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村的任务室永远热闹，唯独角落的旗木彻像块被遗忘的石头。
他攥着刚领的任务卷轴，指节因为用力泛白。卷轴上 “C 级后勤任务” 几个字刺得眼睛疼 —— 往边境西哨所运送三十件破损忍具，修复后再带回木叶。
“哟，这不是我们的‘擦屁股下忍’吗？”
戏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彻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同期的山崎。这家伙查克拉量比他多三成，总爱拿他的 “边缘任务” 开涮。
山崎凑过来，用脚尖踢了踢墙角堆着的破旧忍具箱，铁皮碰撞声刺耳：“三十件破苦无破护额，还得跑来回五十里，也就任务室没人要，才轮到你吧？”
旁边的佐藤跟着笑：“谁让某些人查克拉连中忍线都摸不到呢？也就配干干这种修修补补的活。”
彻的拳头攥得更紧，指甲几乎嵌进掌心。他不是没努力过 —— 凌晨五点就去训练场练查克拉控制，深夜还在研究低查克拉忍术的改良方案，可先天的查克拉量就像道坎，怎么都跨不过去。
“任务我接了。” 他没看两人，弯腰扛起忍具箱。箱子不轻，铁皮边缘硌得肩膀生疼，就像山崎他们的话一样。
山崎还想再说什么，后勤处的老忍者铃木走过来，不动声色地挡在彻身后：“行了，任务分配是按能力来的，西哨所等着这些忍具修好了护边境，别在这耽误事。”
山崎撇撇嘴，拉着佐藤走了。铃木看着彻的背影，叹了口气：“彻小子，别往心里去。你爸妈以前在忍具库当护工，每次有破损忍具，都跟宝贝似的修，要是他们在，肯定为你骄傲。”
彻的脚步顿了顿。爸妈…… 那是三年前的事了，第三次忍界大战时，他们为了护着忍具库不被敌忍炸毁，双双没了。现在忍具库成了遗址，只剩下断壁残垣。
“谢谢铃木大叔。” 他低声说，扛起箱子往村西走。
木叶村外的路不算好走，尤其是往边境去的石子路，硌得草鞋底发疼。忍具箱压在肩上，汗水顺着脖颈往下淌，浸湿了背后的护额 —— 那是爸妈留下的旧护额，边缘己经磨出毛边，他却一首戴着。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出现一片荒草丛生的废墟。断墙上还能看到 “忍具库” 三个字的残痕，风一吹，杂草簌簌响，像在诉说以前的事。
彻停下脚步，放下忍具箱。他蹲下来，从怀里摸出一块旧怀表 —— 这是爸妈的遗物，表盘己经磨损，里面夹着一家三口的小照片。
他轻轻按开表盖，指针还在走，滴答声在寂静的废墟里格外清晰。
“爸，妈，” 他声音很轻，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倔强，“我还是只能接这种后勤任务，连中忍都不是…… 可我不想一首这样，我想做真正的忍者，像你们保护忍具库那样，保护木叶。”
怀表的指针转了一圈，阳光透过断墙的缝隙照下来，落在表盘上，泛起一点微光。彻把怀表贴在胸口，深吸一口气，重新扛起忍具箱。
还有二十里路，得赶在天黑前到哨所。
又走了一个多时辰，远处终于出现西哨所的轮廓。土黄色的哨塔立在山口，门口的忍者看到他，挥了挥手。
“是木叶来送忍具的吧？快进来！” 哨所的忍者松本迎上来，帮他接过忍具箱，“这几天边境不太平，你路上没遇到什么怪事吧？”
彻愣了一下：“怪事？比如什么？”
“说不好，” 松本挠了挠头，递给他一壶水，“就是最近晚上，森林里总飘着淡金色的光，还能听到奇怪的声音，像石头在摩擦。我们去查了两次，什么都没找到，只看到地上有奇怪的碎渣，不像忍具也不像矿石。”
淡金色的光？奇怪的碎渣？
彻心里莫名一动，想起刚才在忍具库遗址时，怀表似乎轻轻发烫了一下。他接过水壶，喝了一口：“我路上没看到，可能是我走得早。”
松本点点头，把忍具箱搬进哨所的修理室：“这些忍具得修三天，你先在哨所住下，等修好了一起回去。对了，晚上别往东边的森林走，那片林子最近邪门得很。”
彻应了一声，走到哨所门口，望向东边的森林。夕阳正往下沉，把森林染成橘红色，远远看去，没什么异常。可松本的话，还有怀表刚才的异动，让他心里总觉得有点不踏实。
他摸了摸胸口的怀表，表盘还带着体温。
或许，这次的 “烂任务”，真的会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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