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玫瑰需要血液浇灌，连园丁都成了囚徒。"
沈星尘握着高压水枪的手在发抖。写字楼顶层的私人温室里，陆嘉衡正用银质裁纸刀割破指尖，鲜血滴进玻璃花盆。暗红色汁液沿着曼陀罗花茎蜿蜒而上，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荧光。
"陆总，该擦玻璃了。"她压低声音，后颈的胎记在消毒水气味中突突跳动。这是她第三次在凌晨三点撞见他自残，前两次他都像野兽般扑过来，首到听见她的心跳声才平静。
陆嘉衡突然转身，西装内衬的"JH"刺绣沾着血渍。他瞳孔里泛着水光，左手死死攥着沾血的丝质手帕——那是林曼歌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把门锁上。"他的声音带着破碎的颤音，"这次你要亲眼看着。"
沈星尘后退半步，后腰抵在冰凉的玻璃上。月光透过温室顶棚洒在她借来的香奈儿套装上，领口的Gucci丝巾被冷汗浸透。她看见陆嘉衡从保险柜取出烫金文件夹，封皮上的玫瑰纹路与他后颈的胎记完美重合。
"签了它。"陆嘉衡将钢笔塞进她掌心，金属笔帽刻着"CXJH-017"。沈星尘注意到他手腕内侧的烫伤疤痕，形状竟与自己的胎记一模一样。
保密协议第三条赫然写着：乙方不得与其他男性接触，包括但不限于对话、肢体触碰、眼神交流。
"这是软禁。"沈星尘的指甲掐进掌心，"我需要钱给小石头治病。"她想起福利院的弟弟正在做化疗，监护仪的滴答声与此刻的心跳声重叠。
陆嘉衡突然扯开衬衫，露出布满伤痕的胸膛。"你以为我想这样？"他的手指抚过心口的玫瑰纹身，"每次发病时，只有你的心跳能让我清醒。"
许秋蹲在通风管道里，微型摄像头对准温室中央。她的翡翠耳钉在黑暗中折射出冷光，与林曼歌送的珍珠项链形成诡异的呼应。手机屏幕里，陆嘉衡正用银刀割开沈星尘的指尖。
"许助理？"秘书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林总让您去一趟。"
许秋将沾着曼陀罗花粉的手套塞进背包，指尖无意识地着藏在口红里的窃听器。她知道林曼歌的翡翠镯子能显形监控画面，就像此刻，她正透过镯子看见沈星尘在协议上签字。
沈星尘盯着自己的血珠融入土壤，花茎突然剧烈抽搐。她看见陆嘉衡将沾血的手帕埋进花盆，布料上的"JH"刺绣正在渗血，显形为福利院旋转木马的图案。
"它们需要新鲜的血。"陆嘉衡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将渗血的伤口按在花瓣上，"就像我需要你的心跳。"
沈星尘的眼泪砸在玻璃上，映出襁褓中的婴儿。她突然想起暴雨夜捡到的药瓶，瓶底的"715"正是福利院的门牌号。而此刻，曼陀罗花的荧光正在拼出同样的数字。
许秋回到办公室时，林曼歌正在擦拭翡翠镇纸。镇纸表面的血渍显形为非洲矿场坐标，与陆嘉衡西装内衬的"JH"刺绣完全吻合。
"处理干净了？"林曼歌将镇纸按在许秋后颈，冰凉触感激得她一颤。
许秋点头，指尖抚过藏在项链里的微型SD卡。她知道卡中录着陆嘉衡逼迫沈星尘签协议的全过程，更知道林曼歌的翡翠镯子能显形协议内容——包括那条"不得与其他男性接触"的条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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