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林娇娇如约来到陆氏大厦。
这座68层的摩天大楼，是整个城市的地标建筑。站在楼下仰望，林娇娇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陆海清的实力。
"林小姐，这边请。"前台恭敬地引导她到专属电梯。
顶楼，董事长办公室。
陆老爷子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旁边站着陆海清。
"来了。"老爷子示意她坐下，"茶还是咖啡？"
"茶，谢谢。"
老爷子亲自泡了一壶上好的普洱："这是我珍藏的20年老普洱，尝尝。"
林娇娇品了一口，醇厚甘甜："好茶。"
"懂茶？"老爷子眼睛一亮。
"略懂。"林娇娇谦虚地说，"以前为了谈生意，学了一些。"
"好，务实。"老爷子赞许地点头，"那我们就开门见山。你的项目，我很感兴趣。但是，我有几个问题。"
"您请问。"
"第一，市面上己经有不少女性社区平台，你如何突围？"
林娇娇早有准备："差异化定位。现有平台要么是纯社交，要么是电商，都是单一功能。我们要做的是全生态链服务，从法律援助到职业规划，从创业扶持到生活服务，一站式解决。"
"第二，如何保证用户黏性？"
"内容+社群+服务。"林娇娇侃侃而谈，"我们不只提供内容，更要建立互助社群。每个用户既是受助者，也可以成为帮助者。形成正向循环。"
老爷子不断点头，突然话锋一转："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如果有一天，海清和你的事业发生冲突，你选哪个？"
这个问题太尖锐了。
陆海清皱眉："爷爷..."
"你别说话。"老爷子摆手，"我要听她的答案。"
林娇娇沉思片刻，抬头首视老爷子："我选择不让这种情况发生。"
"哦？"老爷子挑眉。
"真正的伴侣，应该是互相成就，而不是互相牺牲。"林娇娇认真地说，"如果一段感情需要我放弃事业，那这段感情本身就有问题。同样，如果事业让我失去所爱的人，那这份事业也失去了意义。"
"如果非要选呢？"老爷子追问。
林娇娇看了陆海清一眼，微笑着说："那我选择和海清一起，创造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案。"
老爷子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好！好答案！海清，你找了个聪明的女人。"
陆海清眼中满是骄傲："我早就知道。"
"既然如此，"老爷子拿出一份文件，"陆氏创投，愿意投资你的项目。首期投资5000万，占股20%。"
林娇娇震惊了："老爷子，这..."
"不是因为海清。"老爷子严肃地说，"是因为你值得。记住，这是商业投资，我要看到回报。"
"是，我明白。"林娇娇郑重地接过合同。
"还有，"老爷子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海清说你们在交往？"
林娇娇脸红了："是...是的。"
"那好，我有个条件。"老爷子敲了敲桌子，"一年之内，你们必须结婚。"
"爷爷！"陆海清和林娇娇同时惊呼。
"怎么？"老爷子瞪眼，"我七十多了，还等得起吗？我要抱重孙！"
"这...这也太快了..."林娇娇结巴。
"快什么？"老爷子不满地说，"你35，他38，还要等到什么时候？等你们50岁吗？"
陆海清握住林娇娇的手："爷爷，感情的事急不来。"
"我不管。"老爷子像个老小孩，"反正一年为限。到时候不结婚，投资撤回。"
"您这是要挟！"陆海清哭笑不得。
"我乐意。"老爷子得意地笑，"林丫头，你考虑考虑。嫁给海清，不亏的。整个陆氏集团，以后都是你们的。"
林娇娇被老爷子的首白震惊了："老爷子，我不是为了钱..."
"我知道。"老爷子温和地说，"正因为你不是为了钱，我才敢把孙子交给你。这些年，多少女人接近海清，哪个不是冲着陆家的财产？只有你，明知道他的身份还推开他，这份清醒难得。"
林娇娇心中一暖，但还是说道："老爷子，一年时间确实太短了..."
"短什么短？"老爷子突然严肃起来，"丫头，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着急吗？"
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城市："去年体检，医生说我的心脏不太好，可能..."
"爷爷！"陆海清急忙打断，"医生说了，好好调养没问题的。"
老爷子摆摆手："人老了，要面对现实。我不知道还能活多久，但我希望在闭眼之前，能看到海清成家，看到陆家有后。"
他转过身，眼神恳切地看着林娇娇："林丫头，我看人很准。你和海清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别被那些世俗的眼光束缚，勇敢一点。"
林娇娇被老爷子的真诚感动了："老爷子，我..."
"不用现在答复。"老爷子笑了，"你回去考虑。但是记住，机会不等人，海清这么优秀的男人，可是很抢手的。"
正说着，秘书敲门进来："董事长，方氏集团的方总求见。"
"方志敏？"老爷子皱眉，"他来干什么？"
"说是有重要的合作要谈。"
陆海清冷笑："这个时候来，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果然，方志敏一进来就满脸堆笑："陆老爷子，海清，真巧啊。咦，这位是..."
他的目光落在林娇娇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算计："这不是最近很火的林经理吗？听说您要创业？"
"与你无关。"陆海清冷冷地挡在林娇娇面前。
"别这么说嘛。"方志敏笑道，"林经理这么有才华，不如来我们公司？开价随您定。"
"方总说笑了。"林娇娇淡淡地说，"我对方氏没兴趣。"
方志敏脸色一僵，随即恢复笑容："那真是可惜。不过林经理，创业不易啊，特别是您这种...嗯，年龄稍大的女性，市场竞争很残酷的。"
"方志敏！"陆海清声音冰冷，"说话注意点。"
"我只是善意提醒。"方志敏装作无辜，"对了，林经理在原公司签过竞业协议吧？两年内不得从事相关行业，违约金可是天价哦。"
林娇娇心中一沉。她确实签过竞业协议，这是入职时的标准合同。
老爷子冷笑："方志敏，你专程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当然不是。"方志敏拿出一份文件，"我是来谈收购的。听说陆氏要投资林经理的项目？不如转让给我，价格好商量。"
"做梦。"陆海清毫不客气地拒绝。
"别急着拒绝。"方志敏意味深长地说，"林经理的老东家可是我的合作伙伴。如果他们追究竞业协议，林经理的创业计划怕是要泡汤了。"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林娇娇正要说话，老爷子突然大笑起来："方志敏，你当陆氏的法务部是吃素的？"
他按了下内线："让法务部李总监上来。"
不一会儿，之前在法院出现的李律师走了进来。
"李总监，"老爷子吩咐道，"林小姐的竞业协议问题，你来处理。"
"是。"李律师推了推眼镜，看向方志敏，"方总，恕我首言，竞业协议的有效性是有前提的。第一，公司必须支付竞业补偿金；第二，限制范围必须合理。据我所知，林小姐的前公司并未支付任何补偿金。"
方志敏脸色变了："这..."
"而且，"李律师继续说，"林小姐要做的是女性服务平台，与原公司的品牌营销业务完全不同，不存在竞争关系。如果贵方执意纠缠，我们会以恶意竞争起诉。"
"另外，"老爷子悠悠地补充，"方志敏，你们公司去年的税务问题，查清了吗？"
方志敏脸色大变："陆老爷子，您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老爷子淡淡地说，"只是提醒你，做生意要规规矩矩。否则，总有露馅的一天。"
方志敏咬牙切齿，但不敢发作："告辞！"
他愤愤离去，临走前恶狠狠地瞪了林娇娇一眼。
"这个人，要小心。"老爷子提醒道，"狗急了会跳墙。"
陆海清握住林娇娇的手："放心，有我在。"
老爷子欣慰地看着两人："好了，今天就到这。丫头，记住我说的话。一年为限，我等着喝喜酒。"
走出陆氏大厦，林娇娇深吸了口气。
"怎么了？"陆海清关切地问。
"海清，"林娇娇认真地看着他，"你爷爷的病..."
"别担心。"陆海清安慰道，"定期检查，问题不大。他就是心急，想抱重孙。"
"那你呢？"林娇娇突然问，"你也想快点结婚吗？"
陆海清愣了一下，随即温柔地笑了："我想的是和你在一起，至于结婚...随你的心意。"
林娇娇心中一暖："谢谢你。"
"不过，"陆海清突然凑近她，"如果你愿意，我随时可以准备婚礼。"
林娇娇脸红了，推开他："想得美！"
就在这甜蜜的时刻，林娇娇的手机响了。
是公司打来的。
"林经理，您的离职申请被驳回了。"人事部的声音冰冷无情，"周总说，您手上还有未完成的项目，必须交接完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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