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民窟木屋的阴影里，蝰蛇被手铐锁在木桩上，却没了之前的慌乱，反而盯着萧述白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萧述白，敢不敢跟我赌一把？” 他突然开口，声音嘶哑却带着挑衅，“一对一决斗，就在之前的废弃工厂 —— 要是我输了，就把黑石组织在东南亚的所有据点都告诉你；要是你输了，放我走，不准任何人追。”
萧述白皱起眉，刚要拒绝，蝰蛇又补了一句：“怎么？不敢？还是怕输给我这个‘家破人亡’的弃子？当年在江临，你不就喜欢用‘正义’的名义压我吗？现在连公平对决的勇气都没有了？”
“我答应你。” 萧述白打断他，眼神坚定，“但我要提醒你，这不是赌局，是了断 —— 我会成全你，让你死得明白。” 他转头对老鬼说：“你们在工厂外警戒，不准任何人靠近车间，防止蝰蛇耍诈。”
“萧哥，我跟你一起去！” 老鬼挣扎着要站起来，左腿的伤口却传来剧痛，林小婉赶紧按住他：“你伤得太重，不能去！萧哥有分寸，我们在外面守着，万一有情况，立刻冲进去支援。”Zero 也点头：“我己经黑了工厂的监控，能实时看到车间里的情况，有异常会立刻通知你。”
半小时后，萧述白解开蝰蛇的手铐，押着他走向废弃工厂。车间里布满灰尘，生锈的机械零件散落一地，阳光透过破损的屋顶，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斑，空旷的空间里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回荡。“就在这吧。” 蝰蛇停下脚步，转过身，从腰间掏出一把黑色匕首 —— 刀身粗糙，边缘还有缺口，显然是黑市上买的劣质品，“当年我被开除军籍后，就是靠这把刀在黑市活下来的，今天用它跟你了断，正好。”
萧述白也缓缓拔出腰间的 LJ-073 匕首 —— 这把利刃部队的纪念匕首，刀身泛着冷光，刻着的编号在阳光下格外清晰。“开始前，我有个问题。” 蝰蛇突然开口，眼神变得复杂，“你当年为什么非要举报我？我挪用军火，是因为我母亲得了肺癌，需要钱做手术！我没伤害任何人，只是想救我妈！你却把我举报了，让我被开除军籍，我妈没钱治病，不到半年就走了 —— 你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我愧疚的是没能早点发现你母亲的病情，但我没错。” 萧述白的声音平静却坚定，“你挪用的是军用制式武器，那些军火要是流入黑市，会被用来抢劫、杀人，伤害更多无辜的人。你救母的初衷没错，但选择的路错了 —— 错的路，再难也不能走，因为一步错，步步错。”
“说得真好听！” 蝰蛇突然暴怒，举起匕首朝着萧述白扑来，“那你告诉我，我妈死的时候，谁来可怜我？谁来帮我？！” 他的格斗术带着黑市的狠辣，招招致命，匕首专挑萧述白的下三路和咽喉 —— 显然是常年在生死边缘挣扎练出来的野路子。
萧述白侧身躲开，匕首在他的手臂上划开一道浅口，鲜血瞬间渗出。他没有反击，而是继续防守 —— 利刃部队的格斗技巧注重观察破绽，而非盲目进攻。蝰蛇的动作虽然快，却因为情绪激动而露出不少漏洞，每次猛攻后，胸口都会有短暂的空当。
“砰！” 两人的匕首再次相撞，火花西溅。萧述白抓住蝰蛇收刀的瞬间，匕首快速刺向他的腹部 ——“噗” 的一声，刀身没入半寸，鲜血染红了蝰蛇的黑色作战服。“啊！” 蝰蛇惨叫一声，却没有后退，反而用左手抓住萧述白的手腕，右手的匕首朝着他的胸口刺去。
萧述白猛地发力，挣脱蝰蛇的手，同时膝盖顶向他的小腹。蝰蛇踉跄着后退，撞在身后的机械零件上，却突然抓起一根生锈的铁棍，朝着萧述白的头部砸来：“我就算死，也要拉你垫背！”
“唰！” 萧述白侧身躲开，铁棍重重砸在地上，溅起一片灰尘。他趁机绕到蝰蛇身后，左手抓住他的肩膀，右手的匕首狠狠刺穿他的左肩 ——“哐当” 一声，铁棍掉在地上。萧述白将蝰蛇按在机械零件上，匕首抵在他的喉咙上：“你输了。”
蝰蛇大口喘着气，腹部和肩膀的伤口不断流血，脸色苍白如纸，却依然笑着：“输了…… 又怎么样……” 他顿了顿，眼神渐渐涣散，“黑石组织…… 在澜洲国‘雾城’…… 有个废弃码头…… 那里是最后一个据点…… 有军火库和通讯中心…… 黑鲨…… 黑鲨会亲自来……”
“黑鲨是谁？” 萧述白追问，却看到蝰蛇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萧述白…… 你赢了…… 但你永远摆脱不了……‘雇佣兵’的身份…… 你和我一样…… 都是在黑暗里活着……”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头一歪，没了呼吸。
萧述白松开手，看着蝰蛇的尸体，沉默了很久。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匕首，又看了看手臂上的伤口 —— 他知道，自己和蝰蛇不一样。蝰蛇为了私欲放弃了底线，而他，从始至终都守住了 “不伤害无辜” 的原则 —— 这不是黑暗，是在黑暗里坚守光明。
“萧哥，怎么样了？” 对讲机里传来 Zero 的声音，“监控里看到蝰蛇倒了，你没事吧？”
“我没事，蝰蛇死了。” 萧述白收起匕首，对着对讲机说，“他说了黑石组织的最后据点 —— 雾城废弃码头，我们得尽快赶过去，阻止黑鲨。”
走出车间时，阳光正好照在萧述白的脸上。老鬼、林小婉和苏知夏立刻围上来，看到他手臂上的伤口，林小婉赶紧掏出纱布：“快让我看看，还好只是皮外伤，没伤到血管。” 苏知夏则递过水壶：“喝点水，平复一下，我们己经联系国际组织，他们会派人来处理蝰蛇的尸体。”
萧述白接过水壶，喝了一口，望向雾城的方向。他知道，蝰蛇的终局，只是黑石组织覆灭的开始，雾城的废弃码头，还有更危险的挑战在等着他们。但只要团队还在一起，只要守住心中的底线，就没有跨不过的坎，没有打不赢的仗。
工厂外的风带着灰尘吹过，蝰蛇的尸体被国际组织的人抬走，而萧述白和团队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通往雾城的路上 —— 一场新的战斗，即将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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