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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集)意外援手·古老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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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寂灭之渊的峡谷中还弥漫着厚重的雾气,云舟便按照玉符的指引踏上了行程。玉符散发的微光如同暗夜中的星辰,始终指向峡谷深处,每走一步,他都能感觉到空气中的混沌灵气愈发浓郁,同时也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古老气息。

行至正午,前方的雾气突然消散,一座被混沌能量包裹的石台出现在眼前。石台由不知名的青色岩石打造,上面刻满了扭曲的符文,与玉符上的印记隐隐呼应。云舟心中一动,刚想靠近,石台周围的混沌能量突然暴涨,化作一道透明的屏障,将他挡在外面。

“外来者,止步。”一道苍老而威严的声音突然在云舟脑海中响起,没有任何征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此地乃混沌道祖遗留的守护之地,非混沌本源继承者,不得入内。”

云舟瞳孔骤缩,警惕地环顾西周:“谁?出来!”

“吾非实体,乃此界守护意识,与石台共生万年。”声音再次响起,“你身上虽有混沌源种气息,却掺杂着杂质,且心性未定,需经考验,方可入内。”

“考验?”云舟眉头微皱,“什么考验?”

“三问三答,若能通过,吾便助你;若不能,便请离开,勿要再踏足此地。”守护意识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第一问:混沌之力,为何物?”

云舟沉吟片刻,结合之前的领悟与残魂记忆,缓缓开口:“混沌之力,非正非邪,非善非恶,乃天地初开之本源。可吞噬万物,亦能滋养众生;可毁灭世界,亦能重塑乾坤。关键不在于力量本身,而在于使用者的本心。”

脑海中的声音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索:“第二问:你身怀混沌源种,身负大机缘,亦有大危机。若有一日,需以自身性命换取天下安宁,你是否愿意?”

这个问题让云舟心头一震,他想起了墨澜,想起了“黑棺”的阴谋,也想起了修仙界可能面临的浩劫。他没有丝毫犹豫,语气坚定:“我愿。若能阻止‘黑棺’唤醒噬道古神,若能守护我想守护之人,纵使付出性命,亦无憾。”

“第三问:你与‘黑棺’有血海深仇,与噬道古神有本源之敌。若未来有机会彻底覆灭‘黑棺’,却需牺牲无辜之人,你会如何选择?”

云舟陷入了沉思。他恨“黑棺”,恨他们抓走墨澜,恨他们妄图毁灭世界,可牺牲无辜之人,与“黑棺”的所作所为又有何异?良久,他抬起头,眼神清明:“我会寻找其他方法。若只能在‘毁灭恶’与‘牺牲善’之间选择,我宁愿放弃眼前的机会,也不愿成为自己曾经厌恶的人。”

“好!好一个‘不愿成为自己曾经厌恶的人’!”守护意识的声音终于带上了一丝赞许,“三问己过,你心性合格,本源纯粹,可入内。”

透明屏障缓缓消散,云舟踏上石台。石台中央的凹槽突然亮起,与他手中的玉符产生共鸣,玉符化作一道流光,融入凹槽之中。紧接着,石台开始剧烈震动,无数符文从石台上飞起,在空中组成一道复杂的阵法,阵法中央,一道淡蓝色的虚影缓缓凝聚——这便是守护意识的具象化形态,看起来像一位身着长袍的老者,须发皆白,眼神却炯炯有神。

“吾名苍玄,乃混沌道祖座下守护灵。”老者开口道,“道祖当年封印噬道古神后,便预见‘黑棺’会卷土重来,故留下吾与这座石台,等待能继承混沌本源、阻止浩劫之人。如今,终于等到了你。”

“苍玄前辈。”云舟恭敬地行礼,“晚辈云舟,恳请前辈指点,如何才能找到‘黑棺’的祭坛,救出墨澜,阻止仪式?”

苍玄点点头,抬手一挥,空中出现一幅立体的地图,标注着寂灭之渊的地形与“黑棺”祭坛的位置:“祭坛在寂灭之渊最深处,被‘黑棺’布下了重重禁制,且有一名化神境长老坐镇。以你目前的实力,贸然前往,无异于送死。”

“那我该如何提升实力?”云舟急切地问道。

“石台之下,有一处混沌灵泉,乃道祖当年遗留的本源之力所化。”苍玄指向石台中央,“你可入灵泉修炼,吾会为你护法。灵泉不仅能助你恢复灵力,还能净化你体内的杂质,让你更深入地领悟混沌鼎炉的真意。不过,灵泉之力过于霸道,修炼过程中会承受极大的痛苦,你需做好准备。”

云舟没有丝毫犹豫:“晚辈不怕痛苦,只要能尽快变强,救出墨澜,任何苦我都能吃。”

苍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抬手打开石台中央的通道:“去吧。灵泉修炼,一日抵外界百日,但最多只能停留七日,否则身体会承受不住本源之力的冲击。七日之后,吾会教你如何破解祭坛的部分禁制,助你潜入。”

云舟深吸一口气,纵身跃入通道。通道下方,是一片泛着金银双色光芒的泉眼,浓郁的混沌灵气扑面而来,让他体内的鼎炉之力瞬间躁动起来。他盘膝坐在灵泉边,将双脚浸入泉水中——一股刺骨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仿佛有无数根细针在刺探他的经脉,又仿佛有狂暴的能量在撕扯他的神魂。

“忍住!这是灵泉在净化你的身体与神魂,与你的混沌源种建立更深的连接。”苍玄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云舟咬紧牙关,运转《混沌守魂诀》,引导灵泉之力在体内流转。疼痛越来越剧烈,他的额头布满冷汗,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但他始终没有放弃——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只有尽快变强,才能救出墨澜,阻止“黑棺”的阴谋。

灵泉中的金银双色光芒不断涌入云舟体内,他丹田中的双色气旋旋转得越来越快,双魂的共鸣也越来越强烈。在灵泉之力的滋养下,他之前受损的经脉逐渐修复,对混沌鼎炉的掌控也在一点点加深。

时间在痛苦与修炼中缓缓流逝,外界的一日,在灵泉中却如同百日般漫长。云舟沉浸在修炼中,完全忘记了时间,也忘记了外界的危险,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变强,再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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