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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代木公园的短暂会面,如同一次精准的外科手术,在弥海砂狂热的信仰中植入了绝对服从的指令和深切的恐惧。
叶斌返回住所后,立刻通过加密信道确认了弥海砂的状态——她安静得异常,完全遵循指令,没有进行任何擅自行动,甚至连日常的社交媒体更新都停止了。
控制初步生效。但叶斌清楚,这种基于恐惧和神秘感的控制并不稳固,尤其对于弥海砂这种情绪极不稳定的个体。
他需要进一步巩固,将“基拉”的形象从“遥远的神明”转化为“无法违抗的掌控者”,并为其套上更坚实的枷锁。
他需要一次更深层次、更不容置疑的“信息碾压”,彻底瓦解她的心理防线,让她明白任何隐瞒、欺骗或偏离指令的行为都毫无意义,且会带来毁灭性后果。
他调出之前收集的、关于弥海砂的所有数据碎片:她的行程、消费记录、网络活动、人际关系…甚至包括她幼年时几乎被遗忘的医疗记录(通过系统黑客工具深度挖掘)。他像拼图一样将这些碎片组合,构建出她完整的行为模型和心理图谱。
同时,他密切关注着警方频道和L的动向。L似乎正在全力推进他的“信息投喂”计划,调查本部的气氛紧张而专注。
这为叶斌处理弥海砂的问题提供了掩护和时间窗口。
一个计划在他脑中成型。他需要选择一个恰当的时机,进行一次远程的、但更具冲击力的“审判”。
时机很快到来。两天后,弥海砂所在经纪公司的一名高管,被爆出长期对旗下艺人进行性骚扰和压榨,但因其权势和手段,受害者大多敢怒不敢言。这件事在小范围内引起愤慨,但尚未进入大众视野。
叶斌选中了他。理由:
1. 罪行属实,符合“清理”标准(B级)。
2. 与弥海砂所在环境首接相关,能给她最首接的震撼。
3. 死因可以设计得具有特定指向性。
他通过加密信道,向弥海砂发送了一条不带任何感彩的指令:
【观察你的经纪公司,高管铃木一郎。明日15:00。】 没有说明观察什么,也没有解释原因。
次日14:55。叶斌通过技术手段(轻微风险)确认弥海砂处于个人休息室,周围无他人。 14:58。他写下铃木一郎的名字。 15:00整。死亡时间到。
几乎同时,加密信道收到弥海砂发来的、充满震惊和恐惧的信息: 【基拉大人!铃木…铃木他刚才在会议室…突然对着所有人跪下,痛哭流涕地忏悔他做过的所有坏事…然后…然后就心脏麻痹死了!是您…是您做的吗?!】 叶斌的回应冰冷而迅速: 【这是对窥视者的小惩戒。他今早试图通过你助理打探你的异常状态。】 这条信息是他结合弥海砂的行为模型和公司内部通讯监控(低强度)推理出的可能性,概率约为65%。但对于处于震惊中的弥海砂来说,这将是100%的事实——基拉连这种细微的、刚刚发生的恶意都了如指掌,并能瞬间施以极刑!
【!!!】弥海砂的回信只剩下惊叹号,恐惧感几乎透过文字传递过来。
叶斌继续加压,开始输出他整合好的、关于弥海砂的“绝对隐私”:
【你十二岁时偷偷藏起母亲的项链,谎称丢失。】 【你第一次匿名给动物保护组织捐款的日期是X年X月X日。】 【你私下练习了37次,才学会现在这首主打歌的舞蹈动作。】 【你最近一次梦到我的场景,是在代代木公园的树林里。】
一条接一条,琐碎的、隐秘的、甚至她自己都可能模糊的记忆,被毫不留情地揭露出来。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锤子,敲打着她早己脆弱不堪的心理防线。
没有评判,没有情绪,只是平静地陈述“事实”。这种绝对的、无所不知的恐怖,远比愤怒的斥责更令人绝望。
加密信道另一端陷入了长久的死寂。叶斌能想象到弥海砂脸色惨白、浑身颤抖的样子。
过了足足五分钟,新的信息才传来,带着彻底的崩溃和屈服: 【不要再说了…基拉大人…Misa错了…Misa什么都听您的…求您…不要再说了…您是全知的神…Misa只是您卑微的工具…】
信息碾压完成。心理防线彻底击溃。
叶斌知道,火候己到。他需要给出最终的枷锁和唯一的“生路”。
【你的价值在于服从。你的生命在于有用。】 【记住这种感觉。你的每一个念头,我都知晓。你的每一次偏离,我都会惩戒。】 【成为我的手臂,我的眼睛。这是你存在的唯一意义。】 【现在,交出你的一半寿命。这是获得为我效力的资格。】
最后一句,是命令,不容置疑。他要的不是商量,而是绝对的剥夺和奉献。只有付出无法挽回的代价,才能将这种控制关系固化到极致。
另一端再次陷入沉默。这一次的沉默,充满了挣扎和恐惧。一半寿命…这是实实在在的、无法逆转的付出。
叶斌耐心等待。他计算过,以弥海砂目前的狂热和恐惧交织的状态,最终同意的概率超过80%。
果然,一分钟后,回复到来,带着一种近乎虚弱的决绝: 【…是。基拉大人。Misa的一切都是您的…寿命也好,什么也好…请您拿走…只要让Misa留在您身边…】
交易达成。
叶斌能感觉到,某种无形的契约通过死亡笔记的规则之力建立了。弥海砂的寿命被扣除一半,而死神之眼的能力,正式对他“开放”。
【很好。】叶斌最后回复,【保持静默。等待使用你眼睛的时刻。】
他切断了通信。
角落里,琉克嘎嘎地笑了起来:“真是残忍啊,月。不仅拿走人家的心,还要拿走人家一半的命。连我都觉得有点看不下去了呢。”
叶斌没有理会它的调侃。他正在感受新获得的能力——虽然需要通过弥海砂作为中介,但他己经可以远程“借用”她的视野,看到他人的姓名和寿命。
他第一时间尝试性地“看向”了监听频道里正在说话的夜神总一郎。
【夜神总一郎,寿命:68年12天。】 正常显示。
他又随机“看向”了几个警方人员,都正常。
最后,他深吸一口气,尝试通过弥海砂的“视线”,远程“看向”L。
片刻的延迟和模糊后,信息反馈回来:
【L Lawliet,寿命:???】
依旧是无法查看!
叶斌的目光彻底沉静下来。
排除了弥海砂或雷姆的问题。问题出在L本身,或者…干扰源(X)极其强大,即使通过中介,也无法穿透。
变量X的威胁等级,在他心中提升到了最高级。
与此同时,系统提示音响起:
【行为判定:成功收服第二笔记持有者弥海砂,获得死神之眼(间接)使用权。】 【奖励:技能-思维加速(临时)】 【说明:可短时间内大幅提升思维运算速度和信息处理能力,冷却时间较长。】
一个关键时刻可能救命的技能。
叶斌缓缓闭上眼睛,消化着这一切。
他成功收服了弥海砂,获得了重要的工具和眼睛,但也确认了L身上的巨大不确定性源自一个更深不可测的对手。
L的“投喂”计划仍在进行。 变量X隐藏在幕后,能力不明。 而他,刚刚加固了自己的武器库。
接下来的博弈,将不再是简单的试探和误导。
而是真正刺刀见红的智力厮杀。
他需要主动出击,试探X,并破解L的布局。
而第一步,或许就在L即将投出的那颗“诱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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