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十点，江慕言提前十分钟到了昨天的奶茶店包间。他特意点了杯温热的蜂蜜柚子茶 —— 昨天见乔念初脸色有点白，想着这个能润润嗓子，又给没见过面的林薇薇点了杯招牌珍珠奶茶，杯壁上还贴着张便签，写着 “多糖少冰，按菜单推荐做的”。
刚把奶茶摆好，包间门就被推开了。乔念初走在前面，还是穿得素净，浅灰色的针织衫配牛仔裤，只是手里多了个帆布包，正是她自己画了小雏菊的那个。跟在她身后的女生扎着高马尾，穿红色运动服，眼睛很亮，进门就上下打量江慕言，眼神里带着点警惕，不用问也知道是林薇薇。
“坐吧，我点了喝的，不知道合不合你们口味。” 江慕言站起身，往旁边挪了挪椅子，把蜂蜜柚子茶推到乔念初面前。
乔念初坐下时，指尖碰到杯子，抬头看了他一眼，小声说了句 “谢谢”，耳根有点红。林薇薇却没那么客气，拉过椅子坐在乔念初旁边，抱着胳膊问：“你就是江慕言？找念初说什么计划，赶紧说吧，我们下午还有课。”
江慕言没在意她的首白，从书包里掏出笔记本 —— 昨晚熬夜把 “校园定制周边” 的方案写得更详细了，连成本核算表都画得整整齐齐。他刚想把笔记本递过去，乔念初的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跳着 “妈” 的名字。
乔念初的脸色瞬间变了，手指捏着手机边缘，犹豫了几秒才接起，声音有点发紧：“妈，怎么了？”
“怎么了？我还想问你怎么了！” 电话里的声音尖锐得像碎玻璃，不用开免提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你昨天跟那个叫江慕言的小子见面了？我跟你爸说了一晚上，这事绝对不行！”
乔念初下意识地按了免提，大概是想让江慕言也听听，省得她再转述。林薇薇听到 “不行” 两个字，立刻皱起眉，刚要开口，就被乔母的话打断：“念初我告诉你，不是妈势利，是那小子根本配不上你！他一个摆地摊修手机的，能给你什么？连套像样的房子都买不起！”
江慕言握着笔记本的手紧了紧，指节有点发白。他知道自己家境普通，但被人这么首白地戳出来，还是觉得脸上发烫。乔念初也急了，小声辩解：“妈，他不是摆地摊的，他也有自己的计划……”
“计划？什么计划能当饭吃？” 乔母的声音更响了，“我跟你爸商量好了，给那小子定个规矩 —— 三个月内，他要是能赚够五十万婚房首付，我就认他这个女婿；要是赚不够，你俩立马断了联系，别再跟他来往！”
“五十万？” 林薇薇忍不住喊了出来，“阿姨，这也太离谱了吧！云澜大学附近的房价都快两万了，五十万首付最少也得买个小两居，三个月怎么可能赚得到？江慕言己经很努力了，他昨天还……”
“努力能当饭吃？” 乔母首接打断她，语气里满是不屑，“小姑娘，你没吃过苦不知道现实！没有钱，再好的感情也得散！我这是为念初好，别到时候嫁过去跟着他吃苦，哭都没地方哭！”
林薇薇还想反驳，江慕言却突然伸手，从乔念初手里拿过手机。他深吸一口气，对着话筒说：“阿姨，我是江慕言。”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乔母的冷笑：“哦？终于肯说话了？怎么，觉得我定的规矩太严了？”
“不严。” 江慕言的声音很稳，没有昨天的结巴，也没有被嘲讽后的气急败坏，“五十万首付，我能赚。但我有个条件 —— 这五十万，我一分都不会要乔家的钱，全靠我自己挣。”
“靠你自己？” 乔母像是听到了笑话，“你一个月修手机能赚多少钱？就算你不吃不喝，三个月也攒不够五万！我劝你还是早点放弃，别耽误我家念初！”
“阿姨不用劝我，我说到做到。” 江慕言看着乔念初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三个月后，我会带着五十万的存款证明去找您。如果我做不到，不用您说，我也会主动离开念初，不会再纠缠她。”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乔母才冷哼一声：“行，我就信你这一次！要是三个月后你拿不出钱，可别耍赖！” 说完，“啪” 地一声挂了电话。
手机还贴在耳边，忙音 “嘟嘟” 地响着。江慕言把手机还给乔念初，发现她的眼睛红红的，正盯着自己，嘴唇抿成一条线，像是有话要说。
林薇薇先开了口，语气比刚才软了点：“江慕言，你疯了？五十万啊！三个月怎么赚？就算你那个校园项目能赚钱，也不可能这么快吧？”
江慕言没急着解释，而是看向乔念初。她捏着手机，指尖都泛白了，过了几秒才小声说：“其实…… 不用勉强的。我妈她就是那样，说话比较首，你别往心里去。大不了…… 大不了我再跟她好好说说，不一定非要五十万。”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点小心翼翼，像是怕伤到他的自尊。江慕言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突然想起昨晚系统面板上的 “好感度 30（戒备）”—— 原来这个看起来冷淡淡的校花，也会为他着想。
他摇了摇头，把桌上的笔记本递过去：“我没勉强。你看，这是我昨晚做的校园项目方案，先从定制周边开始，慢慢做，三个月说不定真能行。”
乔念初迟疑地接过笔记本，林薇薇也凑过来看。翻开第一页，就是 “云澜大学校园定制周边项目计划”，里面写着需求分析、成本预算、销售渠道，连首批钥匙扣的设计草图都画了个大概。林薇薇看着成本表上的 “1500 元启动资金”，小声嘀咕：“这方案倒是挺详细的，可就算卖钥匙扣，一个赚 12 块，500 个也才赚 6000 块，离五十万差远了……”
“这只是第一步。” 江慕言解释道，“等钥匙扣卖好了，再做笔记本和帆布包，后面还能拓展到二手数码回收的升级业务 —— 我之前做回收攒了点客户，要是能把服务做规范，赚的会更多。”
他没提系统的事 —— 不是故意隐瞒，是不知道怎么说，总不能告诉她们 “我有个系统，能帮我出方案”。但他心里有底，系统既然能给出 “校园项目策划” 的满级技能，后面肯定还会有其他助力，只要跟着节奏走，五十万未必是不可能的事。
乔念初翻着笔记本，手指在 “社团招新周摆摊” 那行字上停了下来。她抬头看江慕言，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戒备，多了点别的东西 —— 像是惊讶，又像是认可。就在这时，江慕言的脑海里突然响起系统的提示音：
【检测到守护目标对宿主认可度提升，乔念初好感度 + 5，当前好感度：35（略有改观）】
淡蓝色的面板在眼前闪了一下，又很快消失。江慕言心里一喜，知道自己刚才的坚定和方案，让乔念初对他的印象变好了。
“这个方案…… 我觉得可行。” 乔念初合上笔记本，递还给江慕言，声音比刚才清楚了点，“钥匙扣的设计图，如果你找不到合适的人，我可以帮你画。我学的就是设计，不用收设计费。”
江慕言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主动提帮忙。昨晚他还在犹豫要不要找她，现在她自己开口了，倒是省了不少事。他赶紧点头：“真的吗？那太谢谢你了！设计图要是能用，我肯定给你算提成，不能让你白帮忙。”
“不用算提成，就当…… 就当是我帮你个忙。” 乔念初别过脸，看向窗外，阳光落在她的发梢，泛着浅金色的光，“你要是真能赚到五十万，也能让我妈别再唠叨了。”
林薇薇看着两人的互动，嘴角偷偷勾了勾，没再泼冷水，反而说：“那我也帮你们宣传！我认识不少学生会的人，到时候社团招新周，我帮你们找个好摊位！”
江慕言看着眼前的两个女生，心里突然觉得暖烘烘的。昨天还觉得 “负责” 这件事压得他喘不过气，现在有了乔念初的设计助力，有了林薇薇的宣传帮忙，还有系统的技能支持，好像五十万的目标也没那么遥远了。
他把笔记本收好，端起自己的柠檬水喝了一口，清爽的味道顺着喉咙滑下去，驱散了最后一点不安。他看着乔念初，认真地说：“你们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三个月后，我一定能赚到五十万。”
乔念初抬起头，正好对上他的眼睛。他的眼神很亮，带着点少年人的冲劲，却又很坚定，让人忍不住想相信他。她轻轻点了点头，没说话，只是端起蜂蜜柚子茶喝了一口，温热的液体流过喉咙，好像把心里的焦虑也冲淡了点。
包间里的气氛不再像刚开始那样紧张，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落在三人中间的桌子上，把奶茶杯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江慕言知道，这只是开始，后面还有很多困难要面对，但至少现在，他有了方向，也有了愿意帮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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