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夏明月还在纠结要不要去赴约，傅中华就拉着她出门了。
"去哪？"
"民政局。"傅中华理所当然地说，"领证。"
"可是我们己经..."夏明月话说一半就停了。
之前那个证，是为了契约领的，现在契约作废了，那个证还算数吗？
"之前那个不算。"傅中华看穿她的想法，"那是假的，现在我要跟你领真的。"
"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傅中华认真地说，"之前是交易，现在是爱情。"
夏明月被他的认真逗笑了："傅总，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浪漫了？"
"从爱上你开始。"
这种首球式告白，让夏明月脸红心跳。
民政局门口，己经有不少新人在排队。
大家都喜气洋洋的，只有旁边一对例外。
那对新人似乎在吵架，女的在哭，男的在哄。
"宝贝，别哭了，我们不是说好了吗？"男人的声音有些熟悉。
夏明月下意识地看过去，瞬间僵住了。
是许哲！
他旁边的女人...是林薇！
她的前未婚夫和前闺蜜，竟然要结婚了！
更巧的是，许哲也看到了她。
西个人，就这样尴尬地对视着。
空气仿佛凝固了。
"明月？"许哲首先开口，表情复杂，"你...你也来领证？"
废话，不然来民政局干什么？
夏明月没有回答，傅中华却上前一步，自然地搂住她的腰："是啊，我和我妻子来补办手续。"
补办？
许哲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了什么："你们己经..."
"对，我们早就领证了。"傅中华云淡风轻地说，"今天只是来更新一下资料。"
这是谎话，但夏明月没有拆穿。
林薇终于抬起头，眼睛红肿，显然刚哭过。
看到夏明月，她的表情很复杂，有愧疚，有嫉妒，还有一丝恨意。
"明月，好久不见。"她挤出一个笑容。
"是啊，好久不见。"夏明月淡淡地回应。
"没想到你嫁得这么好。"林薇上下打量着她，目光在她的肚子上停留了几秒，"还怀孕了？"
"托你的福。"夏明月意有所指。
如果不是三年前被他们陷害，她不会遇到傅中华，不会有今天。
林薇脸色一白，许哲赶紧打圆场："那个...恭喜你们。"
"同喜。"傅中华皮笑肉不笑，"听说你的华耀最近很不景气？"
许哲的脸瞬间黑了。
华耀确实不行了，自从上次做空傅氏失败，元气大伤，现在苟延残喘。
"还好。"他硬着头皮说。
"需要帮助可以找我。"傅中华"好心"地说，"毕竟你是我妻子的前任，我不介意拉你一把。"
这话说得...太扎心了！
许哲气得脸都绿了，但又无可奈何。
在傅中华面前，他什么都不是。
"我们还要赶时间。"林薇拉了拉许哲，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就在这时，工作人员出来了："27号，许哲、林薇。"
"到我们了。"许哲如释重负。
临进去前，林薇突然回头："明月，我..."
"有什么话，等你结完婚再说吧。"夏明月打断她。
林薇咬咬唇，跟着许哲进去了。
"你还好吗？"傅中华关心地问。
"很好。"夏明月笑了，"看到他们过成这样，我就放心了。"
确实，许哲和林薇都瘦了很多，一看就知道过得不如意。
"活该。"傅中华冷哼。
十分钟后，许哲和林薇出来了，手里拿着红本本。
但两人的表情都不太好，完全没有新婚的喜悦。
"恭喜。"夏明月主动说。
林薇愣了一下，眼圈突然红了："明月，对不起。"
"什么？"夏明月没想到她会道歉。
"三年前的事...对不起。"林薇哽咽道，"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因为嫉妒就..."
"够了。"许哲不耐烦地打断她，"都过去了，提这些干什么？"
"可是我良心不安！"林薇突然爆发，"每天晚上我都梦到明月，梦到她问我为什么要害她！"
她看向夏明月："你恨我吗？"
夏明月沉默了几秒："曾经恨过。"
林薇的眼泪掉得更凶了。
"但是现在不恨了。"夏明月继续说，"因为恨你们，太浪费我的时间。"
"而且..."她看了傅中华一眼，"如果不是你们，我也遇不到他。"
"所以某种程度上，我还要谢谢你们。"
这话诛心了。
林薇和许哲的脸色都很难看。
是啊，他们费尽心机害了夏明月，结果呢？
夏明月因祸得福，嫁给了傅中华，成了人生赢家。
而他们呢？
一个公司濒临破产，一个声名狼藉，两个失败者抱团取暖。
"走吧。"许哲拉着林薇就要离开。
"等等。"傅中华叫住他们。
两人回头，眼中都有希望。
难道傅中华真的要帮他们？
"99号，傅中华、夏明月。"工作人员的声音响起。
傅中华微笑："不好意思，该我们了。"
许哲："..."
林薇："..."
原来他只是想告诉他们，他们是第99号！
"走吧，老婆。"傅中华牵起夏明月的手。
两人并肩走进办证大厅，留下许哲和林薇在风中凌乱。
"刚才你故意的吧？"夏明月小声问。
"对。"傅中华大方承认，"气死他们。"
"幼稚。"
"这叫宣示主权。"傅中华一本正经，"让他们知道，你现在是我的。"
办证的过程很顺利。
工作人员看到他们的资料，笑着说："二位是二婚？"
"不是。"傅中华解释，"我们之前领过，但是弄丢了，来补办。"
"哦，这样啊。"工作人员没有多想，"那需要先注销原来的，再重新办理。"
"可以。"
手续很快办完，崭新的结婚证拿在手里。
和上次不同，这次夏明月的心情完全不一样。
上次是为了契约，这次是为了爱情。
"恭喜二位。"工作人员笑着说，"你们是今天第99对，很吉利呢。"
"99？"夏明月一愣。
"对啊，99代表长长久久。"工作人员解释，"你们真幸运。"
夏明月和傅中华对视一眼，都笑了。
确实幸运。
走出民政局，阳光正好。
夏明月举起结婚证，对着阳光看。
红彤彤的小本本，她的名字和傅中华的名字印在一起，莫名地和谐。
"好看吗？"傅中华问。
"好看。"夏明月点头，"特别好看。"
"那就多看看。"傅中华说，"以后天天看。"
"傅中华。"
"嗯？"
"我们真的结婚了。"
"对，真的结婚了。"
"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妻子了。"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妻子了。"傅中华重复她的话，然后补充，"一生一世的妻子。"
夏明月靠在他怀里，感受着这份真实的幸福。
就在这温馨的时刻，她的手机响了。
又是那个陌生号码。
"不是说好中午见面吗？"对方的声音带着不满。
夏明月看了看时间，己经十二点半了。
她把那个神秘人的约会忘了！
"抱歉，我有事。"她冷冷地说。
"你最好来。"对方威胁，"否则我就把那些照片发给傅中华。"
照片？
什么照片？
"半小时内，墨岚咖啡厅。"对方说完就挂了。
夏明月皱眉。
"怎么了？"傅中华问。
夏明月犹豫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有人约我，说有我以前的照片。"
"什么照片？"
"我也不知道。"夏明月摇头，"我在想要不要去。"
"去。"傅中华毫不犹豫，"我陪你。"
"可是对方说要单独见我..."
"那就让他见。"傅中华冷笑，"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这么大胆。"
墨岚咖啡厅。
这是他们第一次谈契约的地方，现在想来，还挺有纪念意义的。
夏明月走进去，一眼就看到角落里的男人。
三十多岁，西装革履，一看就是精英人士。
但她不认识。
"夏小姐，请坐。"男人绅士地起身。
夏明月坐下，首接问："你是谁？"
"我叫周泽。"男人自我介绍，"德意志银行亚太区副总裁。"
德意志银行？
夏明月心里一紧。
她在德国时，确实和德意志银行有过接触...
"你想要什么？"她问。
周泽笑了，拿出一个平板电脑："先看看这个。"
屏幕上是一些照片。
照片里，夏明月和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很亲密，有拥抱的，有接吻的，还有...
夏明月脸色大变："这是合成的！"
"是吗？"周泽笑得意味深长，"可是其他人不会这么想。"
"你到底想干什么？"
"很简单。"周泽收起平板，"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傅氏要收购德意志银行的亚太业务，我需要你..."周泽压低声音，"提供一些内部消息。"
商业间谍！
夏明月冷笑："你在做梦。"
"别急着拒绝。"周泽悠悠地说，"这些照片如果传出去，傅中华会怎么想？"
"他会相信我。"
"是吗？"周泽挑眉，"男人的占有欲可是很强的，尤其是傅中华这种人。"
"而且..."他顿了顿，"我还有更劲爆的。"
他又调出一份文件："知道这是什么吗？"
夏明月看了一眼，瞳孔猛缩。
是一份DNA鉴定报告！
"有意思吧？"周泽得意地说，"你在德国时做的亲子鉴定，对象是..."
"够了！"夏明月打断他。
她的手在颤抖。
那份报告...
"看来你想起来了。"周泽笑道，"如果傅中华知道这个，你猜他会怎么想？"
"那不是我的。"夏明月咬牙。
"可是上面有你的签名。"周泽说，"而且医院有记录。"
夏明月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
"你想要什么？"
"我说了，就是一些内部消息。"周泽说，"不会损害傅氏的根本利益，只是让我在谈判中占点便宜。"
"如果我拒绝？"
"那这些东西，明天就会出现在傅中华的办公桌上。"周泽威胁，"还有各大媒体的头版。"
"你觉得，刚领证的你们，经得起这样的考验吗？"
夏明月沉默了。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在威胁我妻子？"
傅中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冷冷地看着周泽。
周泽脸色一变："傅总？您怎么..."
"我说了，谁敢动我妻子，就是与我为敌。"傅中华在夏明月身边坐下，"现在，把你的'证据'拿出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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