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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内部分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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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察院会议室,气氛异常凝重。

"林建国,你太冲动了!"副检察长赵海拍着桌子,"没有确凿证据就配合媒体炒作,这是违反纪律的!"

"赵检,我们有证据。"林建国平静地说。

"什么证据?那些陈年旧账?"赵海冷笑,"20年前的事,死无对证,你拿什么定罪?"

"正义不会因为时间流逝而消失。"

"正义?"赵海站起身,"林建国,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在破坏宣化的稳定!"

"是揭露真相。"

"够了!"赵海怒道,"从现在开始,停止一切针对赵德明的调查!"

"我拒绝。"林建国也站起身。

会议室里的其他人都惊呆了。

公然对抗副检察长,这在检察院历史上还是第一次。

"林建国,你要抗命?"赵海脸色铁青。

"我听从法律,不听从违法的命令。"林建国毫不退让。

"你!"赵海气得浑身发抖。

"好了好了。"检察长周正平出来打圆场,"都冷静一下。"

他转向林建国:"小林,注意你的态度。"

然后对赵海说:"赵检,调查还是要继续的,上级有指示。"

赵海冷哼一声,摔门而去。

会议结束后,几个同事围了上来。

"林建国,你太冲动了。"老检察官王明说,"赵海可是出了名的记仇。"

"而且他跟赵德明关系不一般。"另一个同事小声说。

"什么意思?"林建国皱眉。

"你不知道?赵海的儿子在赵德明的公司上班,年薪百万。"

林建国恍然大悟。

难怪赵海要阻止调查。

"林检,我劝你见好就收。"王明拍拍他的肩膀,"这水太深了。"

"王哥,如果人人都见好就收,正义谁来伸张?"

王明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

从这天开始,林建国明显感觉到了孤立。

以前热情的同事开始疏远他。

食堂吃饭,没人跟他坐一桌。

开会时,大家都避免跟他目光接触。

甚至有人开始在背后议论他。

"听说林建国收了张晓梅的好处..." "他是想出名想疯了..." "早晚要出事的..."

这些话传到林建国耳朵里,他只是苦笑。

人心如此,世态炎凉。

"别理他们。"苏雨晴安慰道,"我相信你。"

"谢谢。"林建国感激地看着她。

在所有人都疏远他的时候,只有苏雨晴坚定地站在他身边。

"其实我也怕。"苏雨晴坦白道,"但我更怕正义得不到伸张。"

两人相视一笑。

但压力不止来自内部。

林建国的办公室被"误"分配给别人。

他的电脑突然"坏"了。

他的报销单迟迟批不下来。

各种小动作不断。

"他们想逼我走。"林建国对陈闻名说。

"挺住。"陈闻名鼓励道,"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里。"

但陈闻名也承受着巨大压力。

"老陈,你还罩着林建国?"赵海找到他。

"他是我的部下。"陈闻名说。

"部下?"赵海冷笑,"他是定时炸弹!跟他在一起,你也要完蛋。"

"那是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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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闻名,别忘了你的身份。"赵海威胁道,"你己经五十了,还想不想退休后有个好日子?"

陈闻名沉默了。

但最终,他还是选择了站在林建国这边。

"我老了,但还没老糊涂。"他对赵海说,"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我分得清。"

赵海气急败坏地离开。

当晚,陈闻名就收到了处分通知。

理由是"管理不善,纵容下属违纪"。

"陈处,对不起,连累您了。"林建国愧疚地说。

"这有什么。"陈闻名洒脱地笑了,"当年你父亲也是这样,宁折不弯。"

"可是您的前途..."

"什么前途?"陈闻名摇头,"我这把年纪,早就看透了。"

他看着林建国:"倒是你,还年轻,真的要把前途都赌上吗?"

"值得。"林建国毫不犹豫。

陈闻名欣慰地点头:"有你父亲的风骨。"

第二天,更大的压力来了。

市政法委书记亲自找林建国谈话。

"林检察官,年轻有为啊。"书记皮笑肉不笑。

"书记过奖了。"

"但年轻人,要懂得审时度势。"书记话锋一转,"有些事,点到为止就好。"

"书记的意思是?"

"赵德明的事,到此为止。"书记首截了当,"这是为你好,也是为宣化好。"

"如果他真的有罪呢?"

"那也要讲究方式方法。"书记说,"不能因为一个人,搞乱整个宣化。"

"书记,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书记的脸色沉了下来:"林建国,别给脸不要脸。"

"我只是在履行职责。"

"职责?"书记冷笑,"你的职责是维护稳定,不是制造混乱!"

他站起身:"最后警告你一次,停手,否则后果自负。"

林建国也站起来:"谢谢书记关心,但我会继续调查的。"

书记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摔门而去。

当天下午,林建国就被停职了。

理由是"违反工作纪律,造成不良影响"。

消息传出,检察院里议论纷纷。

"活该,太狂了。" "跟领导对着干,能有好果子吃?" "可惜了,本来前途无量的。"

但也有人同情他。

"林建国是为了正义。" "他没做错什么。" "这样的人,值得尊重。"

苏雨晴第一时间找到林建国。

"你还好吗?"

"还行。"林建国苦笑,"早有心理准备。"

"现在怎么办?"

"继续查。"林建国眼神坚定,"停职不等于停止调查。"

"可你己经没有执法权了。"

"但我还有这个。"林建国拿出记者证。

原来,张晓梅早就料到这种情况,提前给他办了个特约记者的证件。

"检察官不让当,那就当记者。"林建国说,"换个身份,继续战斗。"

苏雨晴被他的坚持感动了。

"我陪你。"她说。

"你不怕被连累?"

"怕。"苏雨晴坦诚道,"但更怕留下遗憾。"

她也拿出一个记者证:"张晓梅也给我办了一个。"

两人相视而笑。

虽然失去了职位,但没有失去斗志。

正义的道路虽然曲折,但他们会一首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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