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西章：警官上门
陈默心里那叫一个冤，比窦娥还冤！ 他这刚经历完给神仙送葬的大场面，气儿还没喘匀呢，转头就被警察当成了偷财神像的小毛贼？这上哪儿说理去！
“林警官，您这可太看得起我了。”陈默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指了指自己的铺面，“您瞅瞅，我这儿是干什么的？白事铺！纸人纸马、元宝蜡烛，我这啥没有？我犯得着去偷别人家财神像吗？那玩意儿摆我这儿也不吉利啊！”
林晓那双锐利的眼睛依旧在他脸上扫来扫去，像是要找出点破绽。“没人说一定是你偷的，只是找你了解情况。毕竟，你这职业……比较特殊，而且有人反映看到类似打扮的人。”
陈默一听，更无语了：“林警官，穿老头衫、人字拖的年轻人，这条街上没一百也有八十吧？这也能算线索？”
“所以我现在不是在排查吗？”林晓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昨晚十点到十二点之间，你在哪里？”
昨晚？陈默心里一咯噔。那不就是他在云山苑给灶神办“身后事”的时间吗？但这能说吗？说出来谁信？搞不好首接被当成神经病抓进去。
他脑子飞速运转，脸上堆起无奈：“警官，我昨晚就在店里啊。您看我这小本生意，晚上也没啥娱乐活动，很早就关门睡觉了。对门王大爷可以作证，我回来的时候他还跟我唠嗑来着。”他巧妙地把老王头扯了进来，毕竟回来时确实碰见了。
林晓拿出个小本子记了一下，又抬眼看了看他店里那些纸扎：“听说，你们这行，有些老规矩，或者……需要一些比较特殊的东西？”
陈默心里明镜似的，这林警官怕是怀疑他搞什么封建迷信活动，需要那些“开光”的物件。他两手一摊，表情更加无辜：“林警官，我就是个卖殡葬用品的，最大的特殊需求就是进点质量好的黄纸。您说的那些，我真不懂。要不，您进来搜搜？看看我这有没有藏着的财神爷？”
他侧开身子，一副坦荡荡的样子。他心里有底，系统空间里的东西，普通人根本发现不了。
林晓盯着他看了几秒，似乎没找到什么明显的漏洞，合上了本子：“搜就不用了。不过，这个案子我会继续跟进。如果想到什么，或者听到什么风声，随时联系我。”她又递过来一张名片，比赵德明那张多了个派出所地址。
“一定一定，配合警方工作，是每个市民应尽的义务嘛！”陈默接过名片，嘴里说着漂亮话。
林晓最后深深看了他一眼，似乎要把他这张脸记住，这才转身，迈着利落的步子走了。
看着女警官远去的背影，陈默长长舒了口气，感觉比对付“食秽”还累。这都什么事儿啊！
他也没心思去买猪头肉了，在隔壁小超市买了包花生米，两根火腿肠，凑合着回了店里。
锁好门，他一边嚼着火腿肠，一边琢磨。财神像、开光玉佩失窃……这听着就不像是普通小偷干的。联想到自己刚送走的灶神，他心里泛起一个古怪的念头：这些失窃，会不会也跟“那边”的事情有关？
他尝试呼唤系统，光幕立刻出现在眼前。他仔细浏览着商城里那些灰蒙蒙的商品，希望能找到点线索。突然，他的目光定格在其中一个商品上。
【追迹术（残篇）：可追踪特定气息残留。兑换需50功德点。】
50点！抢钱啊！他辛辛苦苦送走一尊神也才给了10点。
不过，这“追迹术”的出现，似乎印证了他的猜测。系统商城里出现的东西，很可能都跟他的“新业务”有关。
“看来，这太平日子是过不去去了。”陈默叹了口气，把最后一口火腿肠塞进嘴里。
……
接下来的两天，风平浪静。陈默把那笔“巨款”存好，交了房租，心里踏实了不少。他趁着没事，好好研究了一下系统，尚运华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把《神明殡葬指南》基础篇又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越发觉得自家这祖传的手艺水深得很。
第三天下午，他正拿着鸡毛掸子给纸人掸灰，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店门口，挡住了外面的光线。
陈默抬头一看，心里微微一紧。
是赵德明。
此时的赵德明，脸色比前几天见时更加疲惫，眼神里还带着一丝藏不住的焦虑。
“陈师傅，打扰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赵先生？您这是……”陈默放下鸡毛掸子，心里猜测着对方的来意。是来表达感谢，还是……
赵德明走进店里，回身小心地关上门，这才压低声音说：“陈师傅，我又遇到麻烦了。这次……可能还是得请您出手。”
陈默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您慢慢说，怎么回事？”
赵德明从随身带的公文包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巴掌大的木盒子。盒子做工精致，上面雕刻着复杂的云纹，但此刻，盒子本身却散发着一股极不协调的、阴冷的气息。
“这是我家祖传的一枚玉佩，据说能辟邪。”赵德明将盒子放在柜台上，不敢用手去碰，“就前天晚上开始，它……它变得很奇怪。靠近它就觉得心慌意乱，晚上还会做噩梦。家里的狗对着它狂吠不止，盆栽也莫名其妙枯死了两盆。”
陈默凝神看去，在他的视野里，那木盒子周围缭绕着一缕缕极其稀薄、却异常污浊的黑色气息。这气息，跟他之前遇到的“食秽”有点像，但更加内敛，也更加……怨毒。
【检测到异常物品：被侵蚀的灵佩。状态：低度污染。蕴含微弱“怨念”与“衰败”气息。】 【触发任务：净化灵佩。】 【任务要求：清除灵佩内的污染源。】 【任务奖励：功德点+5，解锁新物品“定神符”。】
果然来业务了！还是上门业务！
陈默心里有点小激动，但脸上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高人模样。他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了。
“赵先生，这东西，确实沾上了点不干净的东西。”他用了普通人能理解的说法，“我可以试试帮你净化，但这算是另一单业务了。”
“明白！规矩我懂！”赵德明连忙点头，显然对陈默的本事己经深信不疑，“报酬方面，绝不会亏待陈师傅！”
陈默要的就是这句话。他让赵德明退开几步，自己则再次拿出了他的工具包。
他先点燃一小撮安魂香，让清雅的烟气弥漫在柜台周围，创造一个相对“洁净”的环境。然后，他戴上一副薄薄的鹿皮手套——这是《指南》里强调的，处理不明污染物的基本操作。
他轻轻打开那个木盒。
盒子里躺着一枚羊脂白玉的玉佩，玉质温润，雕着蟠龙纹。但此刻，玉佩的中心，却隐隐透出一丝令人不舒服的暗红色血丝状纹路，那股阴冷怨毒的气息，正是从这纹路中散发出来的。
陈默能感觉到，玉佩本身是一件不错的灵物，但现在却被某种“脏东西”当成了巢穴。
他想了想，决定再次动用《净衣咒》。这咒语既能驱邪，也能净化，应该对症。
他双手掐诀，集中精神，对着那枚玉佩，再次念动咒文：“天地清明，秽气分散！净！”
柔和的白光从他指尖涌出，笼罩向玉佩。
然而，这一次，情况截然不同！
白光接触到玉佩的瞬间，那暗红色的纹路猛地扭动起来，像是活物一般！一股尖锐的、充满怨恨的精神冲击，顺着白光就反向朝陈默的脑海刺来！
“呃！”陈默闷哼一声，只觉得脑袋像被针扎了一下，眼前一黑，咒语差点中断。
这玩意儿，比“食秽”难缠多了！
——第西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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