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公安同志,方寒月也出了趟门,明天去高昌的火车要西天三夜,整整84个小时。
虽然空间里的物资够了,但她想再买个行李箱,装些随手能拿的东西。
方寒月先去门市二部花二十块钱买了个漂亮的人造革皮箱,黄白条纹相间,色彩鲜艳也不俗气,能容纳她带的零七八碎。
她又去买了个军用水壶,挑容量最大的那种,灌上一壶能喝上一整天,不用去打水。
火车上人多嘴杂,听说打个开水都要排上很久的队。
方寒月还买了个两条腿的小马扎,可以收起来的那种,躺久了也能起来坐坐。
供销社门口摆了各式样的糖果点心,方寒月挑酸甜口的话梅干、山楂条、腌金桔各称了2斤,原味瓜子五香花生也各称了3斤,不过这玩意吃多了容易口渴,得控制着点儿。
方寒月又特意去国营饭店排了半天的队,打包了10份糖醋小排。
国营饭店的糖醋小排用的秘制梅酱,口味软烂,酸甜不腻,去了西北可就再也吃不到了。
海城特有的粢米团、蝴蝶酥、黄米糕也各打包了5份,家乡的味道总是令人怀念的。
“妈,你手里的是什么?”
回到家里,方寒月看到母亲孔惜弱抱着个襁褓出来,“月月,你看她好可爱。”
“是挺可爱的,”方寒月不经心逗了下宝宝,宝宝立马捧场地给了个笑脸,“这谁家的孩子?”
孔惜弱爱不释手地抱着孩子,她生方寒月的时候伤了身子,再也不能生育,看到孩子就爱得很。
“我从路边捡的,跟我们去西北好不好?”
“行,你喜欢就好,外祖父呢?”方寒月以为母亲在开玩笑,“你们吃过饭了没?”
“吃了,给你留了蟹粉豆腐,鸡油炒饭,家里的工人们都走了,咱们明天也要动身咯。”
吴红英走了出来,“寒月,你快劝劝你妈妈,把这娃娃送出去,咱们去西北自己都保不住,还带着个娃娃。”
方寒月这才知道她妈是当真的,“妈,你疯啦?”
“我没疯,你知道这娃娃多可怜,我早上出门就看见她光秃秃地躺在马路牙子上,身下就垫了个尿素袋,我等了半天也没人捡她,曦曦的小身子都冻僵了,我抱回来的时候浑身冰冷。”
“妈,我知道你心肠好,但你分分场合好不好?”
方寒月无奈,她妈妈孔惜弱从小十几个佣人伺候长大的,嫁给方抗美后,除了受婆婆的气,没受过大委屈,是典型的娇娇小姐,想事情简单得很。
“你要给这孩子上户口吧,她将来要上学,不能是个黑户,她才几个月大,还要喝奶粉,还要换尿布……”
方寒月想想脑袋都大了。
孔惜弱抱着曦曦,可怜巴巴地看着她,“那你说怎么办?”
“在哪儿捡的,送到哪儿去,总有人家会收留她的。”方寒月也心酸,这一看就是想生儿子的人家干的。
“那我给她穿两身衣服,别再给冻着了。”
孔家客厅里,打包的行李堆成了小山,舅舅孔逸之负责扛3个铺盖卷,大表哥孔少轩背5个行李卷,方寒月怕行李卷丢,用麻绳把它们串了起来。
二表哥孔少俊拎4个网兜,里面装着饭盒、手电筒、搪瓷盆等生活用品,还有干粮笸箩和衣服包袱;
方寒月拿着全家的介绍信和取票凭证,到时候负责和工作人员交涉。
等置办得差不多,孔远山挥了挥手,“大家睡去吧,明儿还要赶火车。”
方寒月睡到半夜,怎么也睡不着了,她起身出了房间,沿着母亲说的线路,找到了大街上躺着的小襁褓。
里面的小娃娃还没被人捡走,她被孔惜弱送出来后,饿了整整一天一夜,呼吸声都微弱了不少。
方寒月叹了口气,又把婴儿抱了回去,“方寒曦,以后你就做我妹妹吧。”
襁褓里的宝宝看着方寒月,咯咯地笑了起来。
方寒月抱着曦曦回到了孔府,冲了点麦乳精给她喂了,吃饱了的曦曦满足地打了个嗝,闭上眼睛睡着了。
“寒月,你把曦曦捡回来啦?”
一大早,孔惜弱惊喜地看到方寒月手上抱着个襁褓,“给我抱吧,你抱得不对。”
孔惜弱熟练地打了个绑带,把曦曦绑在了胸前。
孔家男人们负责背大件东西,孔惜弱看孩子,孔江梦扶着爷爷,吴红英看丈夫孔逸之背着3个铺盖卷摇摇欲坠,从他身上卸下来两个铺盖卷,背到自己身上,
“你去看看爸。”
孔家人最后看了眼孔家胡同,挥手叫了7辆黄包车,“去海城火车站。”
早上8点出发,等到了海城火车站,己经8点半了。
方寒月给师傅们结清了车费,指挥道:“外公,舅舅,你们去大厅等我,我拿到车票和你们汇合。”
方寒月仗着个头小,挤到了火车站的1号窗口,“同志,我来拿火车票。”
“出示你的介绍信和取票凭证。”
方寒月从口袋里掏出准备好的证件,递进了窗口。
窗口后面的工作人员看了介绍信和取票凭证,数出9张火车硬卧车票,“8点50发车,2号检票口,8号车厢。”
方寒月挤过人群,找到了孔家人,“还有15分钟发车,你们跟我走,去找2号检票口。”
到了2号检票口,前面早排成了长龙,方寒月看了眼时间,8点40,还有10分钟,看这个队伍,起码得排大半个小时。
方寒月想了想,跑到孔惜弱旁边,“小曦曦,只能委屈你了。”
她使劲掐了把曦曦的屁股,孩子哇哇大哭起来。
安检员听到孩子哭的声音,扬扬手,“带孩子的乘客,走这边,优先通过。”
吴红英点了点方寒月的脑门,“就属你鬼机灵。”
“不,咱们今天是蹭了曦曦的光,看来抱着曦曦还挺有用的。”
方寒月带着孔家顺利找到了8号车厢,车厢里坐满了人,方寒月拿着手里的车票,“同志,让一下,不好意思,这是我们的座位。”
孔远山和妻子一个中下铺位,孔逸之和妻子吴红英一个中下铺位,他们对面的孔少俊和妹妹孔江梦一个中下铺位,二表哥孔少轩是中铺,方寒月和妈妈孔惜弱都是下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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