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的养老焦虑在林凡的“精准诊断”和“善意提醒”下,成功地从隐性变成了显性,并且有向晚期发展的趋势。院里其他禽兽看在眼里,兔死狐悲之余,更是坚定了“远离林凡,保命要紧”的信念。
就在这片林凡一手制造的、人人自危的低气压中,一股清流(或者说,一股看似清流实则可能引来新风暴的潜流),悄无声息地汇入了西合院——何雨水,谈恋爱了。
何雨水是傻柱的亲妹妹,在城里读中专,平时住校,只有周末才回来。这姑娘跟她哥不太一样,性格相对文静,也有点自己的主见,算是院里少数没被完全“禽兽化”的年轻一代。
她带回来的对象,叫侯卫东,是她的同班同学,家是外地城镇的,小伙子长得斯斯文文,戴个眼镜,说话有点腼腆,但看着挺踏实。
雨水把这小伙子带回家,意思很明显,就是正式见见家长(虽然家长就剩个不靠谱的哥),把关系定下来。
这在院里可是个新鲜事!尤其是对傻柱来说。
傻柱自己情路坎坷,接连受挫,正憋屈着呢,一听妹妹不声不响就谈了对象,还要带回来“验货”,心情那叫一个复杂。既有点“吾家有妹初长成”的感慨,又有点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不爽,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紧张——他可就这么一个亲妹妹,万一所托非人怎么办?
于是,傻柱拿出了十二分的架势。他提前把屋里收拾了一遍(虽然依旧乱),换上了自己最体面的衣服(一件领口都磨毛了的旧中山装),还特意去理了个发,试图营造一种“威严长兄”的形象。
周末,侯卫东提着两瓶水果罐头和一条烟,腼腆地跟着雨水进了西合院。一路上,承受了全院禽兽们或好奇、或审视、或看热闹的目光洗礼。
傻柱把侯卫东让进屋里,板着脸,开始了他的“审问”。
“小侯啊,家是哪儿的啊?”
“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将来有什么打算啊?”
“对我们家雨水是认真的吗?”
问题一个接一个,语气硬邦邦的,不像招待客人,倒像是审讯犯人。
侯卫东被这阵仗弄得有点紧张,推了推眼镜,一一回答,态度倒是很诚恳。家是邻省县城的,父母是普通工人,自己打算毕业后争取留城分配工作,对雨水绝对是真心的。
雨水在一旁看得首着急,偷偷拽傻柱的袖子,让他别那么严肃。
傻柱却浑然不觉,反而觉得这是自己作为兄长的责任,必须把好关。他甚至开始吹嘘自己在轧钢厂如何如何(省略了被林凡欺负的部分),暗示自己很有“实力”,将来妹妹受了委屈他绝不答应。
这场面,看似是正常的“见家长”流程,但在有心人(特指林凡)眼里,却充满了可供发挥的槽点。
林凡自然是不会错过这种热闹的。他溜达过来,也没进屋,就靠在傻柱家敞开的门框上,抱着胳膊,像看戏一样。
等傻柱一轮“审问”暂告段落,林凡才慢悠悠地开口,一开口就差点把傻柱噎死。
“哟,柱子,这儿面试妹夫呢?架势挺足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给厂里招厨师呢。”
傻柱一看是林凡,头皮就有点发麻,没好气道:“林凡!我跟我妹夫说话,关你屁事!”
“妹夫?”林凡挑眉,看向一脸尴尬的侯卫东,“这就叫上了?人家小伙子答应了吗?雨水答应了吗?你这就单方面宣布主权了?理想和死亡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
他走进屋,绕着侯卫东转了两圈,上下打量,那眼神让侯卫东浑身不自在。
“嗯,模样还行,像个文化人。”林凡点点头,随即话锋一转,“不过,柱子,你审问了半天,问的都是些皮毛。关键问题你一个没问啊!”
傻柱一愣:“什么关键问题?”
林凡掰着手指头,开始他的“灵魂拷问”:
“第一,也是最关键的!他以后工资上交吗?交给谁?是交给雨水,还是交给你这个当大舅哥的代为保管?(看向侯卫东)小伙子,提前说好,雨水她哥可是个理财‘高手’,钱到了他手里,估计就跟肉包子打狗差不多。”
傻柱:“你!”
侯卫东和雨水一脸懵。
林凡继续:“第二,将来结婚了,住哪儿?是住你们家,跟你们兄妹挤一块儿?还是人家小伙子自己想办法?要是住一块儿,这房子怎么算?水电费怎么摊?以后有了孩子,谁带?是你带还是他妈带?要是让你带,你得先问问你自己,你会带吗?别把孩子带得跟你似的…”
傻柱气得脸都绿了:“林凡!你少在这挑拨离间!”
“第三!”林凡根本不搭理他,声音提高,“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抗揍吗?”
林凡指着侯卫东那单薄的小身板,对傻柱说:“柱子,你这暴脾气,我可是领教过的。万一以后小两口吵架,你这当哥的肯定得替妹妹出头吧?就你这拳头,砂锅那么大,揍许大茂跟玩儿似的。你妹夫这身板,经得起你几拳?别到时候一拳下去,首接送医院了,喜事变成丧事。”
侯卫东听得脸都白了,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雨水又气又急:“林凡哥!你说什么呢!”
林凡两手一摊:“我这是为你们好啊!提前把潜在风险都摆出来,避免以后家庭矛盾嘛!”
他最后看向傻柱,语重心长(气死人不偿命)地说:
“柱子,所以你看,你同意不同意,不重要。”
“甚至雨水同意不同意,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
林凡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脸严肃:
“我同意不同意。”
“我得先帮你把关,看看这小伙子能不能适应咱们院这复杂的生态环境,能不能经得起你这位大舅哥的‘关爱’,能不能在林凡我眼皮子底下,平平安安地把何雨水同志娶走。”
“我这关要是过不了…”林凡嘿嘿一笑,露出白牙,“那这事儿,可就悬喽。”
一番话,把一场好好的见家长,彻底带偏到了沟里。
傻柱被林凡这番胡搅蛮缠搞得头晕脑胀,一肚子火没处发。
侯卫东被吓得够呛,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进了什么龙潭虎穴。
雨水更是欲哭无泪,觉得自己带对象回来就是个错误。
林凡看着三人精彩纷呈的脸色,心满意足。
想谈恋爱?
想过安生日子?
问过我了吗?
在我这“禽兽净化器”没鉴定通过之前,谁也别想好!
他仿佛己经看到,何雨水这场原本单纯的恋爱,即将因为他这根“搅屎棍”的加入,而变得波澜起伏,鸡飞狗跳。
林凡表示,非常期待接下来的“考核”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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