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天让牧月狼投其所好，给予了程军满满的情绪价值。
程军见牛也吹的差不多了，摇了摇手中己经见底的酒壶打了个酒嗝。
再次在牧月狼肩膀上拍板，“跟着哥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临走时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转身提醒道:“早点休息，既然加入了我的队伍那就赶紧和其他人磨合，过几天到了执行任务的地方，那可就是脑袋别裤腰带上了，别看完美收容者多厉害，要是被火箭筒炸了一样要死，战场上枪炮是不长眼的。”
程军说完挥挥手进了自己的帐篷，没一会就响起了鼾声。
牧月狼移开目光，转头看向篝火，篝火升腾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不远处还有荷枪持弹的士兵在巡逻，远离篝火的黑暗处那些小镇的难民被一根绳子绑在一起，和牛羊一样，面对寒冷的废土夜晚只能依靠在一起，靠彼此的体温活下去。
牧天此时放开了对牧月狼的操控，身心都看向了培养仓内的第九具分身。
按照培养仓屏幕上的说明，这具分身有概率成为超凡者觉醒出超凡能力。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最终来到了零点零刻，牧天立刻打开外貌选择的页面，可却犯了难。
外貌有很大的概率影响普通天赋的选择，像是001到008，牧天都是用不同角色的服装让他们得到对应的天赋，可是现在要增加概率提升获得超凡者的可能性，牧天却是不知道该如何调整外貌了。
一番考虑后，牧天叹了口气。
“管他呢，反正概率在这，一次不中我就抽十次，只要我还待在随身基地里，那我就是不死的。”
想通后，牧天果断按下随机匹配选项。
熟悉的白光闪过，牧天凑近眼睛去看，这次是一个身穿红色露背连衣裙的女人，女人踩着红色的高跟鞋，从培养仓中站起，来到牧天面前恭敬的行了一个社交礼。
“天赋是社交礼仪，没有超凡能力……”
这和废物有什么区别。
牧天遗憾的移开目光重新坐回地上，好看的皮囊加上社交礼仪的天赋，在任何场合都能做到处理完善，在末世前的社会也许还很吃香，可是牧天现在是在末世的废土上，总不能和那些异化兽去讲礼仪吧？
“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怕是发电都比不过其他分身，你以后给我打扫卫生吧。”
009并没有因为牧天的不看好就失望，反而恭敬的点头，而后拿起抹布去打扫卫生。
空欢喜一场，牧天吃了两块压缩饼干喝了瓶水而后就躺床上睡觉去了。
末世改变的不只是蓝星的生物结构，还改变了蓝星的气候地貌，这种改变最明显的地方就是牧天他们所在的废土之上。
此刻他们一行人坐在特殊改装后的越野车上正朝着荒漠上某个方向前进。
牧天也是第一次离开集中小镇这么远，许多风景他也从来没见到过，一时间感到有些新奇不己 。
他们己经在荒漠上前进三天了，这三天依旧没诞生出拥有超凡能力的分身。
三辆匀速行驶的越野车后面则是用一根绳子拖拽着前进的废土难民，在前进的路途中，程军带着他们又洗劫了一处小镇。
并不是像集中小镇那样被异化兽破坏然后他们前去救场，而是彼此相安无事，甚至那个小镇的位置还偏离了程军他们的行进轨迹，但程军还是带着人首接杀进去。
抵抗的镇长和私兵就地击杀当着一众镇民的面砍下脑袋示威，最后在其他人不敢反抗后，绑住双手像牲畜一样拖行在荒野上。
牧月狼问程军为什么要这么干。
他很随便的耸了耸肩膀。
“月狼小兄弟，你看这些人是人吗？”程军笑着用手指着后车窗外连成一条长线被拖拽的苦不堪言的废土难民。
牧月狼没有说话，静静的等待程军接下来的发言，满是求知欲的眼神给足了程军情绪价值。
“在我眼里……在整个曙光城大部分人眼里，这些废土人，连人都算不上。”
“我们叫他们猪仔，耗材，发电的仓鼠。”
“大人物需要完好的内脏，会派人到废土上寻找，科研机构有小白鼠不用非得要用废土人来实验，整个曙光城那么大仅仅依靠太阳能发电根本供不及需，所以也需要他们去踩单车。”
“对我而言，把这一长串废土人卖给曙光城的奴隶贩子我也能赚一大笔钱，嘿嘿，当然啊，曙光城也给了废土人一点点尊严，有证的小镇我们不能碰。”
“但废土嘛！时不时冒出些强大的异化兽屠城也是没办法的，那些没有庇护的废土人不成了难民吗？正好我给他们一个去处，这不是做好事吗？”
程军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一旁开车的同伴也都嬉笑起来。
开车的是一个寸头女人，她身形矫健，像只雌豹子，鼻子上是一块凹陷的刀疤，她冲牧月狼开口。
“月狼兄弟，我们可没有在说你的意思，我们这些人中一半以上都曾经出自于废土上的这种小镇，骂你不就等于骂自己了吗？”
“我们和他们可不同，成为曙光城特别行动小队的一员，和这些耗材们早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车内再次响起嗤笑声。
牧天并没有因为他们的话就产生什么正义感爆棚的想法去反驳他们。
他让牧月狼不要这么快就接受这样的思想，而是装作有些挣扎的样子。
其他人看到牧月狼这个模样都是想起了自己刚加入时听到曙光城将废土人看做耗材时的震惊模样，皆是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程军靠在车窗上，冲看起来在内心挣扎的牧月狼开口。
“能从末世活到现在的人，有几个是好人，有几个手上是干干净净的？”程军说到这不知怎么的，上扬的嘴角下垂，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像是在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就算有也不可能是他们！”
车厢内的气氛安静下来变得沉重，所有人都不敢触怒程军的霉头。
见谈话结束，牧月狼装出一副闭眼假寐的样子。
大概三个小时过去，那开车的女人叫醒了车内的其他人。
“头，到三风口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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