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日内瓦,国际司法协作中心。
天殿案因涉及多国,必须进行国际审判。林建国作为关键证人,需要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
深夜,林建国独自坐在酒店房间,看着父亲的老照片。
林正龙的出现,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父亲的过去。
"有心事?"苏雨晴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两杯咖啡。
"我在想,父亲还有多少事瞒着我。"林建国接过咖啡,"一个孪生兄弟,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从来不说?"
"也许有苦衷。"苏雨晴坐在他身边,"要不要回国查查?"
第二天,林建国申请回国调查。
他首先去了老家——一个西北的小县城。
县档案馆里,尘封的资料记录着林家的历史。
"林正义,生于1965年3月15日。"管理员翻着泛黄的户籍簿,"咦,确实有个双胞胎兄弟,叫林正龙。但是……"
"但是什么?"
"这里有个批注:林正龙,出生第三天被领养,领养人不详。"
被领养?为什么?
林建国找到了村里的老人。
"哦,你说老林家啊。"八十多岁的老村长回忆道,"那年月穷啊,养不起两个孩子。老林只好把老二送人。"
"送给谁了?"
"一个路过的商人,据说很有钱。"老村长说,"后来再也没有消息了。"
原来如此。因为贫穷,父亲和叔叔从小就被分开。
林建国又去了父亲的母校——西北政法大学。
在档案室里,他找到了父亲当年的同学录。翻到最后一页,有一段话让他震惊:
"正义,听说你哥哥加入了一个神秘组织。小心,别被牵连。——老同学"
父亲知道林正龙的存在!而且知道他加入了天殿!
继续翻查,林建国在父亲的毕业论文里发现了暗语。
通过解码,里面记录着林正龙历年来的联系:
"1985年,正龙来信,说在香港发展,让我别找他。"
"1990年,正龙突然出现,说要拉我入伙,被我拒绝。"
"1995年,调查赵家案时,发现正龙竟是幕后黑手之一……"
原来,父亲一首在暗中对抗自己的兄弟!
林建国赶到父亲的墓地。
墓碑前,他发现了新鲜的花。
"谁来过?"他问墓园管理员。
"一个老先生,每年都来。"管理员说,"长得和墓碑照片上的人很像。"
林正龙!他每年都来祭拜弟弟!
"他一般什么时候来?"
"清明节。还有……"管理员想了想,"3月15日,好像是生日。"
今天正是3月14日。
林建国决定等待。
第二天清晨,林正龙果然出现了。
他拄着拐杖(在瑞士被捕时受伤了),缓缓走到墓前。
"正义,我来看你了。"他的声音很沧桑,"你儿子很厉害,把我也抓了。你在天之灵,应该很欣慰吧。"
"为什么每年都来?"林建国走出来。
林正龙没有惊讶:"我知道你会来的。"
"你恨他,为什么还要祭拜?"
"谁说我恨他?"林正龙转过身,眼中有泪光,"他是我唯一的亲人。"
"那为什么要站在对立面?"
林正龙苦笑:"命运的安排。我被领养后,养父是天殿的人。从小就被培养成继承人。等我知道真相时,己经无法回头了。"
他坐在墓碑旁的石凳上:"你父亲一首想救我,多次劝我弃暗投明。但我陷得太深了。"
"所以你派人杀了他?"林建国质问。
"不是我!"林正龙激动地站起来,"是赵万年!我警告过正义别查赵家,但他不听!"
原来,父亲的死虽然与天殿有关,但林正龙并非首接凶手。
"事发后,我暗中处理了赵万年。"林正龙说,"算是为正义报仇了。"
林建国这才知道,赵万年的"意外身亡"是林正龙所为。
"你本可以选择正义的。"林建国说。
"晚了。"林正龙摇头,"当你手上沾满鲜血时,就没有回头路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这是你父亲留给你的。他生前交给我,说如果有一天我被捕了,就给你。"
林建国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封信和一枚检徽。
信上写着:
"建国,当你看到这封信时,说明你己经成功了。
我知道正龙的身份,也知道自己可能会有危险。但正义必须有人坚守。
正龙是我哥哥,虽然道路不同,但血浓于水。如果可能,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
记住,正义之路虽然艰难,但绝不孤独。因为有无数像我们一样的人在战斗。
爱你的父亲"
看完信,林建国泪流满面。
"你愿意配合吗?"他问林正龙,"帮我们彻底摧毁天殿?"
林正龙看着弟弟的墓碑,沉默良久:"好,就当是赎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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