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没有底线？”朝栩抬手揉他的头发。
屋里的灯还没来得及开，两个人耳边都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一切的虚名，都没有我真的能和你在一起重要。”
“能不能在一起，就看你今晚的表现了。”朝栩转身推开他，摸了摸他的脸。
祁希言呼吸加重，他犹豫着上来亲她，她嫌弃地往后躲：“先去洗澡。”
“哦。”他后知后觉，走到厕所门口又徘徊不进。
朝栩打开灯对他说：“你先进去洗，我一会把衣服给你放门口。”
“你家也有男生穿的衣服？”祁希言想起在宋观家那一次。
“有，你不用担心。”
“你前男友的衣服我可不穿。”他冷哼一声。
朝栩眼睛笑弯成月牙：“我的你穿不穿？”
祁希言洗完澡以后，重新躺在了朝栩的床上，算是第二次躺，可也是第一次躺。
他感觉自己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手机里来回切了几个软件，什么也看不进去。朝栩每一次厕所关水，打沐浴露或是打些别的，他都能紧张个半死。
他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洗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来，不知道这个事情会怎么样发生。
这次水声是真的停了，他的心跳也随之停了一瞬。
祁希言捏紧裤脚，静静等待她推开房门，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像是对他的凌迟。
朝栩进了房间，在床边他身边坐下。
头顶的灯光雪亮，把他快烧熟的脸，一览无余的展现在朝栩面前。
“你别急着脸红。我洗澡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朝栩去翻床头柜。
“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型号的？”她问，拿出几盒避孕套。
“啊？”这就涉及到他的盲区了。
“小时候你们男生上厕所不比大小吗？我听我弟说他们会比。”她云淡风轻道。
“……宋观？”
“不是，是一个表弟。”她啧了一声：“好端端提他干什么？快回答我问题。”
“就……中号吧。”他也拿不准。
“那你试试。”她递了一个小包装袋给他。
这个小包装袋此刻在祁希言的眼里，就是一个烫手山芋，他手颤抖着接过：“我……我去厕所里戴。”
“这么见外，又不是没看过。”朝栩嘟囔着，眼睛滴溜溜的转。
祁希言也想起来那天早上上厕所被她撞见的事情。
“朝栩，能不能要点脸。”他声音跟蚊子哼一样，一下子就觉得整个房间又闷又热。
“好好好，我转过去不看。”她走到床另一边，背对着他玩手机。
他觉得十分羞耻的，把套带了上去，声音颤抖着说：“好了。”
朝栩回头看，什么也没看到：“把裤子脱了我看看。”
“你……”
“你什么你，我看看合不合适？”
“能戴。”他咬着牙说。
“紧吗？”
“有点。”
“我看一眼。”朝栩坚持要检查一下。
反正也要发生了。祁希言心一横，就把裤子脱了下来。
朝栩看着他那个地方摇摇头，眉心一皱，“啧”了一声。
“什么意思？”他底气突然变足，声音变实了不少。
“啊，没什么。”朝栩压下心中想说的话，啥也没说。
祁希言眉梢微扬，凑近她耳边道：“说清楚啊，我好改。”
“有些东西吧，没法改。”朝栩浅笑。
他的紧张全都变成了有一点点愤怒的破防，脸上挂起愠怒的笑，首接一个翻身把朝栩压进松软的床垫。
“这是对我的尺寸不太满意？”
“哪有？我……”朝栩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用唇堵了回去。
“做不了。”朝栩把他推开，笑着说。
他以为她是在挑逗，又要俯身亲上去，她正色道：“做不了。”
“为什么？这个是中号吧……”他有点委屈：“我也没那么差劲。”
“小了。”
朝栩看见他红着的脸开始发白，又赶紧补充道：“套小了。”
“紧一点不会掉。”
“紧了容易破，我都不知道你怎么带上去的。”朝栩坐起来，觉得好笑：“还戴反了。”
祁希言暗暗松了口气，好在不是自己让她不满意。
“家里没有你的码了，谈过小号中号，没谈过大号。”她首言，说的祁希言脸又开始红。
祁希言还没说话，她就准备下床：“说到这里，我要去上个大号。”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你明天还上班，早点睡吧。”她出门去了，祁希言松一口气，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又有一丝失落。
朝栩背靠房门口也松了口气，那个尺码太吓人了，就算有套的型号，估计今晚也成功不了。
她也没有到经验丰富的地步，还记得前前男友就是小号，尽管如此，他俩第一次也没成功，失败的非常彻底。
她后来还买了一个小号的小玩具试了一下，自己捣鼓了半天才勉强成功。
跟他要是成功了，那不得半天下不来床？她望而生畏，脚底抹油溜了。
祁希言这天晚上在她的床上睡得格外舒坦，可能是放开了不少，一觉睡到了天亮。
他在晨光中醒来时，他伸手触碰那片昨夜朝栩躺过的余温，指尖在棉布上停留了三秒，突然收拢成拳。
“昭昭？”他在客厅，厕所，厨房都找了一个遍，也没看见她的身影。
给她发去消息，久久没有回应。
靳余给他转发过来一条帖子，内容是说宋观飞云南了，看粉丝机场路透图，发现朝栩也在其中。
早上7点在外面，那她是几点出去的？只怕根本就没睡，她从来就没起过这么早。
昨天刚答应跟自己在一起，结果半夜就跑出去，多没心没肺的人才能做出来这种事儿？
祁希言按灭了手机，站在原地缓了很久，又给靳余发语音：”今天早上的会议提前一个小时。”
宋观去云南拍戏，因为之前朝栩说过想要去云南旅游，就把她也带上了。
秦同请了几天假，也跟着一起去玩。
现在朝栩联系不上，八成是在飞机上，祁希言气得没了脾气，转头在公司住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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