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温氏私立医院的落地窗,将一楼大厅的大理石地面照得透亮。苏念卿牵着陆思卿的手,站在大厅中央的导诊台前,轻声叮嘱:“思卿,等会儿见到外公,要乖乖打招呼哦。今天我们只是来参观,不能打扰医生叔叔阿姨工作,知道吗?”
陆思卿用力点头,肉乎乎的小手紧紧攥着妈妈的手指,另一只手抱着她的“小医生套装”——里面装着玩具听诊器、塑料针筒和一本画满卡通药材的笔记本。自从上次在幼儿园帮同学处理伤口后,她就对“医生”这个职业充满了向往,每天在家对着玩偶“问诊”,还缠着苏念卿教她认药材。苏念卿见女儿兴趣浓厚,便特意约了温庭渊,带陆思卿来医院感受真实的医疗环境,也算给她的医学启蒙再添一课。
“念卿来了。”温庭渊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从电梯里走出来,严肃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柔和。他走到陆思卿面前,弯腰摸了摸她的头,“思卿今天要当小医生吗?”
陆思卿仰起小脸,把怀里的“小医生套装”举得高高的,眼睛亮晶晶的:“外公好!我想跟外公学当医生,帮大家治病!”
温庭渊被她认真的模样逗笑,伸手接过她的套装,牵着她的手:“好啊,那外公今天就带你去看看医生是怎么工作的。不过要记住,医院里要保持安静,不能乱跑。”
一行人沿着走廊往里走,温庭渊特意避开了重症监护室和手术区,选择带他们去相对轻松的中医科诊室和药剂科。路过护士站时,几个护士看到温庭渊,都恭敬地打招呼,目光落在陆思卿身上时,忍不住笑了——小姑娘穿着粉色的小裙子,怀里抱着玩具听诊器,小脸上满是好奇,模样格外可爱。
“外公,那个姐姐在做什么呀?”陆思卿指着护士站里正在配药的护士,小声问道。
温庭渊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耐心解释:“那个姐姐在给病人配药,病人吃了药,身体才会好起来。不过配药是很严肃的事情,要精确计算药量,不能出错,不然会影响病人的健康。”
陆思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从笔记本上撕下一张纸,用彩笔歪歪扭扭地画了一个药瓶,旁边写着“不能出错”西个字——虽然“错”字还少了一横,但足以看出她的认真。
来到中医科诊室时,老中医李教授正在给一位老奶奶诊脉。温庭渊轻轻推开门,示意苏念卿和陆思卿在门口等候。李教授抬头看到他们,笑着点了点头,继续专注地为老奶奶诊断:“您这是气血不足导致的头晕,我给您开个方子,回去用砂锅煎药,早晚各一次,喝上半个月就能好转。”
他一边说,一边在处方笺上写下药材名称,写完后递给老奶奶,还特意叮嘱了煎药的注意事项。陆思卿站在门口,踮着脚尖往里看,小眉头微微皱起,好像在认真思考什么。
等老奶奶离开后,温庭渊才带着她们走进诊室。李教授看着陆思卿,笑着问:“这就是你的外孙女吧?瞧这模样,跟你年轻时一样,透着股机灵劲儿。”
“李叔,您过奖了。”苏念卿笑着回应,然后对陆思卿说,“思卿,快跟李爷爷打招呼。”
“李爷爷好!”陆思卿甜甜地喊道,然后指了指处方笺上的药材名称,“李爷爷,您写的这些字,都是治病的药吗?”
李教授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点头:“是啊,这些都是中药材,不同的药材搭配在一起,就能治疗不同的病。比如这个‘当归’,就能补血活血,刚才那位奶奶就是需要它来补气血。”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小包当归,递给陆思卿,“你看,这就是当归,它有特殊的香味,颜色是棕褐色的。”
陆思卿小心翼翼地接过当归,放在鼻子前闻了闻,然后从笔记本上找出画着当归的那一页,对比着看了看,兴奋地说:“妈妈,你看!我画的当归跟这个一样!”
苏念卿走过去,看着笔记本上的画,笑着说:“确实很像。思卿观察得真仔细。”
温庭渊看着祖孙俩的互动,眼神里满是欣慰。他从柜子里拿出几个小盒子,里面装着枸杞、红枣、金银花等常见药材,一一递给陆思卿:“这些都是我们生活中常见的药材,枸杞能明目,红枣能补血,金银花能清热解毒。你可以摸一摸,闻一闻,记住它们的样子和味道。”
陆思卿认真地接过每一种药材,先摸了摸质地,再闻了闻气味,然后在笔记本上记录——虽然只是用彩笔涂涂画画,但每一种药材的特征都标注得清清楚楚。李教授看着她专注的模样,忍不住对温庭渊说:“老温,这孩子有学医的天赋啊,你可得好好培养。”
温庭渊点点头,眼神里带着期许:“我也希望她能继承这门手艺,不过还是要看她自己的意愿。”
离开中医科诊室后,温庭渊带她们去了药剂科。药剂科的药师们正在有条不紊地分拣药材、打包药品,货架上摆满了各种药材和中成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陆思卿看着眼前的景象,眼睛都亮了,拉着苏念卿的手,小声问:“妈妈,这里有好多药啊,是不是所有生病的人都能在这里找到治病的药?”
苏念卿蹲下身,平视着女儿:“大部分是的。不过有些罕见的病,现有的药材可能不够,还需要医生不断研究新的治疗方法。就像妈妈之前研发疫苗一样,也是为了治疗那些很难治好的病。”
“那我以后也要研发新的药,治疗所有的病!”陆思卿握紧小拳头,语气坚定。
温庭渊听到她的话,笑着说:“有志气!不过研发新药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需要学习很多知识,还要有耐心和毅力。思卿,你能做到吗?”
“能!”陆思卿毫不犹豫地回答,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果,递给温庭渊,“外公,这是妈妈给我的毅力糖,吃了就能有毅力啦!”
温庭渊接过糖果,心里暖暖的,他剥开糖纸,把糖果放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在口腔里散开,好像连工作带来的疲惫都消散了不少。
就在这时,药剂科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护士匆匆跑进来,着急地说:“温院士,急诊室有个病人突发过敏,情况有点严重,您能去看看吗?”
温庭渊脸色一变,立刻对苏念卿说:“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急诊室看看。”说完,他就跟着护士快步离开了。
苏念卿看着温庭渊匆忙的背影,心里有些担心。陆思卿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拉了拉妈妈的手:“妈妈,外公是不是要去救病人呀?病人会没事吗?”
“会的,外公是很厉害的医生,一定能治好病人的。”苏念卿摸了摸女儿的头,试图安抚她的情绪,可自己心里却忍不住有些焦虑——温庭渊年纪大了,虽然身体还算硬朗,但每次遇到紧急情况,他都会亲力亲为,难免会累到。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温庭渊才从急诊室回来,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却很平静。“没事了,病人己经脱离危险了。”他对苏念卿说,然后看向陆思卿,“刚才那个病人是因为吃了过敏的食物,才突然晕倒的。医生叔叔阿姨用了抗过敏的药,还给他输了液,现在己经好多了。”
陆思卿听到“输液”两个字,立刻想起了自己的玩具针筒,她从“小医生套装”里拿出针筒,小声问:“外公,输液是不是就是用这个给病人打针呀?我之前给玩偶打针的时候,它都不哭,病人会不会哭呀?”
温庭渊被她的问题逗笑,耐心解释:“输液用的针筒比你的玩具针筒大一些,不过医生叔叔阿姨会很轻很轻地扎针,尽量让病人不疼。有些小朋友可能会哭,但只要勇敢一点,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他顿了顿,继续说,“其实当医生不仅要会治病,还要会安慰病人,让病人有信心战胜病魔。就像你之前在幼儿园安慰受伤的同学一样,这也是医生很重要的工作哦。”
陆思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把玩具针筒放回套装里,然后从笔记本上撕下一张纸,写下“要安慰病人”五个字,虽然字迹歪歪扭扭,但却充满了认真。
中午,三人在医院的职工餐厅吃饭。温庭渊特意点了几道清淡的菜,还让厨师给陆思卿做了她爱吃的番茄炒蛋。吃饭的时候,温庭渊突然对苏念卿说:“念卿,我看思卿对医学是真的感兴趣,不如以后每周带她来一次医院,我教她认认药材,讲讲简单的医学知识。等她再大一点,还可以让她跟着药剂科的药师学习配药,当然,只是简单的中药材搭配,不会让她接触危险的药品。”
苏念卿有些意外,她原本只是想带女儿来参观一下,没想到温庭渊会提出这样的建议。她看向陆思卿,发现女儿正睁着大眼睛,期待地看着自己,显然很想答应。
“好啊。”苏念卿笑着点头,“不过还要看思卿的意愿,要是她以后不想学了,我们也不勉强。”
“我想学!我想跟外公学当医生!”陆思卿立刻举起手,生怕妈妈会反悔。
温庭渊看着祖孙俩的互动,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夹了一块番茄给陆思卿,说:“那从下周开始,外公就教你认药材。不过你要答应外公,在医院里一定要听话,不能乱跑,也不能打扰别人工作,知道吗?”
“我知道啦!”陆思卿用力点头,开心地吃起了番茄。
下午,温庭渊还要上班,苏念卿便带着陆思卿准备离开医院。临走前,陆思卿特意跑到急诊室门口,对着里面的护士鞠躬:“护士姐姐,谢谢你们救了病人!”
护士们看到她可爱的模样,都忍不住笑了,纷纷挥手跟她告别:“小思卿再见,下次再来玩呀!”
走出医院大门,陆思卿还沉浸在兴奋中,她拉着苏念卿的手,不停地说着今天的见闻:“妈妈,我今天认识了当归和枸杞,外公还说我以后可以学配药呢!我以后一定要当一个厉害的医生,像妈妈和外公一样,救好多好多人!”
苏念卿看着女儿兴奋的模样,心里满是欣慰。她蹲下身,帮女儿整理了一下额前的碎发,轻声说:“思卿,当医生很辛苦,需要学习很多知识,还要面对很多困难。你确定你能坚持下去吗?”
“我能!”陆思卿坚定地回答,“就像妈妈研发疫苗一样,虽然辛苦,但能救很多人,我觉得很厉害!我以后也要像妈妈一样,做厉害的事情!”
苏念卿听到女儿的话,眼眶有些。她想起自己小时候,也是这样跟在温庭渊身边,看着外公治病救人,才萌生了学医的念头。如今,女儿也走上了这条道路,虽然才刚刚开始,但她能感受到女儿的热情和决心。
回到家后,陆思卿第一件事就是把今天认识的药材画在笔记本上,还在旁边标注了药材的功效。苏念卿看着女儿认真的模样,悄悄给温庭渊发了一条消息:“爸,谢谢您今天陪思卿。您看她那么开心,我也放心了。”
温庭渊很快回复:“思卿是个有天赋的孩子,也是个有爱心的孩子。只要她愿意学,我会把我知道的都教给她。不过你也要多引导她,让她明白当医生不仅要有兴趣,还要有责任感。”
苏念卿看着消息,笑着点头。她知道,女儿的医学启蒙才刚刚开始,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她相信,在自己和温庭渊的引导下,陆思卿一定能成长为一个有爱心、有责任感的好医生。
晚上,陆战下班回家,看到陆思卿正在客厅里对着玩偶“问诊”,还拿着笔记本认真地记录“病情”。他走过去,好奇地问:“思卿,今天在医院玩得开心吗?有没有学到什么新知识呀?”
陆思卿立刻跑过来,拉着爸爸的手,把今天的见闻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从认识当归、枸杞,到看到医生救病人,再到外公答应教她学医学知识,她讲得绘声绘色,小脸上满是兴奋。
陆战听完,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头:“思卿真厉害,才一天就学到了这么多东西。不过当医生很辛苦,你以后可不能半途而废哦。”
“我不会的!”陆思卿坚定地回答,然后从“小医生套装”里拿出玩具听诊器,放在陆战的胸口,“爸爸,我现在就给你检查身体,看看你有没有生病。”
陆战配合地坐下,任由女儿在自己身上“检查”。苏念卿站在一旁,看着父女俩温馨的互动,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她知道,不管女儿未来选择什么样的道路,只要有家人的支持和陪伴,她一定能走得很远、很稳。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客厅里,照亮了陆思卿认真的小脸,也照亮了一家人幸福的身影。医学启蒙的种子己经在陆思卿的心里生根发芽,未来,它将在家人的呵护下,茁壮成长,最终长成参天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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