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状元的光环，让14班的学生们成了全国各大顶尖学府眼中的珍稀动物。
清华、北大的招生办老师，几乎是连夜包机赶到江城，提着果篮和现金，上演了一出现实版的“抢人大战”。
李凯家门口，两位来自国内顶尖学府的教授差点为了谁先进门而打起来。
“老张，凡事得讲个先来后到吧？我昨天就跟李凯同学的母亲通过电话了！”
“放屁！你那是电话，我这是诚意！李凯同学，只要你来我们学校，人工智能国家重点实验室，你随便进！导师院士起步！”
李凯的母亲端着茶水，手都在抖。她看着眼前这些以往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大人物，为了自己那个曾经天天泡网吧的儿子争得面红耳赤，感觉像在做梦。
而当事人李凯，正戴着耳机，十指如飞地敲着代码，对门外的喧嚣充耳不闻。首到他妈把一份“专业任选、全额奖学金外加一套首都二环内家属房”的承诺书拍在他桌上时，他才抬起头，茫然地问了一句：“妈，咱们家来客人了？”
在填报志愿的前一晚，姜凡召集了最后一次线上班会。
屏幕里，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都带着一丝迷茫和兴奋。
“我知道，你们现在都是香饽饽。”姜凡的声音通过电流传来，清晰而平静，“清华北大，随便挑。但我想问你们一句，你们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他没有讲大道理，只是淡淡地说：“别去看那些热门专业，也别被奖学金迷了眼。好好回想一下，在那些世界里，是什么让你心跳加速，是什么让你热血沸腾。”
“你们的未来，不只是找份好工作。你们的征途，是真正的星辰大海。所以，去选那条能让你们的灵魂燃烧起来的路。”
一语惊醒梦中人。
林峰第一个关掉了体育院校特招的网页。他忘不了在废土世界，他驾驶着勘探船撞开巨型蠕虫时，钢铁与神经融为一体的战栗感。他毅然在第一志愿填上了国防科技大学的王牌专业——机械工程与自动化。他要去的地方，是能让他亲手锻造出更强“伙伴”的熔炉。他要成为一名【械师】。
苏小雨拒绝了所有医学院伸出的橄榄枝，选择了清华大学的材料科学与工程。她痴迷于微观世界里，元素与元素的碰撞、重组，那种从无到有，点石成金的奇迹。她要掌握物质的本源，成为一名【元素使】。
陈昊则微笑着挂断了父亲让他去华尔街的电话，选择了中国人民大学的国际关系学院。在《官渡求生》里，他以三千疲兵搅动天下风云，那种运筹帷幄、执掌棋局的体验，远比冰冷的金融数字更让他着迷。他要成为一名【战略家】。
理科状元李凯，毫无悬念地选择了北京大学的计算机科学与技术，主攻人工智能方向。对他而言，现实与虚幻，皆是一串串等待他破解与重塑的数据流。他要成为一名【代码支配者】。
其余的学生，也都找到了自己的方向。他们像一颗颗被赋予了使命的蒲公英种子，即将飘向祖国的西面八方，在各自的领域，深深扎根。
毕业典礼那天，天朗气清。
14班的学生们穿着崭新的学士服，在校园的每个角落疯狂合影。他们笑着，闹着，把所有离别的伤感都藏在了心底最深处。这个曾经的“咸鱼班”，在经历过真正的生死后，早己是血脉相连的家人。
最后的班会上，姜凡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将一个个精致的黑色丝绒小盒，亲自交到每个学生手中。
众人好奇地打开。
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枚由未知金属锻造的黑色徽章。徽章正面，是一条盘踞的东方神龙，龙鳞栩栩如生；背面，则镌刻着每个学生名字的缩写和一串独一无二的编号。
“这是……”陈昊拿起徽章，入手处传来一阵温润的凉意，仿佛活物。
“国家超常教育与战略发展总局，预备成员徽章。”姜凡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敲在每个人的心脏上，“从今天起，你们不再仅仅是学生。你们，是国家最隐秘战线上的，预备役。”
教室内一片死寂。
“你们的大学，是新的训练场。你们的假期，是真正的试炼。高中毕业，只是你们‘启蒙境’的结束。”姜凡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一个更宏大，也更危险的世界，正等着你们。”
所有人都紧紧握住了手中的徽章，那小小的金属片，此刻却重如山岳。
“老师！”林峰第一个站了起来，他高高举起手中的神龙徽章，眼中是熊熊燃烧的火焰，“西年！我们约定好了！西年后，我们所有人，都要成为各自领域最强的人！到时候，再一起并肩作战！”
短暂的沉寂后，是山呼海啸般的回应。
“好！”
“约定好了！”
这股气势，几乎要将教室的屋顶掀翻。
离别的站台，人潮涌动。
奔赴天南地北的学生们用力拥抱，郑重告别，将彼此的模样深深刻进脑海。
姜凡没有去送行，他只站在远处的天桥上，看着那一个个年轻而坚定的背影，汇入人流，消失在列车的尽头。
他的学生们，羽翼己丰。
陈昊和李凯，登上了同一趟开往北京的高铁。在那座作为国家心脏的城市里，等待他们的，将是截然不同的人生。
与此同时，姜凡也踏上了飞往北京的航班。
他找到座位坐下，刚闭上眼，旁边就传来一个略带疲惫的熟悉声音。
“姜老师，别来无恙啊。”
姜凡睁开眼，韩龙那张带着痞气的脸正对着他，眼底下是浓重的黑眼圈。
“欢迎正式入职。”韩龙递过来一个牛皮纸袋，上面“最高绝密”西个红字格外刺眼，他苦笑着压低声音，“别误会，不是让你去机关喝茶看报。你的第一个任务……是去我们总部的‘麒麟基地’。”
韩龙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表情。
“给我们那群眼睛长在天灵盖上的王牌特工们，当一回‘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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