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你会做比青草蛋糕还好吃的东西?”
懒羊羊猛地抬起头,原本耷拉着的呆毛都竖了起来,手里的青草也忘了啃,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夏初怀里的青铜食盒,像看到了什么宝贝。刚才夏初试探着提了句 “节气食”,他立刻就把找青草蛋糕的事抛到了脑后。
夏初忍不住笑了,蹲下身跟他平视:“是呀,比如立春要吃的咬春饼,里面卷着脆生生的萝卜丝,咬一口又香又清爽,比青草蛋糕还解腻呢。”
“咬春饼?” 懒羊羊咽了口口水,拉着夏初的衣角晃了晃,“那你能做给我吃吗?我知道村长在哪,我带你去找他!他最疼我了,肯定会同意你留在羊村的!”
不等夏初回答,懒羊羊就拉着她往羊村里面跑。穿过虚掩的铁门,羊村里的景象比外面更热闹:石子路两旁种着五颜六色的小花,几只小羊在秋千架上晃悠,远处的木房子上挂着彩色的风铃,风一吹就 “叮铃叮铃” 响,像在唱童谣。
懒羊羊熟门熟路地把夏初带到村东头的一间木房子前,房子比其他的大些,门口堆着几捆晒干的草药,窗户上贴着用树叶剪的节气图案 —— 夏初一眼就认出,那是清明的艾草叶、冬至的饺子,看来慢羊羊早就对节气有研究。
“村长!村长!” 懒羊羊使劲敲门,“有个会做好吃的姐姐来找你啦!”
门 “吱呀” 一声开了,慢羊羊拄着拐杖走出来,鼻梁上的老花镜滑到了鼻尖,他眯着眼睛打量夏初,又看了看她怀里的青铜食盒,语气温和:“你就是刚才在村外的人类姑娘吧?我听喜羊羊说,看到个陌生身影。”
夏初赶紧点头,从口袋里掏出奶奶的《节气食疗手账》递过去:“慢羊羊村长您好,我叫夏初,是省级‘节气食俗’非遗传承人。这是我奶奶的手账,里面记着节气食的做法,还有‘节气食能调节气候、滋养万物’的记载,我想在羊村开家节气食肆,说不定能改善草原的环境。”
慢羊羊接过手账,翻了两页,眼睛一下子亮了。手账的纸页己经泛黄,上面是奶奶娟秀的字迹,还夹着干枯的艾草叶、梅花瓣,每道食谱下面都写着对应的节气功效:“立春咬春饼,疏通气机防春困”“雨水春笋汤,祛湿健脾养脾胃”。
“这手账……” 慢羊羊扶了扶老花镜,转身往屋里走,“姑娘进来坐,我这儿有本古籍,或许跟你说的事有关。”
夏初跟着慢羊羊走进屋,屋里摆着满架子的古籍,书桌上摊着没看完的草药图鉴,墙角的陶罐里插着新鲜的柳枝。慢羊羊从书架最上层抽出一本封面写着《青青草原风物记》的书,吹了吹上面的灰,翻到夹着红绳的一页。
“你看这里。” 慢羊羊指着书上的文字,“上面写着‘食气养魂,节气为引 —— 草原之魂寄于食材,当以二十西节气食哺之,魂盛则草青,魂衰则风冽’。我以前以为是传说,没想到你的手账也有类似记载。”
夏初凑过去看,古籍上的字迹是手写的,旁边还有批注:“曾见立春食后,草原返青提前三日”。她心里一阵激动,赶紧说:“村长您看,这说明节气食真的能滋养草原!我想借羊村一块地方开食肆,不用太大,能摆下灶台和桌椅就行,食材我自己找,不会麻烦大家的。”
慢羊羊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又看了看手账里的食谱,终于点了点头:“姑娘看着是实诚人,古籍的记载也不是空穴来风。村西头有间闲置的旧木屋,以前是放农具的,现在空着,你要是不嫌弃,就拿去用吧。”
“谢谢村长!” 夏初高兴得差点跳起来,抱着青铜食盒连连道谢。
刚走出慢羊羊家,就听到一阵 “咚咚咚” 的脚步声,沸羊羊举着一个比他还高的木板跑过来,看到夏初就停住了:“你就是那个要开‘能吃的店’的姐姐吧?我听懒羊羊说了,你会做咬春饼?”
夏初笑着点头:“是啊,不过现在还没地方做,正要去村西头的旧木屋看看。”
“我帮你!” 沸羊羊把木板往地上一放,拍了拍胸脯,“我力气大,搬木板、砌灶台都没问题!以前喜羊羊盖小木屋,都是我帮忙扛材料的!”
不等夏初回应,沸羊羊就扛起木板往村西头走。夏初赶紧跟上,懒羊羊也蹦蹦跳跳地跟着:“我也去!我可以帮你们递东西!”
村西头的旧木屋确实不大,屋顶的瓦片有点松动,窗户上的木框也裂了缝,但打扫得很干净,屋里还堆着几块没用过的石块、一捆木料。沸羊羊放下木板,撸起袖子就开始修窗户:“先把窗户修牢,不然下雨会漏雨,食材会受潮的。”
夏初看着他笨拙地往木框上钉钉子,忍不住提醒:“沸羊羊,钉钉子之前最好先在木头上钻个小孔,不然木头容易裂。还有,木料要是首接接触地面,时间长了会受潮发霉,得用石块把木料垫起来。”
“啊?还有这么多讲究?” 沸羊羊停下手里的活,挠了挠头。
夏初从青铜食盒里翻出奶奶手账的附录页,上面画着木料防潮的示意图:“这是我奶奶教我的非遗小技巧,以前做节气食的木甑子,都是这么防潮的。你要是有艾草,也可以用艾草煮水刷在木料上,艾草有杀菌防潮的作用,还能防虫。”
“艾草?我知道哪里有!” 懒羊羊举手,“后山的坡上有好多艾草,我去摘!” 说完就跑没影了。
沸羊羊按照夏初说的方法,先在木头上钻孔,再钉钉子,果然木头没裂。不一会儿,懒羊羊抱着一大把艾草跑回来,夏初烧了锅热水,把艾草放进去煮,水很快变成了淡绿色,散发出淡淡的清香。沸羊羊用刷子把艾草水刷在木料上,边刷边说:“这味道还挺好闻的,比羊村的草药汤香多了。”
三人分工合作:沸羊羊负责修门窗、砌灶台,他把石块垒成灶台的形状,用泥土把缝隙填实,还特意留了个放柴火的小口;夏初负责打扫屋子,把里面的杂物归置整齐,用艾草水擦桌子、擦墙壁;懒羊羊负责递工具、送水,偶尔还会偷偷揪一把艾草闻闻,说 “等姐姐做了咬春饼,我要就着艾草香吃”。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旧木屋终于有了食肆的样子:窗户修好了,钉上了新的木框;灶台砌好了,表面抹得平平整整;屋里摆上了两张从慢羊羊家借来的木桌、几条长凳,墙角还留出了放食材的架子。
夏初靠在门框上,看着收拾一新的木屋,心里暖暖的。沸羊羊满头大汗,却笑得很开心:“姐姐,明天就能做咬春饼了吧?我己经迫不及待想尝尝了!”
就在这时,夏初怀里的青铜食盒突然亮了,淡蓝色的光屏弹出来:
【检测到食肆雏形完成,符合解锁条件。】
【解锁功能:食材储存格(初级)—— 可保鲜草原当季食材 3 天,避免因储存不当导致食材变质。】
【当前可储存食材类型:蔬菜、谷物、新鲜香草。】
夏初看着光屏,心里一阵激动 —— 有了食材储存格,就不用担心采来的食材放坏了。她摸了摸食盒,对沸羊羊和懒羊羊说:“明天就是立春,咱们明天一早就去采萝卜、韭菜,做咬春饼,到时候请你们吃!”
“太好了!” 沸羊羊和懒羊羊异口同声地喊起来。
夕阳把木屋的影子拉得很长,门口的艾草还在散发着清香,青铜食盒的光屏渐渐暗下去,仿佛在期待明天的第一份节气食。夏初看着眼前的景象,突然觉得,在青青草原的日子,会比她想象的更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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