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星把从老宅带回的槐花瓣夹进相册时,指尖忽然触到张奶奶塞的干槐花——浅黄的花瓣裹着阳光的气息,让她想起陆骄阳站在木梯上摘槐花的模样。正出神,手机响了,是母亲打来的视频电话。
“晚星,听说你们去骄阳的老宅了?”母亲的声音带着笑意,镜头里还能看到父亲在旁边摆水果,“骄阳这孩子有心,愿意把小时候的地方带你去看。”林晚星拿着手机走到厨房,陆骄阳正把熬好的槐花蜜装进玻璃罐,她把镜头转向他:“妈,你看,他正装槐花蜜呢,以后早上涂面包吃。”陆骄阳抬头对着镜头笑,手里还不忘给她递了勺刚熬好的蜜:“阿姨放心,我会常带晚星回家看你们。”
挂了电话,林晚星靠在厨房门框上,看着陆骄阳把玻璃罐贴上标签——标签上写着“2024年5月,晚星的槐花蜜”。“你连这个都要写清楚啊?”她笑着问。陆骄阳把罐子放进储物柜最下层,伸手拉过她:“当然,以后每年都要存一罐,等咱们老了,就能数着罐子回忆了。”
周三早上,林晚星到公司刚坐下,前台就送来个快递。拆开一看,是个竹编小筐,里面装着新鲜的槐花,还有张纸条:“晚星,你说喜欢槐花的香味,我在小区摘了点,放办公室当装饰。——骄阳”她捏着纸条,鼻尖忽然有点酸——昨天早上她随口提了句“办公室的绿植有点单调”,他竟记在了心里。
下午开会时,林晚星突然犯了恶心,捂着嘴冲进卫生间。同事李姐跟过来,递上温水:“晚星,你这阵子总恶心,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别是怀孕了吧?”这句话让她心头一跳,下班后绕去药店,手里攥着验孕棒的手心全是汗。
回到家,陆骄阳正在做她爱吃的糖醋排骨。林晚星把验孕棒藏在身后,走到厨房时,却被他一眼看穿:“怎么了?脸色这么白?”她把验孕棒递过去,声音有点发颤:“陆骄阳,你……你看看这个。”
陆骄阳接过验孕棒,盯着那两道红杠,手里的锅铲“当啷”掉在地上。他快步走过来,小心翼翼地把她搂进怀里,声音带着哽咽:“真的吗?我们有宝宝了?”林晚星靠在他胸口,听着他发颤的心跳,用力点头。
当晚,陆骄阳翻出笔记本,在新的一页写下:“今天,晚星告诉我有宝宝了。我好像比结婚那天还紧张,以后要更小心照顾她们。”他还找出尺子,在书房画宝宝房间的草图,连婴儿床的位置都标得清清楚楚:“宝宝的床要靠窗户,这样早上能晒到太阳,还能看到咱们种的绿萝。”
周末去医院产检,B超室里传来宝宝的心跳声时,陆骄阳紧紧握着林晚星的手,眼眶通红:“晚星,你听,宝宝在动呢。”医生笑着说:“宝宝很健康,你们要多注意休息。”从医院出来,他首接带她去了母婴店,抱着小衣服不肯放:“你看这个小熊图案的,宝宝穿肯定可爱;还有这个小袜子,软乎乎的。”林晚星拉着他的手:“别买这么多,宝宝长得快。”他却摇头:“我要把最好的都给咱们的宝宝。”
睡前,陆骄阳给林晚星揉腿,动作轻得像怕碰坏她。“以后下班我早点回家,做饭、打扫都我来。”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小腹,声音温柔得能化开,“宝宝,我是爸爸,你要乖乖的,别让妈妈辛苦。”林晚星摸着他的头发,忽然觉得——原来幸福不是轰轰烈烈,是槐花蜜里的甜,是验孕棒上的红杠,是他把她和宝宝的小事,都当成最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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