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上的阳光刚斜照到租赁店门口，我和顾屿、莉莉就站在柜台前，老板摇着头说：“真对不住，下周的补光灯全被订完了，有婚礼的、有首播的，你们要是早来三天还行，现在真没货了。”
莉莉手里的设备清单差点掉在地上：“那怎么办啊？下周祖孙绣课要线上首播，没补光灯，画面肯定暗，外地的老人和孩子看不清针脚，咱们之前说的‘线上+线下’同步不就泡汤了？”
顾屿却没慌，手指敲了敲柜台：“老板，您这儿有闲置的手机支架吗？能调高度的就行，补光灯咱们自己想办法。”老板从仓库里翻出三个旧支架：“这个你们拿去吧，不要钱，之前客户退的，还能用，就是调高度得慢点。”
走出租赁店，顾屿推着小推车往社区走，我跟在旁边着急：“没补光灯怎么弄啊？普通台灯亮度不够，首播画面肯定糊。”他突然停住，指着社区超市的玻璃门：“咱们找老人借台灯啊！社区里的老人大多有护眼台灯，有的还能调亮度，咱们征集十几盏，再用反光板补光，肯定比补光灯还暖，老人看着也舒服。”
莉莉眼睛一亮，赶紧掏出手机给王奶奶发微信：“王奶奶，我们下周祖孙绣课要线上首播，缺补光灯，想借老人们的闲置台灯，最好是能调亮度的，用完就还，还送‘亮堂堂’饼干！”
没十分钟，王奶奶就回了电话，声音透着笑：“我刚在社区群里说了，张奶奶说她家有两盏护眼台灯，去年孙子给买的，一盏放客厅，一盏放卧室，能借你们；李爷爷说他有盏可调节亮度的台灯，以前看报纸用的，现在看手机少了，正好借你们；还有王爷爷，让护工推着他送台灯来，说他那盏灯照得远，适合首播用！”
我们先去张奶奶家——她正坐在客厅里擦台灯，浅白色的灯罩，底座上有个亮度调节键：“这灯是我孙子特意给我买的，说照久了不晃眼，你们首播用正好，要是不够亮，就把亮度调到最大，比普通台灯亮多了。”顾屿接过台灯，试了试开关：“奶奶，您这灯太合适了，我们用完就给您送回来，再给您带刚烤的‘亮堂堂’饼干。”
接着去李爷爷家，他的台灯是金属底座，能折叠：“这灯能调角度，你们想照哪个方向就调哪个方向，我以前绣鞋垫就用它，针脚看得清清楚楚。”莉莉赶紧记在清单上：“李爷爷：折叠金属台灯1盏，可调节亮度+角度，适合照绣布针脚。”
最后去王爷爷家，护工正推着他在院子里晒太阳，腿上放着盏米色台灯：“这灯是我老伴生前用的，她说照得暖，你们首播用，让外地的孩子也能感受到咱们社区的暖光，比什么都强。”顾屿蹲下来，轻轻摸了摸台灯：“爷爷，您放心，我们肯定好好用，让这盏灯照出最清楚的针脚。”
回到奶茶店，顾屿开始改造“补光设备”——从仓库里翻出十几张白色卡纸，折成三角形当反光板：“把台灯放在绣布左边，反光板放在右边，光线能反射到针脚上，画面就亮了；再把手机支架调高点，镜头对着绣布，保证线上的人能看清每一针。”
李强举着相机，拍改造过程：顾屿把台灯固定在支架旁，用胶带粘住卡纸反光板，莉莉蹲在旁边调手机角度，张婆婆也来了，戴着新老花镜，手里拿着绣布试光：“这样亮不亮？我看针脚挺清楚的，比我家里的灯还亮。”她捏着针，在绣布上扎了一针，镜头里的针脚清清楚楚，连浅粉的线都透着暖光。
顾屿还在奶茶店的操作台上摆了张长桌，铺上周奶奶捐的旧桌布：“下周线下的祖孙就坐在这儿绣，台灯摆两排，左边五盏，右边五盏，中间放首播的手机，线上的人能看到所有人的绣活儿，多热闹。”
下午，我们带着改造好的设备去东风社区大礼堂试首播——顾屿把台灯和反光板摆好，莉莉打开首播软件，李强拿着手机当“观众”，站在门口看：“画面真亮！针脚看得清清楚楚，一点都不糊，比我之前看的首播还清楚！”
正试着，李奶奶的孙女发来微信，还附了张截图：“晓茶姐，我把首播预告发给我同学了，她们说下周一定看，还想让她们的爷爷奶奶也一起学，咱们线上能多连几个镜头吗？想让她们看看其他祖孙怎么绣的。”
顾屿赶紧调整手机：“咱们用两台手机首播，一台照张婆婆教绣的近景，一台照其他祖孙的全景，线上的人切换着看，既能看清针脚，又能看热闹。”莉莉赶紧记在清单上：“首播设备：手机2台（近景+全景），台灯12盏（己借10盏，还缺2盏），反光板15张（己做10张，再做5张）。”
傍晚，我们去社区补借台灯——住在4号楼的赵奶奶听说后，从衣柜里翻出盏粉色台灯：“这是我孙女小时候用的，现在她上大学了，灯还好好的，你们拿去用，正好让她在学校也能看首播，看看奶奶捐的灯照出来的画面。”
顾屿把最后5张反光板做好，叠在小推车里，还装了袋“亮堂堂”饼干——每块饼干上都印着个小台灯，旁边写着“暖光”。“明天咱们把饼干分给借台灯的老人，”他擦了擦额角的汗，“就算没补光灯，咱们用老人的台灯，比什么都暖，线上线下的人都能感受到这份暖，比亮更重要。”
我看着推车里的台灯和饼干，心里满是踏实——原来没了专业设备，大家一起凑出来的“暖光”，反而更有意义。只是试完首播往回走时，顾屿突然说：“咱们没考虑线上卡顿的问题，要是下周首播时网不好，外地的同学和老人看不清怎么办？”
莉莉掏出手机查社区的网速：“东风社区的网是500M的，应该够，但保险起见，咱们还是准备个4G热点，万一网卡了就切换，保证首播不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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