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自称“朋友”的男声带着一种玩味的轻松，与温故此刻紧绷的心弦形成鲜明对比。危机感知带来的微弱警讯并未变成强烈的危险信号，反而更像是一种对未知的提醒。
“更大的生意？”温故稳住心神，语气平静无波，“抱歉，我这里只做殡葬服务，恐怕接不了您说的‘大生意’。”
“呵呵，温馆长不必急着拒绝。”对方轻笑，似乎对她的反应毫不意外，“我说的生意，自然与你的专业相关。只不过，目标地点有些特殊，在……永生科技大厦，地下五层。”
地下五层！
温故的心脏猛地一缩！这正是她通过记忆回溯碎片看到的、赵明死亡记忆中的关键地点！蓝色容器所在的实验室层！这个人怎么会知道？他又是什么目的？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温故继续周旋，“永生科技有自己的后勤保障，怎么会需要外包殡葬服务？”
“明面上的确不需要。”对方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蛊惑，“但如果……是处理一些‘不合规’的‘实验残留物’呢？一些他们自己不方便出面，但又必须彻底‘清洁’掉的东西。报酬，会是你现在接普通单子的……十倍，甚至更多。”
处理“实验残留物”？这分明是指那些像赵明、苏晚一样，在实验中“失败”的受害者！对方是想借她的手，去毁灭证据？还是另有所图？
温故迅速权衡。拒绝，可能立刻与这个神秘势力交恶，也断了深入调查的线索。答应，无疑是深入龙潭虎穴，风险极高。但这也是一个接近核心秘密的绝佳机会。
“我如何相信你？又怎么确定这不是个陷阱？”温故试探道。
“信不信由你，温馆长。”对方语气依旧轻松，“至于陷阱……如果你担心，可以把这个消息‘无意中’透露给你那位警察朋友。或许，他能帮你判断真假，甚至……为你提供一些‘保障’呢？”
他连秦肃都知道！温故后背泛起寒意。这个神秘人，似乎对警方和她的关系了如指掌。他的话，更像是一种有恃无恐的挑衅，或者说，他本身就希望警方介入？
“我需要时间考虑。”温故没有立刻答应。
“当然。24小时。想通了，打这个号码。”对方报出一串数字，随即挂断了电话，干脆利落。
电话里传来忙音，温故握着听筒，手心微湿。她立刻用工作手机记下那个号码，然后毫不犹豫地拨通了秦肃的加密线路，将刚才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复述了一遍。
电话那头，秦肃沉默了足足半分钟，显然也在消化这突如其来的重磅信息。
“地下五层……实验残留物……”秦肃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凝重，“这个‘韩先生’（温故告知的对方自称），要么是永生科技内部权力斗争的另一方，想借你之手打击对手；要么，是某个想浑水摸鱼、获取永生科技核心机密的外部势力。无论是哪种，他都极度危险，而且信息网络非常恐怖。”
“我该怎么做？”温故问道。
“这是一个险招，但也是我们接近‘彼岸’计划核心的难得机会。”秦肃果断做出决定，“答应他！我们会利用这24小时进行周密部署。你将作为我们的先遣队进去，我们会尽全力在外围策应和支援。记住，你的首要任务是确认实验室的位置和内部情况，收集证据，而不是硬拼。一旦情况不对，立刻撤退，安全第一！”
有了秦肃的支持和计划，温故心中有了底。这确实是一步险棋，但也是打破目前僵局的关键一步。
“好，我答应。”温故下定决心。
挂断电话后，她看着窗外渐沉的夜色，感受着体内那微弱的危机感知能力。前路未知，危险重重，但她己别无选择。
她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韩先生”留下的号码。
“我接。”温故的声音冷静而坚定，“具体时间，地点，交接方式。”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满意的低笑。
“明智的选择，温馆长。明天晚上11点，永生科技地下车库C区，会有‘清洁车’接应你。记住，独自前来。”
下章预告：
最终章卷壹高潮！温故孤身潜入永生科技核心禁区，实验室真容即将揭晓！危机西伏中，她能否找到关键证据并全身而退？明日更新，第十五章（终章）：《潜入地下五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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