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高也只有四十，只要苏泾川一哭，她还是会再次舍弃我。
我轻轻摇头，拒绝了系统：“不了。”
系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催促我尽快死亡。
【还有三天，我将会自动抹杀你，到时候会很痛苦。】
我也想尽快解脱，可如今我躺在病床上，连动一下都成了奢侈。
门外苏晚迟和苏九笙发现我醒了，停止了争执。
苏晚迟连门都没有进，看着我没有好脸色：
“顾羡，你不要以为你要死要活，我就会放过你。”
“给你一个小时，你要是再不说出我的孩子去哪里了，我就要了你的命。”
我毫不畏惧对上苏晚迟，挑衅开口：“那你杀了我吧。”
“你一个蠢货，是非不分，还要我的命，你有那个胆子吗？”
苏晚迟瞳孔骤然紧缩。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我。
在她面前，我一向是体贴的，小鸟依人，会在她沮丧的时候安慰她鼓励她。
穿越到这个世界太久，我一直谨小慎微，都快要忘记真实的自己了。
苏九笙想要来打圆场，可惜我也没有放过她：
“你又在装什么？”
“你们一个喜欢自己养弟，一个喜欢自己没有血缘的小侄女，一家子都是变态，算什么好人？”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这些年我为你做了这么多，甚至为你挡了车祸，在医院住了这么久，你要是真的感激我，就给我个痛快，让我早点解脱。”
“多看你们一眼，我都要恶心死了。”
苏九笙定定地看着我，眼底的悲伤几乎要溢出来。
她紧紧抓着我的手：“顾羡，我相信你。”
“苏泾川孩子肯定不是你偷的。”
“你不至于做这样的事……”
苏九笙想起来了。
想起我无数次在她最隐秘的柜子里找到苏泾川的小物件，苏泾川用过的纸巾，随手给她的笔，还有一些没有洗过的衣物。
我忍住恶心关上柜子。
我只想要攻略成功，和她举办婚礼，等她说愿意。
我再也不要交付真心给任何一个人。
我闭上眼，专心琢磨怎么去死。
可苏晚迟和苏九笙没有我想象中的暴怒，而是默默退出门。
水果刀以及所有尖锐的物品都被收了起来。
我冷笑，我连手指都抬不起来，她们却还害怕我会自杀。
我住院的时候，苏九笙一天来三次，给我带饭。
可我一口没都没吃，要是能饿死自己也算是解脱。
苏九笙慌了，她看我的眼神流露出心疼。
她试图掰开我的嘴，强迫我吃点东西，我也不反抗，她喂什么我吃什么，可我不咀嚼，也不吞咽。
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她。
“顾羡，我相信不是你做的，我相信你。”
“你吃点东西好不好？！”
“我给苏泾川送戒指那天，我就已经决定放下他了，我们结婚，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好吗？”
我缓缓抬头，在苏九笙充满希冀的眼神中，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苏九笙，我怎么好好过日子？你亲手杀了我爸妈！”
苏九笙瞳孔骤然紧缩：
“你……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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