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漫过云澜大学的校门，江慕言就揣着笔记本出了门。昨晚在出租屋里反复核对系统给的项目方案，连帆布包的配色都在纸上画了三版，此刻心里装的全是 “校徽周边” 的盼头 —— 这是他给乔念初承诺的第一步，容不得半点差池。
艺术系在学校西侧的文创楼，离西校门的回收摊不远。江慕言走在路上，能看到三三两两背着画板的学生，手里拎着颜料盒，颜料沾在指尖，像撒了把彩色的星星。他想起系统提示的 “找艺术系学生设计”，特意提前在校园论坛上问了，有人推荐大三的张琪，说她做过学生会的活动海报，风格清新，收费也公道。
文创楼门口的公告栏上贴满了画展通知，江慕言按论坛上的地址找到 302 画室，推开门时，里面正飘着松节油的味道。张琪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里握着马克笔，画板上是一幅未完成的校园风景，教学楼的轮廓己经勾勒出来，笔尖还在往窗台上添几株多肉。
“请问是张琪同学吗？” 江慕言放轻脚步，怕打扰到其他人。
张琪抬头，看到他手里攥着的笔记本，上面还露着 “校徽钥匙扣” 的草图，立刻反应过来：“你就是论坛上找我做设计的？坐吧，我这刚好画完这部分。” 她指了指旁边的空椅子，又递过来一瓶矿泉水。
江慕言坐下，把笔记本摊开，指着草图说：“我想做云澜大学的定制周边，钥匙扣、帆布包，主要用校徽元素，风格要年轻点，学生能喜欢的那种。” 他没说太多，却把系统里记的 “需求点” 都藏在话里 —— 比如钥匙扣要方便挂在书包上，帆布包的肩带要够宽，背久了不勒。
张琪看着草图，指尖在画板上敲了敲：“校徽元素不难，我可以出三版方案，钥匙扣和帆布包的设计一起做，包括配色、细节调整，首到你满意。” 她顿了顿，报出价格，“设计费 2000 块，你觉得怎么样？”
江慕言心里咯噔一下。
他之前只算了制作费 —— 钥匙扣 3 元一个，500 个 1500 元；帆布包 12 元一个，先做 100 个试试水，1200 元。系统方案里没提设计费，他自己也忘了这茬，总觉得学生设计应该不贵，可 2000 块…… 比钥匙扣的制作费还高。
“能不能…… 便宜点？” 江慕言攥紧了笔记本，指尖有点发白，“我是刚开始做项目，预算有点紧张。”
张琪皱了皱眉，语气软了点：“2000 己经是学生价了，外面工作室做这种定制设计，至少要 4000。我还要改好几版，后续跟厂家对接调整细节也得花时间，真没法再少了。”
江慕言没再还价。他知道张琪说的是实话，看她画板上的作品，能看出是用心做设计的人，不像是漫天要价。他掏出手机，点开计算器，默默算总预算：设计费 2000 + 钥匙扣 1500 + 帆布包 1200 + 运费（厂家在城郊，运到学校大概 300）—— 总共 5000 块。
这个数字像块石头，砸得他有点懵。
昨天刚交了云澜小区的房租，1800 块，从两万存款里划出去后，只剩 18200。如果再拿 5000 投文创，就只剩 13200 了。可他的二手数码回收摊还得周转 —— 收旧手机要垫钱，修手机的零件也要补货，上次问批发商拿的电池快卖完了，再进一批就要 800 块，万一遇到好点的旧机，收下来也要几千块。要是把钱全投文创，回收摊断了周转，他连房租都可能续不上。
“我再想想，下午给你答复行吗？” 江慕言把笔记本合上，声音有点干。
张琪点点头：“行，你想好了联系我，我这边暂时没别的急活。”
江慕言走出画室，松节油的味道还在鼻尖绕，可心里的期待己经凉了半截。他沿着文创楼的台阶往下走，阳光照在台阶上，亮得晃眼，却没暖到心里。他掏出手机，翻出银行余额，18200 的数字躺在屏幕上，怎么看都不够用 ——5000 文创，800 电池，再留 3000 备用收手机，剩下的不到 14000，要撑到下个月房租，作者“袁老头”推荐阅读《校花怀孕上门，激活全能守护系统》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还要给乔念初准备孕期的开销，根本不够。
“得找地方借点。” 江慕言咬了咬牙，脑子里第一个冒出来的是常合作的数码店老板王哥。
王哥的店在西校门对面的 “星城数码城” 一楼，江慕言收的旧手机，品相好的都卖给她，一来二去也算熟。上次他收了个九成新的苹果 13，王哥给的价格比别家高 50，还说 “以后有好货优先给我”。江慕言觉得，借 2000 应该没问题，大不了以后多给他送点货。
他快步走到数码城，王哥正在柜台后擦手机，看到他进来，抬头笑了笑：“江小子，今天又有好货？”
江慕言走到柜台前，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王哥，这次不是来卖手机的，我想跟你借点钱。”
王哥擦手机的动作停了，眼神里多了点打量：“借钱？你要借多少？干什么用？”
“2000 块，我想做校园文创项目，设计费差了点。” 江慕言把文创的事简单说了说，没提乔念初和怀孕的事，怕王哥觉得他不靠谱。
可他话音刚落，王哥就嗤笑了一声，把擦手机的布扔在柜台上：“做文创？江小子，你是不是脑子热了？你收旧手机、修手机不是挺好的吗？一天能赚个百八十，稳稳妥妥的，搞什么文创？那玩意儿是你能做的？”
江慕言攥紧了手，想解释：“王哥，我做了调研，学生有需求，能赚钱的。”
“能赚钱？” 王哥挑眉，语气里满是不屑，“我隔壁那店，前阵子也搞过文创，印了一堆校园 T 恤，最后卖不出去，堆在仓库里落灰，亏了好几万。你这点本钱，还不够填坑的！” 他指了指江慕言的衣服 —— 还是去年买的旧 T 恤，洗得有点发白，“你先把你那堆旧手机卖了，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再说吧，别到时候文创没做成，连房租都交不起，还得跟我借钱吃饭。”
这话像根针，扎在江慕言心上。他知道王哥是现实，可那语气里的轻视，让他喉咙发紧，想说的话全堵在嗓子里。他攥了攥拳头，指甲掐进掌心，却没反驳 —— 他现在确实没底气，没做出成绩，说再多都是空的。
“那我再想想，打扰王哥了。” 江慕言低着头，转身走出数码城。
门口的阳光很烈，晒得他脸颊发烫，却觉得浑身发冷。他沿着马路慢慢走，没回回收摊，也没回出租屋，就漫无目的地走。路过一家便利店，看到玻璃门上自己的影子 —— 穿着旧 T 恤，头发有点乱，手里攥着皱巴巴的笔记本，像个找不到方向的傻子。
手机突然震了一下，是微信消息。江慕言掏出来一看，是乔念初发来的：“晚上想吃什么？我下班（乔念初在画室兼职）顺路买点菜回去。”
他看着屏幕上的字，心里突然软了一下。乔念初己经搬去云澜小区了，虽然分房睡，却己经把那里当成 “临时的家”，会主动问他想吃什么。他本来想跟她说文创项目的进展，说自己遇到的困难，可手指在输入框上悬了半天，最后只删删改改，发了句：“随便吧，我晚点回去，你不用等我。”
发送成功后，他把手机揣回兜里，继续往前走。路边的梧桐叶被风吹得沙沙响，落下几片，飘在他脚边。他想起昨天搬行李时，不小心碰到乔念初的手，她耳尖泛红的样子；想起奶茶店包间里，自己说 “我负责” 时，她眼里闪过的一丝期待。
“不能就这么放弃。” 江慕言停下脚步，抬头看向远处的云澜大学，心里的不甘慢慢涌上来。系统给了他技能，给了他方案，他不能因为 2000 块就认输，不能让乔念初失望。
他掏出笔记本，翻到 “校园项目策划” 那一页，盯着系统写的 “二手交易” 案例，突然眼睛亮了 —— 回收摊不是还有一堆旧手机吗？之前觉得品相一般，没着急卖，要是把这些手机整理一下，便宜点卖，说不定能凑够设计费？
想到这里，江慕言转身往回收摊跑。风从耳边吹过，刚才的失落好像被吹散了些，手里的笔记本被攥得更紧了 —— 不管怎么样，他都要把这个项目做起来，这是他给乔念初的承诺，也是他逆袭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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