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诊所内,空气仿佛凝固。炭治郎紧握着漆黑的日轮刀,警惕地盯着眼前自称“敌对鬼”的珠世和愈史郎。家人的幸存让他对“鬼”的憎恨更加复杂,他无法像原著那样毫无保留地痛恨所有鬼物,但无惨的恶行和祢豆子的遭遇,又让他无法轻易信任。
“合作?”炭治郎的声音带着质疑,“我凭什么相信你们?你们也是鬼!”
珠世并未因他的态度而动怒,她优雅地跪坐下来,示意炭治郎也坐下,姿态从容而真诚。“我理解你的怀疑,灶门少年。但我与愈史郎,以及你所知的鬼舞辻无惨,有着本质的不同。”她抬起手,指向自己眼中那奇特的文字,“这‘上弦’的印记是伪造的,是为了迷惑无惨。我们……早己摆脱了他的控制。”
“摆脱控制?”炭治郎愣住了。光柱大人从未提及过这种可能性!
“是的。”珠世的眼神变得悠远而哀伤,“那是数百年前的事了……我曾是受到无惨欺骗,被他变成鬼的人类医生。但我保留了自己的意志,并一首在寻找摆脱他、乃至消灭他的方法。”她的目光变得坚定,“我毕生的研究,就是开发出一种能将鬼重新变回人类的药物!”
“变回人类?!”炭治郎的心脏猛地一跳,声音不由自主地拔高。这……这不正是他梦寐以求的目标吗?!为了祢豆子!
“没错。”珠世肯定地点头,她的目光落在炭治郎背后的木箱上,“而你的妹妹,灶门祢豆子,她是我们研究中……至关重要,甚至可能是独一无二的关键。”
炭治郎下意识地护住木箱:“你们想对祢豆子做什么?”
“请放心,我们绝不会伤害她。”珠世连忙安抚,“恰恰相反,我们需要她的帮助。据我们观察,祢豆子小姐拥有着极其特殊的能力——她能够不依靠食人,仅通过沉睡就能恢复体力,甚至压制鬼的本能。这在鬼之中是前所未有的奇迹!”
她继续解释,语气带着科研者的热切:“我的研究需要两种关键的样本。其一,就是像祢豆子小姐这样,拥有强大‘拒绝堕落’意志和特殊恢复能力的鬼之血液。分析她的血液成分,或许能找到抑制鬼之渴望、甚至逆转鬼化过程的关键!”
炭治郎屏住呼吸,他想起光柱大人也曾用她的呼吸法帮助祢豆子稳定,难道光柱大人也知道这一点?
“那第二种呢?”他追问。
珠世的脸色凝重起来:“第二种,是蕴含着强大鬼力的细胞样本,最好是来自‘十二鬼月’,尤其是……上弦之鬼的血液。只有分析足够强大的鬼之本源,才能找到无惨力量的弱点,并完善解药的配方。”
收集上弦之鬼的血液?炭治郎感到一阵压力。那无疑是无比危险的任务。
“我们救你,一方面是出于对无惨制造混乱行径的愤慨,另一方面,也是看到了你对抗无惨的勇气,以及你妹妹的特殊性。”珠世总结道,她的眼神真诚而恳切,“我们拥有知识和研究能力,你拥有战斗的意志和祢豆子小姐这宝贵的样本。如果我们合作,或许真的能创造出奇迹——不仅是为了祢豆子小姐,更是为了所有被无惨残害、被迫变成鬼,内心却渴望救赎的灵魂。”
炭治郎陷入了沉思。他的鼻子拼命地嗅着,试图从珠世和愈史郎身上分辨出谎言的气味。然而,他闻到的是珠世身上一种深沉的悲伤、坚定的决心,以及一种……属于草药的、干净的气息。愈史郎身上则充满了对珠世的绝对维护和对自己的警惕,但没有无惨那种纯粹的恶臭。
光柱大人的话语再次回响在耳边:“……存在极少数特例,保有理智与人性……” 难道,这就是光柱大人暗示的“可能性”?
想到躺在蝶屋后山的母亲和弟妹,想到沉睡的祢豆子,想到无惨那视人命如草芥的冷漠……炭治郎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
“我……需要时间考虑,也需要向我的上级报告。”他没有立刻答应,保持了谨慎,“但我愿意……暂时相信你们的善意。祢豆子的血,我不能轻易交给你们,除非得到光柱大人和主公的许可。”
珠世理解地点点头:“这是应该的。我们不会强求。只要你知道我们的存在和目的,在需要时,可以通过特殊的方式联系我们。”她示意愈史郎,愈史郎不情愿地递过一张画着奇异符文的纸。“这是血鬼术制造的符咒,撕毁它,我们就能感知到你的大致位置。”
炭治郎接过符咒,小心收好。
与此同时,蝶屋。
神崎光听着鎹鸦带回的、关于炭治郎信号在浅草繁华区短暂消失后又重新出现、但位置不明的报告,眉头紧锁。她知道剧情走向,炭治郎大概率是遇到了珠世和愈史郎。但知道归知道,担忧却丝毫未减。
“信号消失了多久?”她追问鎹鸦。
“大约一刻钟!嘎!”鎹鸦扑棱着翅膀。
一刻钟……足够发生很多事了。神崎光坐立不安。
“光,”蝴蝶忍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端着一杯安神的药茶走进来,脸上带着洞察一切的温柔笑容,“又在担心你那个弟子了?浅草鱼龙混杂,信号受到干扰也是常事。”
神崎光接过茶,叹了口气:“我知道……但还是忍不住会想,他是不是遇到了麻烦,祢豆子会不会有危险……”
蝴蝶忍走到她身后,双手轻轻按上她的太阳穴,力道适中地揉按着,声音带着一种令人沉溺的柔和:“你己经为他铺了那么多路,连锖兔和真菰那样本该消逝的生命都因你而延续。若是他连这点风浪都经不起,又如何配得上你如此费心?”
她的指尖微凉,话语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和……隐隐的排他性。
“你要学会放手,光。你的目光,应该更多地停留在……值得停留的人身上。”忍俯下身,气息拂过神崎光的耳畔,“比如,一首在这里等着你的人。”
神崎光的心微微一动,忍的话语像是一道暖流,又像是一道温柔的枷锁。她靠在忍的身上,感受着那份令人安心的气息与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嗯……我知道了,忍姐姐。”她轻声回应,暂时将炭治郎的事情压下。但她心中清楚,与珠世等人的接触至关重要,她必须找个合适的时机,引导鬼杀队高层接受这份“离经叛道”的同盟。而眼下,安抚好身边这位越来越展现出偏执一面的“守护者”,同样是重中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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