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被林凡一盘录音磁带治得服服帖帖,家里“父慈子孝”的打击乐销声匿迹,西合院难得过了几天只有鸡飞没有狗跳的相对平静日子。
然而,禽兽扎堆的地方,注定与真正的平静无缘。旧的矛盾刚被强行压下去,新的闹剧又在酝酿发酵。
这次,火苗燃在了前院,三大爷阎埠贵家。
阎埠贵抠门算计了一辈子,养出来的三个儿子——阎解成、阎解放、阎解旷,也都完美继承了这份“优良传统”,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以前大家挤在一起住,虽然各有小算盘,但碍于阎埠贵的“家长权威”(主要是经济控制),还能维持表面的一团和气。
可随着儿子们年纪渐长,尤其是阎解成结了婚,于莉这个外姓儿媳进门后,矛盾就逐渐压不住了。
房子就那么大点地方,婆媳摩擦、妯娌计较、兄弟争抢…各种鸡毛蒜皮、针头线脑的破事层出不穷。最关键的是,钱!阎埠贵把工资攥得死紧,几个儿子儿媳赚的钱也得上交大部分,美其名曰“统筹安排,共同致富”,实际上就是阎老西一个人掌握财政大权,其他人过得紧巴巴,心里早就怨气冲天。
于是,“分家”这个念头,就像春天的野草,在阎家几个小辈心里疯长。
最先捅破这层窗户纸的是大儿媳于莉。她早就受够了挤在小屋里,看公公婆婆脸色过日子,更受不了阎埠贵那套“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的抠门哲学。她撺掇着阎解成,正式向阎埠贵提出了分家单过。
有一就有二。阎解放、阎解旷虽然还没结婚,但也早就想摆脱老爹的“算计统治”,获得经济自由(虽然也没多少钱),于是也或明或暗地表示支持分家。
阎埠贵和老伴顿时慌了!
分家?那不是要他们的老命吗?
一旦分家,儿子们各过各的,谁还搭理他们老两口?谁还按月交钱?他们的“算计帝国”岂不是要分崩离析?晚年生活还有什么保障?
坚决不能分!
于是,一场围绕“分还是不分”以及“怎么分”的家庭内战,在阎家正式爆发。
阎埠贵摆出老父亲的权威,痛心疾首地陈述“分家就是败家”、“兄弟齐心其利断金”的大道理。
三大妈则发挥女性优势,哭天抹泪,诉说养大儿子多么不容易,现在翅膀硬了就要飞走,没良心。
阎解成于莉夫妇据理力争,要求起码分得一间房和应有的家产。
阎解放、阎解旷在一旁敲边鼓,煽风点火。
一家人关起门来吵了几天,摔盘子砸碗(破的舍不得摔好的),声音越来越大,终于惊动了全院。
邻居们乐得看热闹,尤其是听说阎老西家要分家,更是觉得稀奇——这铁公鸡终于要拔毛了?
林凡自然也不会错过这场好戏。他每天准时“上下班”,都会特意从前院绕一圈,听听里面的最新战况,然后满意地点评两句:“嗯,今天于莉的嗓门又提高了两个调门。”“阎老西的算盘珠子都快崩到房梁上了。”
眼看阎家内部吵不出个结果,矛盾越来越激化,甚至动起了手(主要是推搡),易中海看不下去了。他觉得自己作为一大爷,有责任维护院的“和谐稳定”(主要是显示存在感),便拉着刘海中,一起上门去“调解”。
这两位大爷的调解,无非就是“各退一步”、“家和万事兴”的老一套。阎埠贵趁机大倒苦水,说自己多么不容易,儿子多么不孝。阎解成则抱怨老爹多么抠门,管制多么严。
调解来调解去,屁用没有,反而让双方都觉得大爷们偏袒对方,吵得更凶了。
林凡冷眼旁观,觉得这火候还不够旺,吵得还不够精彩。
于是,他决定,亲自下场,加把火!
这天,阎家战火再次升级,于莉首接放话,不分家就离婚!阎埠贵气得差点心梗。易中海和刘海中又在那里和稀泥。
林凡溜溜达达地过去了,靠在阎家门框上,鼓了鼓掌:“精彩!真精彩!比戏园子唱大戏还热闹!”
屋里顿时一静。所有人都紧张地看向这个瘟神。
阎埠贵脸色发白:“林凡!这是我们家的家事!不用你管!”
“家事?很快就不是了。”林凡笑眯眯地走进来,自顾自地找了个地方坐下(把阎解旷挤到了一边),“照你们这么吵下去,马上就得变成全院皆知的笑话,甚至街道办都得介入。到时候,可就不是你们自家关起门来能解决的了。”
这话戳中了阎埠贵的痛处,他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林凡看向阎解成和于莉:“解成,于莉,想分家,单过小日子?没错,天经地义!”
阎解成夫妇顿时觉得找到了知音,连连点头。
林凡话锋一转:“但是!你们光嚷嚷有什么用?得拿出方案!房子怎么分?钱怎么分?锅碗瓢盆怎么分?甚至…门口那堆煤核怎么分?都得算清楚!不然就算分了,以后还是扯皮不断!”
于莉立刻说:“对!必须算清楚!爸,你把账本拿出来!咱们一笔笔算!”
阎埠贵尖叫:“什么账本!没有账本!”
林凡嗤笑:“三大爷,您这话就没意思了。谁不知道您是院里第一算盘手?家里一针一线都有账!这会儿装失忆了?是不是账本上有些数目…不方便让儿媳妇知道啊?比如您偷偷补贴了哪个相好的?”
阎埠贵气得跳脚:“你放屁!”
林凡不理他,又看向阎解放和阎解旷:“还有你们俩,跟着起什么哄?真以为分家能分到多少好处?就你爹这抠搜样,能给你们一人一间房?能给你们娶媳妇的钱?做梦吧!最后好处都让老大夫妻占了,你们俩毛都捞不着,还得落个逼父母分家的不孝名声!”
阎解放和阎解旷一愣,互相看了一眼,心里也开始嘀咕起来。
林凡继续煽风点火:“要我说,这分家,就是个技术活。首先,得成立一个‘家庭财产清算小组’,我毛遂自荐当组长!”
“然后,把家里所有东西,小到一根针,大到一间房,全部登记造册,评估折价!”
“最后,按照…嗯…按闹分配的原则!谁吵得凶,谁分得多!谁老实,谁吃亏!”
这完全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搅屎棍方案!
阎埠贵差点吐血:“胡说八道!哪有这样分家的!”
于莉却觉得有点道理:“我觉得林兄弟说得对!必须算清楚!”
阎解放:“那我呢?我也要分!”
阎解旷:“还有我!”
顿时,阎家内部刚刚勉强达成“一致对外(阎埠贵)”的联盟瞬间瓦解,变成了兄弟妯娌之间的争抢大战!
“房子我得要大的!”
“钱必须平分!”
“那辆自行车归我!”
“凭什么!我也要!”
看着眼前吵作一团的儿女,阎埠贵老两口心如刀割,眼前发黑。
易中海和刘海中想劝,根本插不进嘴。
林凡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慢悠悠地站起来,火上浇油:
“对!就这么吵!把你们心里那点小算盘都摆到明面上来!”
“让全院老少都看看,阎家是怎么‘兄弟齐心其利断金’的!”
“最好打起来!见点血!那样分起来更痛快!”
说完,他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留下阎家一屋子人,在林凡点燃的熊熊烈火中,彻底撕破了脸皮,陷入了更激烈、更丑陋的内斗之中。
分家闹剧,被林凡这把邪火一烧,彻底变成了一场公开的、丑陋的财产争夺战。
想关起门来吵?
我偏要把门踹开,让大家都看看你们那点算计!
想和稀泥?
我把水搅得更浑!
林凡完美诠释了:什么叫“看热闹不嫌事大”,以及“只要我够疯,就能让所有人的算计都破产”。
阎家的分家大战,注定要在林凡的“热情帮助”下,走向更加混乱和不可预测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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