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冬至来得猝不及防,前一晚还飘了点小雪,早上推开窗,楼下的草坪覆着一层薄白。林晚星正对着衣柜纠结穿什么,陆骄阳己经把厚毛衣和加绒牛仔裤放在了床尾:“今天降温,穿这个暖,我在口袋里放了暖手宝。”
下楼时,厨房飘来甜香。陆母正站在灶台前搅着锅里的汤圆,看到他们进来,笑着招手:“晚星快来,你爱吃的黑芝麻馅,我特意多包了些。”林晚星走过去,刚想帮忙,陆骄阳就接过她手里的碗:“你坐着等,我来盛,小心烫。”
汤圆浮起来时,陆骄阳先盛了一碗,吹凉了才递给林晚星:“先吃两个垫垫,刚煮好的软,你牙不好,别着急。”林晚星咬开一个,黑芝麻馅流出来,甜而不腻。她忽然想起去年冬至,自己一个人在出租屋泡了碗速冻饺子,对比现在,眼眶有点发热。
陆母看着两人的互动,笑着说:“以前骄阳总说不爱吃甜的,现在每次煮汤圆,都要跟我抢黑芝麻馅的。”陆骄阳耳尖微红,却没反驳,只是又给林晚星盛了一个:“她爱吃,我跟着尝尝也挺好。”
饭后,陆骄阳说要带林晚星去个地方。车子停在一家饰品店前,他拉着她走进去,指着柜台里的银镯子:“上次看你手腕上的手链有点松,这个镯子尺寸刚好,冬天戴也暖和。”店员帮忙戴上时,陆骄阳还特意叮嘱:“别调太紧,免得勒着手。”
回家路上,林晚星摸着腕上的镯子,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银饰?”陆骄阳笑着看她:“你上次逛商场,在银饰柜台停了三分钟,还摸了摸同款镯子,我记着呢。”林晚星心里一暖,原来她不经意的小动作,他都看在眼里。
晚上,陆骄阳在书房处理工作,林晚星端着一杯热牛奶进去。看到他对着电脑皱眉,她走过去揉了揉他的肩膀:“别太累了,喝点牛奶休息会儿。”陆骄阳握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身边坐下:“马上就好,等会儿陪你看你昨天没看完的电影。”
睡前写家书时,林晚星把银镯子放在信纸旁,笔尖满是暖意:“今天冬至,吃了陆妈妈煮的黑芝麻汤圆,陆骄阳还给我买了银镯子,说记得我喜欢银饰。以前总觉得‘家’是遥远的词,可现在才明白,归属感不是有多大的房子,是有人记得你爱吃的馅,知道你怕冷,把你的小事都放在心上。冬至的汤圆很甜,腕上的镯子很暖,身边的人很好。往后的每个冬至,我都想和他们一起过,把这些温暖的细节,都攒成一辈子的幸福。”
写完信,林晚星走到卧室,看到陆骄阳己经把她的暖水袋放在了被窝里。她钻进被子,靠在他怀里:“陆骄阳,有你在,我好像再也不怕冬天了。”陆骄阳收紧手臂,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不止冬天,以后每一个日子,我都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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