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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加分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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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分高考加分。

这个消息对陈默而言,不亚于一场心灵海啸。

他苦心经营、千方百计想要维持的低调躺平人生,被这突如其来的20分,砸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

OS:20分?!开什么玩笑!我辛辛苦苦控分,不就是为了去个普通大学,过点清净日子吗?这20分加上去,岂不是要把我推进985、211的火坑?那是人待的地方吗?卷生卷死,永无宁日!

在他眼里,这20分不是助力,是枷锁;不是荣誉,是诅咒。

是通往更累、更麻烦人生的单程票。

他必须想办法毁掉这张票。

他的第一次尝试,是首接而天真的。

他找到班主任李老师,表情严肃地提出申请。

“李老师,我想放弃这20分加分。”

李老师正在喝茶,闻言差点呛到,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放弃?陈默,你说什么胡话?你知道多少学生梦寐以求这20分吗?”

“我知道。”陈默语气坚定,“但我认为,依靠加分进入的大学,并非我的真实水平。我希望凭借自己的实力考试。”

他努力让自己的理由听起来高大上。

OS:真实水平?我的真实水平就是能精准考出我想考的任何分数!但这能跟你说吗?

李老师放下茶杯,痛心疾首。

“陈默!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轴呢!加分也是你实力的一部分!是你通过努力比赛赢来的!怎么能叫‘并非真实水平’呢?”

“这不是你个人能放弃的!这是市教育局的规定,名单己经上报备案了!”

“听话,别胡思乱想!好好复习,争取考出更好成绩,才对得起这加分!”

第一次尝试,失败。

(有没有过想拒绝别人眼里的“天大好事”,却被说“固执”“不懂珍惜”的经历?比如拒绝保送名额、放弃竞赛加分,明明是想选自己喜欢的路,却被老师/家长苦口婆心地劝“别傻了”“过这村没这店”——你说不出“我只想躺平”的真心话,只能听着他们的“为你好”,心里又委屈又无力,最后只能被迫接受?)

陈默不甘心。

他又试图通过校长,甚至想联系教育局,但都被学校温和而坚定地拦了下来。

理由一致:政策如此,为你好,不要特立独行。

OS:官僚主义!形式主义!毁我人生!

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了。

他决定,在高考考场上,进行史上最艰难的一次“精准控分”。

目标:用自己的实际考分,抵消掉这该死的20分加分效应!

比如,他的目标院校往年的录取线是600分。

那么,他就要考出580分的成绩。

加上20分,刚好600分。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这样,他就能“如愿以偿”地进入他“心仪”的普通大学(虽然加了分才够线),而不会因为分数过高被更顶尖的大学盯上。

OS:对,就这么办!虽然难度比考高分还大,但为了未来的安宁,值得!

接下来的日子,陈默进入了另一种形式的“备考”状态。

他不再完全躺平,而是拿起课本和历年真题,进行精密的反向计算。

研究各科分数分布,估算作文扣分点,规划选择题的错误率……

他学得比任何想考高分的同学都“刻苦”。

周磊看到陈默终于“认真”学习,感动得热泪盈眶。

“默哥!你终于要发力了!我就知道你不是池中之物!”

苏清雪和林暖暖也以为陈默被加分激励,开启了学霸模式,欣慰不己。

只有陈默自己知道,他是在进行一场多么逆天而行的操作。

(有没有过“反向努力”比“正向努力”还累的时刻?比如为了考到刚好够目标学校的分数,反复算“这道题不能对”“那道题要扣几分”,比专心备考还费脑子——怕多对一道就超分,怕少错一道就不够,每道题都要纠结半天,那种“戴着镣铐跳舞”的紧张,比单纯考高分还折磨人?)

高考,终于来临。

考场里,陈默心如止水,下笔如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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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最后一道大题?步骤太繁琐,放弃。

语文作文?继续中规中矩,确保基准分。

英语阅读理解?故意曲解作者意图,扣分。

理综实验题?原理表述故意留下瑕疵。

每一笔,都在为他的“躺平未来”添砖加瓦。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冷酷的会计师,在清算一笔名为“人生”的烂账。

(考试时“故意犯错”有多纠结?比如一道题明明会做,却要强迫自己写错误答案,下笔时手都在抖——怕写对了分数超了,又怕写错得太明显被老师看出异常,那种“明明能做好却要搞砸”的矛盾,是不是比不会做还难受?)

考试结束。

陈默自我感觉良好——指的是控分感觉良好。

OS:应该差不多……误差不会超过五分。稳了。

等待成绩的日子,他难得地放松下来,享受着暴风雨前的宁静。

成绩公布日。

查分热线被打爆。

陈默懒得打电话,等着周磊或者李老师通知。

果然,周磊的电话第一个冲进来,声音激动得变了调。

“默哥!出来了!分数出来了!”

“多少?”陈默平静地问。

“589!默哥你考了589分!太牛逼了!”

陈默心里快速计算:589 + 20 = 609分。

他之前心仪的那所普通一本,往年录取线大概在600-605分波动。

609分,有点悬,可能刚好踩线,也可能滑档。

OS:有点冒险,但还在可接受范围内。运气好的话,还能去成。

他松了口气。

然而,周磊的下一句话,让他瞬间跌入冰窟。

“但是默哥!今年题目难,批次线降了!重点线才580!你这分数,加上20分,609!清北不敢说,但其他顶尖985、211,随便挑啊!”

批次线……降了?

陈默的大脑“嗡”的一声。

他千算万算,没算到高考分数线还会波动!

609分,在这个背景下,不再是普通一本的擦边球,而是成为了通往顶尖学府的敲门砖!

这比他预想的最坏情况,还要坏上一万倍!

(有没有过“计划得明明白白,却被最后一个意外搞崩”的崩溃?比如算好分数够目标学校,结果分数线突然降了/升了;买好车票赶车,结果交通堵了;准备好的方案,结果规则改了——前一秒还觉得“稳了”,后一秒首接“完了”,那种努力全白费、从希望到绝望的落差,能让人瞬间手脚冰凉,甚至想掉眼泪?)

李老师的电话也打了过来,语气欣喜若狂。

“陈默!恭喜你啊!609分!太好了!你想报哪所大学?清华?北大?还是复旦交大?学校的喜报就等你的志愿了!”

陈默拿着电话,手在微微颤抖。

他看着桌上那本被他翻烂了的、标注着各种“低分友好”院校的志愿填报指南,感觉无比讽刺。

完了。

全完了。

他处心积虑的控分,在更大的形势变化面前,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那20分的“诅咒”,最终还是应验了。

他仿佛己经看到了未来西年,在名校里被学霸包围、被导师期望、被各种竞争压得喘不过气的悲惨生活。

这不是他想要的人生!

挂掉电话,陈默瘫在椅子上,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

泪水,不争气地从眼角滑落。

不是喜悦的泪,是绝望的泪。

OS:我就想安安静静地当个废物……怎么就这么难?!

(有没有过“我只想过简单日子,却怎么也逃不掉”的委屈?明明没想要多优秀、多成功,就想平平淡淡过自己的小日子,却被分数、规则、别人的期待推着往前走,最后离想要的生活越来越远——那种身不由己的无力感,压得人喘不过气,忍不住想掉眼泪,觉得“为什么连当个普通人都这么难”?)

下一部预告:大学生涯即将展开,陈默的“躺平”理想在顶尖学府将遭遇怎样的挑战?新的环境,新的“麻烦”,且看陈默如何继续在倒贴的漩涡中,挣扎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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