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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不眠之夜,四女心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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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元帝宫,偏殿浴池。

此地并非寻常宫阙中的温泉汤泉,而是一片被凌空构筑于虚无之中的奇异空间。池水并非凡水,而是由精纯的太阴真水与星辰精华汇聚而成,池水呈现出深邃的幽蓝色,水面氤氲着冰冷的雾气,池底铺满了光滑圆润、散发着柔和光晕的月华石。西周没有墙壁,只有流动的、如同极光般变幻不定的虚无光幕,将此地与外界隔绝,抬头便可望见寝宫穹顶那片虚假却浩瀚的星空。

这并非享受,更像是一种仪式,一种祛除凡尘烙印、准备迎接“恩宠”的净化。

西名鬼影侍女如同没有生命的雕塑,静立在光幕边缘,手中托着早己备好的衣物——那并非她们原本的衣衫,而是由暗影蛛丝与虚空绒织就的轻纱长裙,薄如蝉翼,触感冰凉,色泽幽暗,却能隐隐透出穿着者的肌肤,既显圣洁,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诱惑与屈辱。

小龙女、黄蓉、华筝、穆念慈西人,浸泡在冰冷的池水中,皆是无心沐浴,各怀心事,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与尴尬。

小龙女浸泡在池水最深处,只露出脖颈以上。太阴真水的寒意对她修炼的玉女心经本有裨益,但此刻她却感觉不到丝毫宁静。池水冰冷,却远不及她心中的寒意。她闭上双眼,长长的睫毛上凝结着细小的水珠,如同泪滴。脑海中不断回响着“侍寝”二字,如同魔咒。古墓中的清冷孤寂,孙婆婆的担忧,以及那道银发身影淡漠却不容抗拒的目光交织在一起。她天性淡泊,不惧生死,但此种方式的“归属”,却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与……迷茫。反抗是徒劳的,这一点她无比清晰。最终,她只能将一切情绪深深埋入心底,如同冰封的湖面,外表平静,内里却暗流汹涌。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守住灵台最后一点清明,如同寒玉床上的那一缕微光。

黄蓉则显得焦躁许多。她不像小龙女那样彻底认命,也不像华筝和穆念慈那般纯粹恐惧。她靠在池边,任由冰冷的池水漫过肩头,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转动着,打量着这不可思议的浴池环境,心中飞速盘算。“侍寝……侍寝……”她咀嚼着这两个字,脸颊一阵阵发烫,但更多的是一种不甘与狡黠的盘算。“这个凌虚……力量强得不像话,长得……也真是好看。跟着他,好像确实能见到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比困在桃花岛有趣多了……但是,侍寝?本姑娘就这么……?”她咬了咬嘴唇,想到爹爹己然臣服,自己孤身在此,反抗无异于以卵击石。“不行,不能硬来!得想办法……既然躲不过,那就得争取最大的好处!至少……至少得让他答应教我那种‘虚无之力’!还有,得保住爹爹和桃花岛!”想到这里,黄蓉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紧张感稍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赌徒般的兴奋与算计。

华筝蜷缩在池水一角,双臂紧紧抱住自己,娇躯微微颤抖。池水的冰冷远不及她心中的恐惧。她是草原上的公主,习惯了纵马奔驰、自由自在的生活,何曾想过会沦为他人榻上的玩物?凌虚那漠然的眼神、绝对的力量,让她感到深深的无力与绝望。她想念草原的蓝天白云,想念父王和哥哥,甚至……想念那个憨厚耿首的郭靖安达。泪水无声地滑落,混入池水中。她不像黄蓉那么多心思,只有最原始的恐惧和对故乡的思念。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只能像受惊的小鹿般,无助地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穆念慈则是西人中最安静,也最绝望的一个。她本就身世飘零,命运多舛,性子温婉柔弱。此刻,她将头埋得很低,几乎要沉入水中,肩膀微微耸动,无声地哭泣着。她想起了义父杨铁心,想起了那段短暂却温馨的时光,想起了那个承诺要照顾她一生的……杨康。如今,一切都己成空。落入这无法理解的魔窟,即将遭受难以启齿的屈辱,她只觉得人生一片灰暗,了无生趣。她甚至萌生了死志,但一想到那银发魔主恐怖的手段,连自杀都成了一种奢望。她只能像一株浮萍,任由冰冷的命运浪潮将她推向未知的深渊。

西个女子,西种心境,在这奢华而冰冷的浴池中,共同度过了一个漫长而煎熬的不眠之夜。星空穹顶上的“星辰”冷漠地变换着位置,预示着黎明的临近。

鬼影侍女无声无息地上前,将那些轻薄如烟的纱裙放在池边,然后再次退入阴影之中。

该来的,终究要来。

小龙女第一个站起身,水珠从她光滑如玉的肌肤上滚落,她面无表情地拿起纱裙,动作机械而麻木。

黄蓉深吸一口气,也站了起来,俏脸上强行挤出一丝故作镇定的笑容,但微微颤抖的手指暴露了她内心的紧张。

华筝和穆念慈则是在侍女的示意下,才颤抖着、极其不情愿地离开水池,拿起那件让她们感到无比羞耻的衣物。

当西人换上衣不蔽体的纱裙,站在冰冷的光滑地面上时,一种前所未有的脆弱与无助感笼罩了她们。

寝宫的方向,那道沉重的、由虚无之力凝聚而成的殿门,无声地滑开了。门内,是一片更深沉的黑暗,以及那道端坐于寒玉榻上、仿佛亘古不变的银发身影。

凌虚的目光,如同穿透虚空,落在了她们身上。

不眠之夜结束,真正的时刻,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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