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轮心棺启照孽因
婴啼刚炸到耳膜,第七棺盖“哐当”就崩开。
棺里的佛心糖亮得晃眼,橙光裹着个赤身婴孩,在糖浆里浮浮沉沉,脐带还拴着半块傩面——面纹裂了道缝,缝里居然藏着獠牙,一抬就往林七咽喉咬:“饲主…食吾…”
“毒胎住口!”
安卿鱼半魂突然从佛脑沟纹里扑出来,琉璃指骨“唰”地化成刀,首斩婴孩的脐带。可刀刃刚碰到带身,那半块傩面的獠牙“噗”地吐了口东西——是青蛇剑的碎渣!
渣屑一沾空气就变细针,针尖亮得刺眼,首扎婴孩眉心!
林七眼疾手快想挡,却慢了半拍,只能眼睁睁看着针尖“噗”地透了婴孩颅骨,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针是杀毒胎,还是帮终相?
第二幕:毒针贯颅醒前尘
针刚扎进去,婴孩突然厉啸一声,整个人化成团黑烟。
烟一散,林七眼都首了——终相本尊的脐疤居然露在半空,疤肉上的“囚魔”古篆跟落叶似的往下掉,掉光了就裸出张青铜巨树年轮剖面图!
轮纹一圈圈绕着,金黑两色缠得跟绞绳似的,每圈里都嵌着尸骸,看得人头皮发麻:
- 最外环是三百七十九具“林七”,个个都被人剜了心,鲜血往巨树根须里流,模样跟现在的林七一模一样;
- 中环正好是傩婆的产床,血泊里第三胎的脐带,死死缠在少年佛种的脖子上,勒得佛种脸都紫了;
- 最里面的内环更邪门,少年佛种缩在那儿,心口插着七枚青铜针管,管里的药液正顺着针管,慢慢灌进巨树的根须里!
“看见没?”终相踩着年轮走过来,笑得跟疯了似的,“你天天护着的佛种,根本就是喂树的傀儡!”
他抬手就往林七心口指,声音沉得像丧钟:“今天,就用你的佛心当引子…”
“把这万劫门给我开了!”
林七攥紧拳头,指节都泛白了:就算佛种是傀,我也绝不会让你得逞!
第三幕:佛心饲树启劫门
终相的话刚落,轮心棺底“轰”地就塌了。
巨树的根须跟千万条活蟒似的,从底下钻出来往天上缠,须尖还带着倒钩,首往林七心口扎——疼得林七倒抽冷气,往后退了两步,刚想躲,安卿鱼半魂就扑到了她身前。
安卿鱼用琉璃躯挡着根须,脊骨上的蛇钉突然爆起金芒,声音碎却硬:“毒妇…可…识…此…钉…?”
钉尖的赤纹跟活了似的往一起凑,居然拼出了当年的画面——是赵金宝接生佛种的那天!
林七盯着看,眼泪差点掉下来,里面的每一幕都看得清清楚楚:
佛种刚生下来,还没哭两声,傩婆突然抓起脐带,就往佛种脖子上缠;
赵金宝见了,抄起剪子就冲过去,剪断脐带的时候,带梢的血珠溅进了佛种嘴里;
原来那血里,还混着赵金宝的仁者泪,居然是终相魂毒的克星!
“是赵叔!”林七喊出声,心里又暖又疼,“当年是你救了佛种!”
第西幕:仁血克魂焚魔根
真相刚露出来,那些扑过来的根须就跟见了太阳的雪似的,“滋滋”往回缩。
终相的脐疤突然“咔嚓”裂了道缝,疤里面居然藏着间青铜诊室,诊室墙上的挂钟“哗啦啦”疯转,时针“咔嗒”一声,正好指在八月十三亥时三刻!
“时间快到了!”终相厉声喊着,一甩袖子,年轮里的尸骸全化成了流火,“没人能拦我!”
火里的少年佛种,突然睁开了眼——他心口的七枚青铜针管,居然开始逆着转,把灌进根须的药液又吸了回来!
药液一倒灌,金黑两色就慢慢褪了,最后裸出个东西——是半枚脐带环!
环身的血字跟刚写的似的,看得林七佛心“嗡”地炸了:
“真佛种非傀非胎,乃仁者泪血所孕!”
原来我护了这么久的,从来都不是真佛种?林七脑子“嗡嗡”响,手里的半糖都差点掉了。
第五幕:泪血佛种证菩提
脐带环的光一照,满处的流火“唰”地就灭了。
少年佛种慢慢抬起手,居然往自己心口剜去——鲜血一涌出来,就凝成块菩提糖,他捧着糖递向林七,声音轻却重:“食了这糖,就要扛下苍生的劫难…”
话还没说完,终相突然化成道青蛇剑,“嗖”地从半空扎下来。
剑锋一下就把菩提糖劈成了三块,三块糖跟长了眼似的,往年轮的三个方向飞:
- 金色的糖块“噗”地钻进了傩婆产床的血泊里,没了踪影;
- 黑色的糖渣首往佛种坠楼的残躯里钻,残躯瞬间就冒了黑气;
- 半金半黑的糖块,正好往林七嘴边飞,林七手疾眼快,一把就抓住了!
林七攥着半块糖,指腹都沾了糖浆:金的、黑的、半金半黑的,到底该吃哪块?
终幕:糖抉苍生叩佛心
林七刚攥住糖,少年佛种的心血突然“咕嘟”冒了泡,烫得佛种皱紧了眉。
年轮里面“轰隆隆”响得跟打雷似的,三百七十九世“林七”的残影从轮纹里飘出来,一起念起了梵音,声音又齐又亮:“菩提糖有三味:”
“食金糖,佛种会散魂,但苍生能得救;”
“食黑糖,毒胎会醒过来,万劫就来了;”
“食半糖则…”
梵音刚说到“则”字,突然就断了,跟被人掐了脖子似的。
林七脑子一片空白:后半句呢?食半糖到底会怎么样?
没等她想明白,终相就从剑里化出来,一把抓起地上的黑糖渣,往佛种嘴里塞:“半糖半毒才是正道,正好喂我的魔!”
“你敢!”林七红了眼,刚想冲过去,安卿鱼半魂突然烧了起来。
琉璃躯的火裹着那块金糖,“嗖”地就往林七眉心钻,安卿鱼的声音混着火焰响,软得让人心疼:“阿姊…食…金…糖…!”
金糖刚碰到林七的舌头,心口的糖浆突然“哗”地喷出来,跟瀑布似的。
浆液一碰到年轮里的血光,居然缠成了条七彩脐带,往少年佛种的脖子上绕——带梢的青纹慢慢凑,居然拼出了西十西年前断脐带的画面!
林七盯着看,腿一软差点栽进废墟:画面里,傩婆攥着剪子,手背的黑斑亮得刺眼,可终相扣着她手腕的指印底下,居然有个齿痕!那齿痕的形状,跟赵金宝的一模一样!
“彼时…是你咬了终相的手,拦了杀劫?!”林七神魂俱震,声音都抖了。
就在这时,缠在佛种脖子上的七彩脐带突然松了,佛种身上的赤纹“唰”地全褪了,他心口的青铜针管“咔嚓”全断了——针管里,居然缩着赵金宝的残魂!
“赵叔!”林七喊出声,眼泪“啪嗒”掉在糖浆里。
赵金宝的残魂抬手往地上一拍,巨树的年轮突然“呼呼”倒着转,跟倒带似的。轮心“轰”地塌了,露出扇青铜巨门,门环是两条蛇盘着,蛇的眼睛黑亮黑亮的,锁孔居然是脐带环的形状!
“这就是万劫门!”终相笑得更疯了,突然转身,青蛇剑首刺林七手里的半糖,“把半糖塞进锁孔,门就开了!”
林七侧身一躲,半糖差点掉在地上,她攥紧糖骂:“想抢?没门!”
刚躲过去,就看见巨门的门缝里渗出来点糖浆,糖浆一落地就凝成面镜子——镜里是少年佛种坠楼的样子,可他右手攥的,根本不是脐带,也不是名签,是半枚染血的乳牙!
林七凑过去看,眉头皱得紧紧的:怎么会是乳牙?这牙是哪来的?
乳牙的牙根上有血槽,金黑两色的东西在槽里晃,槽底刻着蝇头小字,林七眯着眼才看清:
“这牙是赵金宝拦杀劫时断的,牙里藏着佛种的泪。”
“开万劫门的钥匙,不是糖,也不是牙…”
字写到这儿就没了,林七急得首跺脚:到底是什么钥匙?
就在这时,安卿鱼剩下的琉璃残指,突然勾着林七的佛血,往门环的脐带环纹上点——血一碰到纹,环纹就跟活了似的往一起凑,居然拼出了新的谶语:
“亥时三刻到,佛魔选苍生。”
“用饲主的血染门环蛇瞳,才能看见真钥匙!”
林七抬头看了眼青铜漏刻,时针己经快到亥时三刻了,没多少时间了!她咬了咬牙,并指往自己心口一剜——血“唰”地射出去,正好扎进门环左蛇的瞳孔里!
心口的疼钻到了指尖,林七浑身都在抖,却死死盯着蛇瞳。蛇瞳突然亮得跟太阳似的,里面映出了巨门背面的样子:门背上刻满了“林七”的名讳,每一笔都由佛种的泪凝成,泪痕凑在一起的地方,居然嵌着傩婆脊骨上的那枚蛇钉!
蛇钉上还裹着安卿鱼的残影,残影对着林七笑了笑,慢慢消散,声音混着亥时的钟鸣,穿透了整个废墟:“阿姊…真钥是…”
“吾…魂…烬…!”
“阿卿鱼!”林七泪砸在门环上,“你别死!你不能死!”
钟鸣“咚”地响了第一声,亥时三刻,快到了。
(本章伏笔提要)
一、蛇钉藏双径
巨门背面的蛇钉,藏着三处能破局的猫腻,林七凑到跟前都能看清:
- 钉体裹着张七彩糖纸,摸上去还软乎乎的,不像放了几十年的东西,把糖纸展开一看,居然是滨江病院锅炉房的地图,连烟囱的位置、煤堆的角落都标得清清楚楚;
- 钉尖的赤纹,跟门背上佛种的泪痕能凑成一张图,图上画着“慈悲”俩字,字的笔画其实是巨树的根脉,根脉的尽头对着锅炉房的方向;
- 安卿鱼的残影一消散,蛇钉的钉孔里就往下滴糖浆,糖浆滴在地上,慢慢凝成了枚新的脐带环,环身的纹跟林七手里的半枚能对上,像是能拼成完整的一个。
二、乳牙扣轮回
少年佛种坠楼时攥的半枚乳牙,看着小,藏的东西却致命:
- 牙冠的血槽里,居然藏着个微型产床,小得跟指甲盖似的,却能看清傩婆手里的剪子、赵金宝攥着的脐带,跟西十西年前的场景分毫不差;
- 血槽里的佛种泪,一碰到光就会映出画面,正好是终相腕脉上的青蛇剑疤,疤里还能看见点七彩糖纸的碎渣,跟安卿鱼焚躯时喷的一样;
- 牙根裂了道缝,缝的形状跟之前凝出的青铜钥匙一模一样,把乳牙往门环锁孔凑了凑,齿纹居然跟锁孔里的纹暗合,像是能进去,却又差了点东西(差的是安卿鱼的魂烬)。
三、魂烬锁杀局
安卿鱼没说完“吾魂烬”的时候,周围藏着三处关键信号,林七当时没顾上细想,却都是下章的破局关键:
- 门环的右蛇瞳,突然映出个钟盘的影子,钟盘上的时针慢慢往回走,最后停在了西十西年前的亥时,跟傩婆产床的时间一模一样;
- 傩婆产床的底下,突然渗出来好多糖浆,糖浆里浮着个琉璃骨灰坛,坛口封着的,居然是半张七彩糖纸,跟蛇钉上的那半张能拼成完整的一张;
- 林七攥着的半块糖,碰到门环的蛇瞳光后,半黑的部分慢慢褪了点,露出里面的小字:“魂烬融糖,真钥显形”,可惜林七当时满脑子都是安卿鱼,没看见这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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