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差没收入,
饿得没灵感不会写了。
决定明天出家当技师取材,
顺便赚点钱买泡面,不然就要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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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晏王朝。
城南义庄。
月色如钩,挂在神都城南义庄的破败屋檐上。
盛明兰刚给一具无名女尸整理好遗容,就听到了院门被叩响的声音。
三长两短。
这是有大生意上门的暗号。
她擦了擦手,走出去,打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
门外站着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男人,穿着体面的锦缎衣袍,身后跟着西个健壮的护院。
男人脸上挂着和气的笑,但那双小眼睛里却透着一股精明。
“可是盛姑娘?”
盛明兰点点头,没有说话。
她认得这人,傅家的大管家,柳管家。
柳管家也不在意她的冷淡,侧身让开,两个护院抬着一个沉甸甸的箱子走了进来,
“砰”的一声放在院中的石桌上。
箱子打开,是码放得整整齐齐的银锭,在月光下晃得人眼花。
“这是十万两白银。”柳管家笑眯眯地开口,
“我家大少爷身体抱恙,想请姑娘去西山别院走一趟,为少爷冲喜。”
十万两。
这个数字让盛明兰的心跳漏了一拍。
母亲的病,每日都像个无底洞一样吞噬着银钱。
这笔钱,足够支付三年的药费。
但她很清楚,钱越多,事越险。
“冲喜,有专门的媒婆和新娘,我只做阴喜娘的活。”她回绝得很干脆。
柳管家脸上的笑容不变。
他从箱子里拿起一锭银子,放在盛明兰面前的桌上。
“这是一千两定金,足够支付尊堂一年的药费了。
事成之后,剩下的九万九千两,分文不少。”
他的动作很慢,话也说得很轻,却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压力。
这是阳谋。
他知道她缺钱,更知道她无法拒绝。
盛明兰看着那锭银子,手腕上的旧伤疤传来一阵细微的痒意。
她需要这笔钱。
“好。”她吐出一个字,伸手将那一千两银子收了起来。
柳管家满意地点了点头。
“事不宜迟,请姑娘现在就跟我们走吧。”
马车一路向西,驶出喧闹的外城,沿着山路颠簸向上。
盛明兰坐在车里,闭目养神,脑子却飞速转动。
沿途的景象让她越来越不安。
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巡逻的护院个个太阳穴高鼓,手按刀柄,绝非普通家丁。
这哪里是为病人祈福的别院,分明是一座戒备森严的囚牢。
马车终于在西山深处一座巨大的庄园前停下。
“盛姑娘,请。”
柳管家引着她穿过层层庭院,来到一处最为幽静的独栋小楼前。
楼外守着八名护卫,个个神情肃杀。
“少爷需要静养,接下来的事,就劳烦姑娘一人了。”
柳管家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为了保证少爷不受打扰,我们会从外面锁上门,还请姑娘见谅。”
盛明兰心里咯噔一下。
但事己至此,没有退路。
她一言不发,推门走进了卧房。
身后,门“咔哒”一声被锁上了。
卧房内燃着安神香,陈设极其奢华。
紫檀木的架子床上,垂着金丝软烟罗的帷幔。
一个男人静静地躺在床上。
盛明兰定了定神,履行自己的职责。
她走上前,撩开帷幔。
床上的人很年轻,约莫二十岁上下,面容俊秀,只是脸色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他穿着一身大红的喜服,胸口却没有半点起伏。
盛明兰伸出两根手指,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冰凉。
僵硬。
没有脉搏。
她又探了探他的鼻息。
没有呼吸。
这根本不是一个病重的人。
这是一具尸体。
盛明兰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冲喜是假,陷阱是真!
她猛地转身冲向房门,用力拉拽,门纹丝不动。
她又扑到窗边,窗户从外面被粗大的铁条钉死。
她被困住了。
“呵呵……”
门外,传来了柳管家阴恻恻的笑。
“盛姑娘,不必白费力气了。”
“你……你们要做什么?”盛明兰压下心头的惊骇,让自己保持镇定。
“做什么?”柳管家隔着门板,慢悠悠地说道,
“我家少爷黄泉路上孤单,自然需要一位体己人作伴。
神都城里,还有谁比得上盛姑娘这位专业的阴喜娘呢?”
“所谓的冲喜,不过是个由头。
真正的任务,是请你为我家少爷陪葬!”
陪葬!
这两个字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盛明兰的心里。
“傅家是皇商,官宦世家,竟敢做这等草菅人命的勾当!”
“哈哈哈!”柳管家大笑起来,
“盛姑娘,你太天真了。
这一切,都是二爷傅振业的安排。
少爷‘病故’,家族不可一日无主,二爷继承家业,合情合理。
至于你……一个无亲无故的下九流,谁会在意你的死活?”
为了彻底击溃她的意志,柳管家开始详细描述她的下场。
“姑娘放心,我们请了最好的工匠。
他们会先用水银从你的天灵盖灌入,保你肉身不腐。
再用金针封住你的七窍,让你永葆青春。
最后,会让你穿上最美的嫁衣,和我们少爷一同入殓,做一对永不分离的鬼夫妻。”
“这可是天大的福分啊,盛姑娘。”
他的每一句话,都充满了恶毒的算计。
盛明兰感觉全身发冷,从骨头缝里往外冒着寒气。
她透过门缝向外看去。
院子里,之前在门口接待她的几个仆妇,此刻正被护院们用麻袋套住头,
惨叫声被堵在喉咙里,像拖死狗一样拖向黑暗的角落。
她们也是知情人,也是牺牲品。
傅振业为了伪造傅云洛病死的假象,要杀掉所有可能泄露秘密的人。
而她,是最后一个。
随着门外脚步声和拖拽声渐渐远去,整个小楼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偌大的卧房,成了一座密不透风的坟墓。
盛明兰独自被囚禁在这里,身边只有一具散发着凉意的“新郎”。
绝境。
前所未有的绝境。
她慢慢退回到房间中央,背靠着一张冰凉的八仙桌,缓缓滑坐到地上。
她必须想办法活下去。
为了床上躺着的母亲。
为了不成为这具尸体的陪葬品。
她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床上那个穿着喜服的男人身上。
傅云洛。
那个传说中天资聪颖、温润如玉的傅家继承人。
现在,他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一个巨大阴谋的中心,也是她目前唯一的“同伴”。
盛明兰的左手手腕,那圈细细的旧伤疤,突然开始发烫。
一种久违的、让她无比恐惧又无比熟悉的感觉,从身体深处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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