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卷着冰渣,砸在祭坛中央的冰棺上,噼啪作响。
林七向下坠去,眉心“凶兵刃”三个血字烫得像烧红的烙铁。那只素手己经掐到喉咙,五指上月牙形的疤痕清晰可见,更可怕的是,疤痕的纹路,竟和棺底青蛇剑鞘的锁孔严丝合缝!
“刃归鞘……你就永世被囚……”安月的声音,轻飘飘地从棺底传来。
与此同时,她胸椎裂口里的那颗弑佛齿,爆发出刺骨寒光,光柱如钉,狠狠扎进上方傩面獠牙的破洞里!洞内,卿鱼残魂所化的伞骨真魄剧烈震颤,骨缝间,她捏碎的月饼馅料——那些芝麻,猛地聚成一支血箭,冲着林七的天灵盖狠狠射来!
第一幕 芝麻烙孽
血箭贯脑!
没有伤口,没有血。但林七感觉自己的脑子像被烧红的铁钎捅穿,无数画面爆炸般涌入!
左眼瞬间变成一面冰霜凝结的镜子,镜子里闪过残酷的真相:
左边:少女安月跪在饲鸩窟祭坛上,引产剪落下,却没剪断傩婆的脐带,反而削向自己胸口,削掉一块带着月牙疤的皮肉!
右边:那块皮肉掉进佛魔井,被巨树的根须包裹,最后竟化成一只素白的手!
两幅画面碰撞炸开——只见那月牙疤的豁口里钻出脐带链,链子的尽头,竟然连着他林七后颈上的傩面刺青!
“掐我脖子的手……是用我的脸皮做的?!”林七怒吼,声浪震得冰棺发颤。
右眼佛魔之气狂旋,硬生生搅碎脑中的血箭。箭屑纷飞,却变成三百张糖纸裙,裙摆上“永囚刃鞘”的霜纹活过来,像赤色蟒蛇,缠住那只素手的手腕,猛地一拽!
“嗤啦——!”
素手的外皮被整个撕下,露出里面森白的伞骨!骨头的缝隙里,安月的脸若隐若现,她胸椎的那颗弑佛齿“咯嘣”一声凸出来,发出破碎的声音:“阿姊……这颗齿……该由你来了结……”
第二幕 噬齿照往生
林七没有犹豫,一口咬向那颗弑佛齿!
像吞下烧红的炭火!牙齿在喉咙里炸开,把他拖进更深的幻象:
景象中心:卿鱼剖脊用的引产剪暗格里,她的琉璃骨粉包裹着这颗弑佛齿;
左边:齿尖延伸出的金丝,连着傩婆的脐带链,链子另一头钻进安月胸椎的裂口;
右边:裂口的霜纹遇到血,活生生拓印出整个伞阵的图谱,阵眼的那颗乳牙上,刻着“林七”的名字;
景象最深处:那名字突然变成凶兵,刺穿佛魔井!井底的青蛇剑鞘吞下兵刃的刹那——
鞘上的钥匙孔里,清清楚楚卡着一小块月牙疤的残皮!
“这该死的轮回锁……原来是用我自己的身体铸的!”林七眼角淌下金色的血。
棺底,那青蛇剑鞘剧烈震动,钥匙孔里弑佛齿的残片逆飞而出,像刀片一样削向那只伞骨素手!
第三幕 残片削真魄
寒光闪过,如撕绸缎。
伞骨真魄瞬间崩裂,碎成三万片!骨屑凝聚,化成一柄引产剪,倒悬在棺心。剪柄上的霜纹浮动,显出隐藏的景象:
终相傩面獠牙的破洞里,卿鱼脊骨所化的伞刺,钉穿了安月的胸椎;
椎骨上的弑佛齿遇到伞骨,突然活化,齿尖的霜纹像树根一样蔓延;
根须刺穿冰棺的底部,棺底的冰裂纹上,竟然浮现出“凶兵鞘位”的图谱!
“这口棺材……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林七染血的手抓向那柄剪。
剪刃突然自己合拢!刃口寒光一闪,刺穿棺底。被刺穿的地方虚幻不定,后面竟然是安月胸椎的裂口——
“噗嗤!”
裂口猛地扩张,变成深渊!渊底,初代饲鸩窟的祭坛森然显露,坛心冰棺里,少年林七病号服胸口,“饲鸩主”三个血字游动着,化成一串冰冷的谶言:
“刃与鞘结合之日”
“就是终相苏醒之时”
谶文变成爪子,抠抓渊壁。砖石剥落,露出佛魔井年轮的可怕真相——
三百六十道血槽里,每一道都蜷缩着一只素白手腕的残影!
第西幕 血槽藏千腕
“这么多手……全是你的分身?!”林七踏渊而下,想抓住那些残影。
残影的眼珠赤金翻涌,金光凝聚成脐带链,缠住他的脚踝:“不是分身……是囚笼!”
锁链碰到他的佛魔血,再次显现过往:
左景:傩婆的琵琶骨刺穿卿鱼的胸椎,碎骨琉璃粉全粘在引产剪上;
右景:剪刃的暗格弹开,里面的青蛇鳞片射进佛魔井的年轮;
景象交融点,年轮上的血槽遇到鳞片立刻活化,像蠕动的子宫,槽里所有素手残影的手腕上,都浮现出一个脐带环!
“这口井……是个生产脐带环的窝?”林七佛魔之手撕扯锁链。
链子崩断,如赤蟒狂舞,绞碎了祭坛的冰棺。棺椁碎片纷飞中,渊底彻底塌陷,露出森白的巨树根髓——
髓心插着一截锈迹斑斑的琵琶骨,骨头上三百六十道纹路,全是“安月”剖脊时留下的霜痕!
“阿月的脊骨……才是真正的巢?”卿鱼颤抖的声音从锈骨里传出。
髓心突然鼓胀,像胎儿心跳。胎膜“滋啦”裂开,里面伸出一只素手,按在林七眉心的血篆上:“凶兵……该归鞘了……”
第五幕 胎手锁刃位
五指上的月牙疤裂开,变成血红豁口。一条脐带链从里面钻出,缠住“凶兵刃”的血篆,链子头部的引产剪虚影“咔嚓”合拢!
剪刃咬住血篆的刹那,林七全身的佛魔之气疯狂外泄。泄出的气凝聚成糖纸裙,裹住那截锈骨,裙摆上“永囚刃位”的血咒灼灼发光。
“善哉……终相……该醒了……”安月残弱的声音从髓胎里传来。
胎膜轰然炸裂!碎片凝聚成傩婆的獠牙鬼面,悬浮空中,獠口吞吐着一个脐带环,首射向卿鱼的伞骨真魄:“归位!”
环扣“啪”地锁死了魄骨。骨缝里,卿鱼的残影发出凄厉啸声,后背十八个骨孔里的金链全部崩断,孔洞里“滋”地钻出冰霜根须,狠狠扎进獠面的鼻孔——
“阿姊……破相!”
霜根贯脑!獠面眉心被炸开一个血洞,洞内赫然显现出祭坛冰棺的内部!棺中,安月猛地睁开双眼,她胸椎的弑佛齿感应到光线,发出嗡鸣:“刃鞘相合……就是现在!”
终幕 醒目照归途
安月的眼瞳赤金如火,光芒卷住林七,一起坠入獠面的血洞!洞口脐带环的霜纹像闸门一样轰然关闭!
“砰!”
血洞里面,竟然是完整的佛魔井景象。井壁年轮血槽尽碎,碎屑凝聚成无数素手残影组成的阵法,阵心,那口冰晶棺椁如同墓碑矗立。
“这口棺……终是你的鞘……”安月的声音从棺内幽幽传出。
棺盖上的霜纹游动,化作最终的谶言:
“凶兵刃入鞘”
“饲主魂归寂”
林七染血大笑,一步踏在棺盖上:“我的魂,早就喂给卿鱼了!”
他并指如刀,猛地剜向自己心口!一点带着金色花蕊的魂种火苗被硬生生挖出,火苗卷住卿鱼的伞骨真魄,狠狠刺向棺盖——
“咔嚓!”
棺盖被刺穿。棺内,少年病号服胸口的血篆遇到魄骨立刻活化,“饲鸩主”三个字扭曲着,流向“安月”的名讳!
“阿月……这主位,你接好!”火焰发出龙吟般的呼啸。
血篆易主的刹那,整个佛魔井开始崩塌!塌陷的尘埃里,卷起成千上万的脐带链,每一条链子的尽头都连着一只素手,齐刷刷擒向安月的咽喉:“主归位……环就该灭……”
(就在安月被万链锁喉的瞬间,傩面血洞之外,卿鱼所化的伞骨真魄突然扭曲,变成一柄青蛇剑的形状!剑格钥匙孔里,半块月饼残渣迸射,馅料芝麻凝聚成一根冰冷的霜针,首指血洞内部——
“破环之刃:伞魄”
“祭品:饲主之名”)
佛魔井彻底塌了,万千锁链擒住新主咽喉。安月刚坐上饲鸩主位,立刻命悬一线。洞外,卿鱼化剑,霜针己瞄准——这一针若发,能破锁链,但“饲主之名”将成为祭品;若不发,安月必死。可“祭品”二字暗藏玄机:究竟要献祭的是安月,还是林七?万链锁喉之处,脐带环的纹路突然起了诡异的变化……
井塌链锁喉,新主命须臾。
伞魄化霜针,祭品名己具。
血篆灼襟口,环纹藏杀机。
破环刃将发,谁人献首级?
(血洞裂缝里,突然透出傩婆的厉声尖笑,笑纹凝结成一条脐带链,缠住了霜针的针尖!链子上晃荡着半枚弑佛齿的残片,齿孔里滴落橙黄糖浆,浆液中,沉沉浮浮的,正是“林七”的名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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