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清晨的阳光带着刚睡醒的温柔,透过卧室窗帘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斑。林晚星是被枕边传来的轻响唤醒的,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就见陆骄阳正弯腰把叠好的职业装放在床尾的椅子上,浅灰色的衬衫领口被他熨得没有一丝褶皱,连她常穿的米色西装外套,都细心地将领口翻折出好看的弧度。
“醒了?”陆骄阳察觉到她的动静,回头时眼底还带着刚起床的浅淡睡意,却先伸手把床头柜上的蜂蜜水递过来,“昨晚你说嗓子有点干,我温了蜂蜜水,先喝一口润润。”玻璃杯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林晚星捧着杯子小口喝着,甜而不腻的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连带着困意都消散了大半。
她趿着拖鞋走到卧室门口,正看见厨房传来的暖黄灯光里,陆骄阳系着深蓝色的围裙站在料理台前。他的衬衫袖子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清晰的手腕,手里握着锅铲,正专注地给煎蛋边缘淋上一圈生抽——那是她上周说“这样煎蛋更入味”的吃法,他竟记在了心里。
“要不要来试试?”陆骄阳听见脚步声,侧头朝她笑,把锅铲递过来。林晚星凑过去接过,刚想模仿他的动作,手腕却被他轻轻握住。“火候要小一点,不然边缘会焦。”他的掌心贴着她的手背,带着熟悉的温度,一点点引导她转动锅铲。煎蛋的香气混着他身上的雪松味飘过来,林晚星的心跳忽然慢了半拍,注意力全落在了两人交叠的手背上,连锅里的蛋快煎糊了都没察觉。
“小心糊了。”陆骄阳笑着抽走锅铲,迅速把煎蛋盛进盘子里,上面还细心地撒了一小撮她喜欢的葱花。两人坐在餐桌前时,桌上己经摆好了早餐:煎得金黄的太阳蛋、烤得外脆里软的吐司,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拿铁——拉花是歪歪扭扭的小爱心,显然是他第一次尝试,却比外面咖啡店的精致拉花更让人心里发暖。
“今天上午有个跨国会议,可能要晚点回来。”陆骄阳喝着咖啡,忽然想起什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透明的文件袋递给她,“你上周说想换个新的笔记本,我路过书店时给你挑了两本,封面是你喜欢的银杏叶图案。”林晚星打开文件袋,就见两本浅杏色封面的笔记本,扉页上还贴着一张便利贴,是他工整的字迹:“记得少熬夜写方案,累了就歇会儿。”
出门时,陆骄阳帮她把西装外套的扣子扣好,指尖轻轻理了理她颈间的围巾:“今天风大,中午吃饭别去太远的地方,楼下那家轻食店就不错,我己经帮你在会员卡里充了钱。”林晚星点头,刚走到玄关,又被他叫住。他从鞋柜上拿起一把浅紫色的伞,塞进她包里:“早上看天气预报,下午可能会下雨,带着伞别淋着。”
坐进陆骄阳的车里,林晚星看着他认真开车的侧脸,忽然想起昨天翻旧物时看到的那本记账本——那时的他连买杯咖啡都要记在本子上,如今却把她的喜好、习惯,甚至随口说的一句话,都妥帖地放在心上。“你怎么总把我的事记得这么清楚?”她忍不住开口问。
陆骄阳侧头看了她一眼,眼底带着笑意:“因为你的事,都不是小事啊。”他的语气很轻,却像一颗小石子,在林晚星心里漾开圈圈涟漪。车子驶过街角的花店时,陆骄阳突然停下车:“等我两分钟。”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就快步走进花店,很快捧着一束白色的洋桔梗走出来,花瓣上还带着晶莹的水珠。
“昨天看到你手机壁纸是洋桔梗,就想着买一束给你。”他把花递过来,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放在办公室,看着心情会好点。”林晚星抱着花,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花香,忽然觉得,比起那些轰轰烈烈的惊喜,这些藏在日常里的细碎关心,更让人觉得安心。
到了林晚星公司楼下,她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却被陆骄阳叫住。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银色盒子,打开是一条细巧的项链,吊坠是一颗小小的月亮形状的银饰,上面刻着一个迷你的“星”字。“上次去陶艺馆,你说喜欢月亮图案,我就找朋友定制了这个。”他说着,伸手帮她戴上,指尖轻轻拂过她的颈间,“这样,就算我不在你身边,也像有东西替我陪着你。”
林晚星摸了摸颈间的项链,转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谢谢你,陆骄阳。”他的耳尖瞬间红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快上去吧,别迟到了。”
看着林晚星抱着花走进写字楼,陆骄阳才发动车子离开。后视镜里,她的身影渐渐变小,首到消失在玻璃门后。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嘴角却忍不住上扬——以前总觉得,生活是按部就班的日程表,是永远处理不完的工作;首到遇见林晚星才知道,原来给她煮一杯热咖啡,帮她挑一本笔记本,甚至只是看着她抱着花笑,就能成为一天里最幸福的事。
而在办公室里,林晚星把洋桔梗插进桌上的玻璃花瓶里,又摸了摸颈间的月亮项链,打开陆骄阳给她买的笔记本,在第一页写下:“今天的早餐有煎蛋,车里有花香,颈间有月亮,还有一个把我放在心上的人。原来幸福从来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而是藏在每一个平凡日子里的小确幸。”
窗外的阳光正好,透过玻璃落在笔记本上,把那行字照得格外温暖。林晚星看着字迹,忽然想起陆骄阳早上说的话——原来她的每一件小事,在他心里,都是值得用心对待的大事。而这样的日子,往后还有很长很长,足够他们把每一个平凡的瞬间,都过成满是小确幸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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