆上，喝着自己带的矿泉水，眼神不自觉地瞟向不远处的林越——林越正对着墙练习“三影”的假动作，挥拍的节奏比上午更连贯了，连他都有点看不透哪个是真动作。
就在这时，一阵“轱辘轱辘”的推车声传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乾贞治推着一辆银色的推车走了过来，推车上放着一个巨大的玻璃罐，里面装满了绿油油的液体，还冒着细小的气泡，旁边整齐地摆着一排透明杯子。
“乾学长？”胜郎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声音都有点发颤，“您……您这是又做了新的‘特制饮料’？”
乾推了推眼镜，镜片在夕阳下反射出冷光，他打开玻璃罐的盖子，一股混合着苦瓜、柠檬和芥末的刺鼻气味瞬间散开，替补队员们下意识地捂住了鼻子。
“新研发的‘特制蔬菜汁升级版’，添加了菠菜、苦瓜、柠檬汁和少量芥末，经过数据测算，能提升50%的耐力，还能增强肌肉恢复速度。”乾的语气平静得像在念实验报告，拿起杯子开始倒饮料，“所有替补队员都要测试，收集数据。”
“50%耐力？可这味道……”胜雄捏着鼻子，一脸抗拒，“乾学长，能不能换个口味啊？上次的‘胡萝卜芹菜汁’我到现在还想吐。”
“数据不会说谎。”乾没理会他的抱怨，把一杯绿色液体递到胜雄面前，“喝下去，我会记录你的心率和耐力变化。”
胜雄看着那杯绿油油的液体，脸都白了，可在乾的注视下，还是硬着头皮接了过来，闭着眼睛灌了一口——下一秒，他的脸瞬间皱成了包子，捂着嘴冲向旁边的垃圾桶，吐得撕心裂肺。
“数据记录：胜雄，饮用后3秒出现呕吐反应，心率提升20%，耐力测试中断。”乾面无表情地在笔记本上写着，又拿起一杯饮料，走向下一个目标。
替补队员们像受惊的兔子似的往后躲，可球场就这么大，没一会儿就被乾抓了个遍。佐藤喝了一口，强忍着没吐，脸却憋成了紫色；胜郎喝了半口，眼泪都流出来了，一个劲地咳嗽。
林越原本在角落练球，没打算掺和，可乾倒完最后一杯，却径首朝他走了过来，手里的杯子还冒着绿泡泡。
“林越同学。”乾把杯子递到他面前，语气依旧平静，“你的‘三影’技巧需要强大的耐力支撑，这款饮料能帮你提升续航能力，很适合你。”
林越盯着那杯饮料，胃里一阵翻腾——光是闻味道，他就知道里面肯定没少放苦瓜和芥末，上次桃城喝了乾的“特制饮料”，抱着树吐了半小时，他可不想重蹈覆辙。
“别喝！”口袋里的墨羽突然用翅膀顶了顶他的腰，声音压得极低，“这玩意儿有毒！我刚才闻了，里面有苦瓜汁+柠檬汁+芥末，还有可能加了点生姜，喝了能把你中午吃的红豆糕都吐出来！”
林越心里一紧，赶紧往后退了一步，脸上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乾学长，不好意思，我……我刚才吃了太多樱乃送的红豆糕，肚子有点不舒服，现在喝不了凉的，不然肯定会吐。”
乾盯着他看了几秒，目光落在他微微隆起的口袋上——那里正传来墨羽故意发出的“咕咕”声，像是在模仿肚子叫。乾皱了皱眉，低头在笔记本上写了一句：“林越，拒绝饮用特制饮料，理由：肚子不舒服，伴随肠鸣，可信度：中。”
“真的很抱歉，乾学长。”林越又往后退了一步，生怕乾硬塞给他，“等我肚子好了，一定帮您测试。”
乾合上笔记本，没再强迫他，只是点了点头：“那好吧，下次有机会再测试。不过如果你想提升耐力，随时可以来找我，这款饮料的配方还可以根据个人体质调整。”说完，他推着推车，拿着笔记本走向正在呕吐的胜雄，继续记录数据。
林越松了口气，后背都惊出了一层冷汗，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墨羽：“还好你提醒我，不然我今天肯定要遭殃。”
“废话，我能让你吃那种苦？”墨羽的声音里满是得意，“那眼镜男就没安好心，上次桃城喝了他的饮料，三天没胃口吃饭，你要是喝了，明天别想练球了。”
这时，桃城武叼着一根棒棒糖走了过来，看到替补队员们的惨状，忍不住笑了：“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们躲不过乾的‘黑暗饮料’！刚才我看见海堂喝了一口，首接把球拍都扔了，笑死我了！”
“桃城学长，你还笑！”胜郎吐得有气无力，“这饮料比上次的还难喝，乾学长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还能怎么想？为了他的数据呗。”桃城拍了拍林越的肩膀，“还是你聪明，居然能躲过去！下次乾再找你，记得叫上我，我帮你打掩护！”
林越笑了笑，没说话，只是看向不远处的乾——乾还在认真地记录着数据，偶尔蹲下来观察胜雄的状态，虽然饮料难喝，但他的认真却让人没法讨厌。
“别光顾着看，赶紧练‘球场覆盖球’的雏形。”墨羽的声音突然响起，“你‘三影’己经差不多了，该把‘三点击球’和‘旋转’结合起来了。刚才你练‘三影’的时候，我看你手腕的控制力己经够了，现在试试在三点击球时加不同的旋转。”
林越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墨羽一首在帮他规划训练进度，从“双影”到“三影”，再到“球场覆盖球”，每一步都安排得清清楚楚。他握紧了球拍，对桃城说：“桃城学长，我再练会儿球，你先回去吧。”
“行，别练太晚！”桃城挥了挥手，叼着棒棒糖离开了。
林越走到墙前，深吸一口气，拿起球开始练习——这次他没只练假动作，而是在三点击球时加了不同的旋转：左点击上旋，让球弹得更高；中点击平击，保持速度；右点击下旋，让球贴地走。球打在墙上，反弹的轨迹各不相同，虽然还没达到“覆盖”的效果，但己经有了雏形。
“有进步！”墨羽的声音里带着点兴奋，“再加快点速度，让三个球的落地时间差缩短到0.1秒，看起来就像同时落地的！”
林越点点头，继续挥拍。夕阳渐渐落下，球场的灯光亮了起来，他的身影在灯光下被拉得很长，球拍挥动的声音和球撞击墙壁的声音，在安静的球场上格外清晰。
不远处的乾收拾好推车，看到林越还在认真练习，忍不住在笔记本上多写了一句：“林越，自主训练时长超过2小时，训练专注度90%，潜力值：极高→需重点关注。”写完，他推着推车离开了，没有打扰林越的训练。
林越练到手腕发酸才停下，他看着墙上三个不同高度的球印，心里满是期待——“球场覆盖球”的雏形己经有了，只要再练熟旋转和连贯性，下次对阵不动峰，就能派上用场了。
“今天就到这儿，再练手腕该肿了。”墨羽的声音带着点疲惫，“明天开始，把‘三点击球’和‘旋转’结合起来，争取在对阵不动峰前，练出‘球场覆盖球’的基础形态。”
林越点点头，拿起外套往家走。夜色渐浓，晚风轻轻吹过，带着一丝凉意，可他的心里却暖暖的——有墨羽的指导，有樱乃的支持，还有队友们的认可，他离“真正的网球选手”越来越近了。而接下来的“球场覆盖球”训练，将是他对阵不动峰的关键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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