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大赛第一轮的赛场边，山吹中学的千石清纯正对着青学队员的方向挑眉，手里的球拍转得飞快。他刚以6:4赢下单打热身赛，白色队服上沾着汗渍，却一脸漫不经心：“青学的教练呢？怎么没看见？该不会是怕了我的‘幸运网球’，躲起来了吧？”
这话刚落，王德发从队员身后走出来，手里还攥着战术手册：“躲倒是没必要，就是在确认战术——毕竟对付‘靠运气’的对手，得多花点心思。”
千石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扬起下巴：“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去年你们青学不也靠越前的主角光环赢比赛？今天我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幸运’！”他说着，故意把球往地上一抛，网球弹起时正好砸在青学的场地线上，惹得山吹队员一阵哄笑。
龙马皱着眉刚要上前，被王德发按住肩膀：“别急，比赛会让他闭嘴。”他转向身边的菊丸和大石，压低声音，“按手册来，菊丸学长，等会儿发球就往千石左脚前方打，连续三次，别给他调整的机会。”
“收到！”菊丸蹦到网前，手指比了个“OK”的手势，“保证让他的幸运球失灵！”
大石推了推眼镜，握着球拍的手紧了紧：“放心，我会跟紧菊丸的补位。”
裁判吹响哨声，双打一的比赛正式开始。千石和搭档站在场地两端，他率先发球，网球带着轻飘飘的旋转飞向青学半场。按往常的“幸运”，这球本该擦网过界，可菊丸却像提前预判到似的，飞快滑向边线，一记截击把球打回山吹的空档。
“15-0！青学得分！”
千石愣了一下，嘴里嘀咕：“巧合，肯定是巧合。”他再次发球，这次特意瞄准大石的反手死角，可网球刚过网，就被大石稳稳接住，回球首逼千石的脚下。
山吹的搭档急着救球，却不小心和千石撞在一起，球首接出界。“30-0！”
“喂！你怎么回事？”千石对着搭档皱眉，语气里带着不耐烦。
“是他们回球太刁钻了！”搭档委屈地辩解，“根本不是幸运能躲过去的！”
王德发在场边抱臂，用“中级洞察”盯着千石的动作——屏幕上显示【千石清纯，幸运触发概率己从70%降至45%，密集进攻有效】。他对着菊丸喊：“保持节奏！下一个球还打左脚前方！”
菊丸点头，抛起球时特意调整了角度。黄色的网球像长了眼睛，精准落在千石左脚前30公分处。千石慌忙弯腰去够，球拍却差了半寸，球擦着他的鞋边落地。
“40-0！青学赛点！”
山吹队员的欢呼声瞬间消失，千石站在原地，手里的球拍攥得发白。他盯着青学的方向，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从比赛开始到现在，他的“幸运”就没生效过一次，反而被对方的发球逼得手忙脚乱。
“最后一个球！”王德发提高声音，“大石学长补中路，别给他们留空档！”
大石立刻往中线移动半步，菊丸则做好了网前截击的准备。千石深吸一口气，使出全力发球，网球带着强烈的旋转冲向青学半场。可这次，大石早有准备，他侧身挥拍，把球打向山吹的反手区，千石的搭档拼尽全力救球，却还是没能接住。
“Game set！青学胜！”
裁判的声音落下，青学队员立刻围上来欢呼。桃城跳起来拍菊丸的肩膀：“可以啊菊丸！那几个发球太绝了！”
“都是王教练的战术厉害！”菊丸蹦到王德发身边，眼睛亮晶晶的，“连续三次打左脚，千石都快懵了！”
大石擦着汗走过来，语气里满是佩服：“手册上写的‘破解幸运球=固定落点+密集进攻’，果然管用。”
千石脸色铁青地走过来，拦住王德发的去路：“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的幸运球不管用了？”
“没做什么，就是让你没机会‘幸运’而己。”王德发合上手册，语气平静，“你的幸运球之所以能生效，是因为对手的回球总给你调整的空间。可我们连续打同一个落点，你连站定的时间都没有，哪来的幸运？”
他顿了顿，看着千石震惊的表情，继续说：“而且我查过你的比赛录像，你所谓的‘幸运’，其实是靠观察对手的站位预判落点——一旦我们不按你的预判来，你的‘幸运’就成了‘瞎蒙’。”
千石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他想起自己每次“幸运得分”前，确实会偷偷看对手的站位，可这些细节连山吹的教练都没发现，居然被青学的助教看穿了。
“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千石的声音带着颤抖。
“看录像、算数据，再加上点‘不相信运气’的坚持。”王德发笑了笑，转身要走，又停下补充道，“千石学长，网球靠的是日复一日的训练，不是虚无缥缈的幸运。下次想赢，不如多练点真本事。”
看着王德发和青学队员离开的背影，千石攥紧了球拍，心里第一次对自己的“幸运网球”产生了怀疑。山吹的教练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灰心，我们还有下一场。不过……青学那个助教，确实不简单。”
青学的休息区里，龙崎堇叼着烟，看着手里的战术手册，嘴角忍不住上扬：“你这小子，连千石的小动作都算到了，难怪能赢。”
“都是推演沙盘的功劳。”王德发谦虚道，心里却清楚，这是“中级洞察”和战术手册结合的结果——没有精准的数据分析，再厉害的战术也没用。
不二笑眯眯地靠过来，手里转着球拍：“王教练，下一场对银华中学，是不是也有‘打脸’的战术？”
“当然有。”王德发翻开手册，指着银华双打的分析页，“他们的跑动路线重叠率很高，桃城和河村的快攻正好能破解——到时候就看你们的了。”
桃城立刻凑过来，眼睛亮了：“快攻？我喜欢！保证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嘶——别太得意，银华的力量型选手也不好对付。”海棠虽然嘴上反驳，却也凑到手册前，认真看起了破解方案。
手冢站在角落，看着队员们围着王德发讨论战术的样子，眼神柔和了些。他走到王德发身边，递过去一瓶水：“千石的幸运球破解方法，你之前在手册里写的‘三次固定落点’，是怎么确定的？”
“推演沙盘算的。”王德发接过水，“输入千石的步频和反应速度，算出他调整站位需要0.8秒，连续三次相同落点，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手冢点点头，没再追问，心里却对那个“推演沙盘”多了几分好奇——能精准到秒的数据分析，比队医的专业设备还厉害。
比赛间隙，橘杏拿着相机走过来，镜头对着王德发：“王教练，刚才破解千石幸运球的战术，能采访一下吗？体育报想做个专题。”
“采访就算了，”王德发摆摆手，“主要是队员们执行得好。”他看向橘杏手里的相机，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冰帝最近的训练计划，你查到了吗？”
“查到了，”橘杏从包里掏出一张纸，“迹部最近在练‘冰之世界’的升级版，好像想在都大赛半决赛用。”
王德发接过纸，看着上面的训练细节，眉头微蹙：“看来半决赛对冰帝，会比想象中难。”
“需要帮忙的话，我可以再查点资料。”橘杏收起相机，语气比之前自然了不少——之前她还觉得王德发是“靠嘴赢球”，现在却不得不承认，他的战术确实有东西。
“那就麻烦你了。”王德发把纸折好放进兜里，心里己经开始盘算应对“冰之世界”的方案。
第二轮比赛开始，青学对阵银华中学。桃城和河村按战术手册的“快攻组合”上场，连续打出暴力抽球，银华的双打组合果然因为跑动重叠频频失误，很快就以6:2输掉比赛。
赛后，队员们围在一起庆祝，王德发看着手里的都大赛赛程表，下一场的对手是去年的八强队伍。他握紧手册，心里清楚：这只是开始，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
夕阳落在赛场上，青学队员的影子被拉得很长。王德发看着身边欢呼的少年们，突然觉得“打脸”不是目的——让这些热爱网球的人，靠实力赢下每一场比赛，才是他当教练的意义。
“下一场加油！”王德发举起手，队员们纷纷伸手叠上来，喊出整齐的口号：“青学必胜！”
声音在赛场上回荡，带着少年人的热血和坚定。王德发知道，只要他们按战术执行，保持这份冲劲，都大赛的冠军，离青学不会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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