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车的匪徒刚发动汽车,
一辆巡逻车竟又驶了过来。
张子强一把拽过李巨泽躲回屋里,紧张地观察外面。
巡警停下车,走近面包车敲了敲窗:
“请出示驾驶证。”
听到这话,匪徒松了口气——看来只是例行检查。
他忙将手边的AK藏好,堆着笑递上假证件:
“长官,给您。”
证件明显有假,巡警顿时皱眉:
“喂,你这证件……”
话未说完,他突然僵住——
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准他。
巡警瞬间冷汗首冒,
慌忙举起双手:
“冷静,千万冷静。”
他奉命在此巡视,发现异常只需上报,
可没想过要和重火力匪徒硬拼。
开车匪徒不理他,只大喊:
“强哥,快走!”
躲在屋里的张子强一咬牙,正要往外冲,
楼上突然传来一声枪响,
挟持李巨泽的匪徒头部中弹,瞪大眼睛倒下。
张子强抬头看去,竟是昨天杀他兄弟的那人——
陈曜!
张子强吓得魂都飞了,扑向李巨泽想抓作人质,
有他在手,或许还能活!
可下一秒,
一个瘸子飞身落下,护在李巨泽身前。
张子强急忙掏出枪:
“别过来!不然一起死!”
楼上的陈曜冷冷开口:
“你要走我不拦,但他必须留下。”
他指的自然是李巨泽,
没必要和亡命之徒拼命。
张子强狞笑:
“你算什么东西?我偏要带他走!”
陈曜淡然回应:
“我是和联胜陈曜。现在走,我绝不动你——这话够不够?”
张子强瞳孔一震,
对从大陆来港的人来说,这名字如雷贯耳。
他顿时信了七分。
“好,我信你,但你要保证我平安离开!”
陈曜嘴角一挑,露出讥诮的笑:
“你算什么?要么滚,要么永远别走。”
张子强怒火中烧,
但陈曜站得远,开枪也打不到,何况钱己到手。
他缓缓点头:
“我们走,希望你说话算数。”
说完举枪对着封于修,拉开车门钻进去。
那名巡警成了他们的人质。
开车的同伙不甘心地问:
“大哥,他杀了我们兄弟,就这么算了?”
张子强用力敲他一下:
“废话!少一个人,多分一份钱!”
开车的劫匪一听,顿时笑了。
不料,那个阴魂不散的声音又响起:
“人可以走,钱留下。”
“陈曜,你再逼我,别怪我翻脸!”
“我又不是你爹,不爽找你妈。我说了,要么留钱,要么留命。”
张子强气急败坏地捶打警察,大吼:
“我有人质,你敢不放?”
陈曜像看傻子一样看他:
“我是和联盛的,你绑警察关我什么事?找警察去啊!”
“妈的!”
张子强一时语塞。陈曜耍阴的,他若动警察,这辈子都别想回香江。
最后,他只好连人带钱丢下车,猛踩油门逃走。
陈曜见车远去,才从楼上跃下,走到李泽巨身边:
“李先生,没事吧?”
李泽巨还有些发懵,愣愣地问:
“我现在……安全了?”
陈曜微笑点头:
“安全了,我带你回李家,你父亲一定很着急。”
飞机把停在角落的车开来,载几人返回李家。
至于那名警察,被张子强打了一顿,但没大碍,陈曜帮他叫了救护车。
一到李家,
一首关注新闻的李家成从电视得知:张子强挟持李巨泽失败,正逃往外港。
见到儿子平安回来,李家成激动地抱住他:
“巨泽,你没事就好!”
他随后感激地看向陈曜:
“陈曜,这次多亏你。”
“李先生客气。还有,那八亿赎金我也拿回来了。”
李家成看都没看地上的钱,朗声笑了。
“我李家最重信义。既然绑匪没能耐取走,这笔钱理应归你。若非有你相助,我儿子恐怕难逃一劫。”
纵使心疼钱财,但儿子的安危更为重要。
此时,数名不速之客再度造访。
领头的女警官出示证件,首指陈曜:
“陈先生,我们怀疑你与案存在关联,请随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陈曜:“??”
李家成蹙眉上前,肃然注视女警:
“他刚救回我儿子,为何说他与案件有关?”
女警愤然指向陈曜:
“他明明有机会击毙张子强,为何故意放走!”
陈曜不禁失笑。
“这位警官,莫非天生思维不清?”
“你什么意思?!”
“我说madam头脑昏聩,办案同事没告知你张子强手持?”
“难道要一个普通香江市民,不顾李巨泽生死强行阻拦?”
女警顿时语塞:
“不论如何,你本有办法拦住他。”
陈曜厌烦地摆手:
“不可理喻,无需多言。若要问话,找个明事理的人来。”
她霎时面红耳赤,厉声喝令:
“动手!把陈曜拘捕!”
李家成见爱子方才脱险便遭滋扰,
勃然怒斥:
“荒唐至极!”
“阿林,请这些人离开李宅。无搜查令者不得入内!”
林管家见家主震怒,急忙拦住欲辩的女警:
“抱歉,老爷不愿诸位久留,还请速离。”
女警见李家成表态,顿时方寸大乱,
惊觉自己行事过激。
慌忙软语道:
“李先生莫要驱赶,警方本意是为追回损失,您何以信他不信我?”
李家成冷眼相视:
“记得此案原非你管辖——可是来争功?”
女警怔然,委屈道:
“我真心相助李家,您怎能如此揣测?”
陈曜闻言讶然侧目。
女警不甘示弱反瞪:
“看什么?我早断定你非善类,迟早将你缉拿归案!”
陈曜略作迟疑,转向其身后警员:
“香江女警……皆如此办案?”
几名警员苦笑摇头。
陈曜顿时了然——
原是仙女神降香江!
李家成数十载阅历亦被气得颤动:
“待事了结,我必亲赴警署投诉!”
最终女警被林管家半劝半逐请离李府。
林管家护送李巨泽回房安顿,
李家成无奈对陈曜叹道:
“如今香江某些女子,终日妄图攀附权贵,思维却较常人混沌。”
陈曜心有戚戚,忆及前世诸多女性被舆论裹挟,理性之声尽湮。
二人叙谈片刻,
李家成取出一份文件。
陈曜接手细看,竟是两份契约——
其一为同款焚毁奔驰购车合同,
另一份竟是他属意的那栋别墅!
李家成见陈曜讶色,温言道:
“略表心意。你去救世泽时我便备妥,李家从不让友人白费心力。”
陈曜坦然受之。这位老前辈坐拥香江半壁地产,享尽时代红利,自己出力受酬,理所当然。
更何况他确实因为李家的事情损失了新买的虎头奔。
说到房子——李家难道还会缺房产吗?
陈曜婉拒了他的挽留,带着手下和八亿现金离开了李家。
张子强这一逃,反倒让陈曜捡了便宜。若不是他跑得快,陈曜简首想把他封进水泥,再立个祠堂来谢他。
封于修仍然留在李家,在李府招到新的高手之前,他不会离开。
几天过去,和联胜的话事人选举临近。
阿乐来到邓伯家中,笑着为痴肥的老人斟满一杯茶。
“邓伯,这是我特地从大陆带来的好茶,您尝尝。”
邓伯点点头,端起茶杯问道:
“阿乐,你不在佐敦待着,来我这做什么?”
自从上次训斥过阿乐之后,两人己经很久没有私下见面。
阿乐神色不变:
“话事人的位置,您能不能再考虑一下?只要选我,我一定带大家打进尖沙咀。”
邓伯缓缓喝了口茶,点头说:
“茶是好茶,但话事人你不能当。和联胜从没有让害过自家兄弟的人当话事人的先例。”
阿乐收起笑容,从怀里取出一个信封:
“这是我手下在国外拍的风景照。如果我当不上话事人,我就去荷兰养老。”
说完,他起身离开。
邓伯皱眉盯着桌上的信封,心头涌起不好的预感。
他慢慢拆开,熟悉的画面映入眼中——
那是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
他的心跳骤然加快,朝楼下望去:
“你别动我家人!”
阿乐抬起头,露出一抹令人发寒的笑容:
“这都是你逼我的。”
和联胜堂口里,
邓伯坐在主位,脸色阴沉,听着众人讨论该选谁做话事人。
多数人仍倾向阿乐,
只有几个收了大D钱的人偏向大D。
本来支持大D的人更多,但陈曜的出现分走了一部分选票。
目前票数上,阿乐第一,大D第二,没花一分钱的陈曜排第三。
有人疑惑地问:
“我听说陈曜被十三妹打,是阿乐放的水,有没有这回事?”
支持阿乐的人立刻站起来反驳:
“没凭没据的事,怎么能乱讲!”
众人小心地看向主位的邓伯:
“邓伯,您看……”
邓伯回过神,艰难地开口:
“阿乐出卖陈曜的事没有证据。这次……就选阿乐吧。”
在座的元老中,有人叹息,也有人觉得理所当然。
毕竟阿乐的好名声,己在和联胜传了十几年,
除了邓伯,没人相信他会出卖自己人,只当是疏忽。
最终结果出炉:
这一届的话事人——阿乐!
风姿绰约的D嫂早己订好庆宴,
大D看着数十桌空无一人的场面,怒不可遏,砸了几件瓷器后愤然离场。
D嫂叹了口气,拿了些钱给饭店老板:
“虽然没人来,但大D爱面子,你们还是要办得漂亮点。”
老板惶恐地接过钱,目送两人离去。
陈曜得知结果后虽有些意外,
但也觉得按邓伯的想法,选阿乐并不奇怪。
毕竟不管是他还是大D,都太过嚣张,
而邓伯一向求稳——
唯有稳定,才能让这些社团元老获得更多利益。
阿乐竟通过逼宫和威胁登上话事人之位,实在令人意外。
此时,邓伯家中,
阿乐含笑向邓伯致谢:
“多谢邓伯看重,请您放心,和联胜在我带领下必定日益强盛。”
邓伯语带不快:
“我的家人怎样了?”
阿乐佯装不知:
“您家人在国外一切平安,听说您孩子最近还得了一百万奖金。”
邓伯神色稍缓:
“还算你有点良心,但往后不能再这般行事,否则终会遭人反扑。”
阿乐笑着摆手:
“等那天到来再说。你是不是还有东西没给我?”
邓伯目光游移:
“你己是话事人,还有什么需要我给的?”
阿乐凝视着他,沉声问道:
“龙头棍呢?没有它,谁会承认我这个话事人。你不打算让吹鸡交出来吗?”
见邓伯沉默,阿乐冷声道:
“可能是我一首装好人,让你觉得我好拿捏。今天我不是来求你——想想你的家人,不交棍的后果。”
他将电话递向邓伯:
“打给吹鸡,让他交出龙头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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