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林娇娇被电话吵醒。
"林总，大事不好了！"小雪的声音带着哭腔，"华美集团发来通知，说要重新考虑合作！"
林娇娇瞬间清醒："什么？昨天不是己经签了意向书吗？"
"他们说昨晚的事影响太恶劣，担心会影响品牌形象。"
林娇娇立刻起床，匆忙赶到公司。
办公室里，大家都愁眉苦脸。
"我打电话问了，华美那边态度很坚决。"宋雅楠说，"他们说除非我们能证明不会有负面影响，否则就要终止合作。"
"这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搞鬼。"苏明月愤怒地说。
就在这时，许诺彦来了。
"林总，陆总让我转告您，陆氏集团愿意与璟华公司合作，预算五千万的项目。"
所有人都惊呆了。
五千万！比华美的项目还要大！
"什么项目？"林娇娇问。
"陆氏集团要推出一个女性科技产品线，需要品牌策划和营销推广。"许诺彦递过一份文件，"这是项目说明书。"
林娇娇接过文件，快速浏览。
这确实是个大项目，而且非常适合她们公司的定位。
但是……
"许秘书，请转告陆总，我们需要考虑一下。"林娇娇放下文件。
许诺彦愣了："林总，这个条件很优厚的。"
"我知道。"林娇娇认真地说，"正因为如此，我们更要慎重。"
许诺彦离开后，办公室里炸开了锅。
"娇娇，你疯了吗？"苏明月不解，"五千万的项目，送上门的机会！"
"就是因为送上门，所以才要小心。"林娇娇说，"如果我们第一个大项目就是靠陆海清的关系，以后谁还会认可我们的实力？"
"可是华美那边……"林婷婷担心地说。
"我去华美谈谈。"林娇娇站起来，"我就不信，一点转机都没有。"
华美集团总部。
林娇娇在前台等了整整两个小时，才见到营销总监王岩。
"林总，实在抱歉。"王岩一脸为难，"昨晚的事闹得太大，董事会很担心。"
"王总，那件事跟我们公司的专业能力有什么关系？"林娇娇据理力争。
"话是这么说，但是……"王岩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
王岩叹了口气："实话告诉你吧，方志敏给董事长施压了。他说如果跟你们合作，他就要联合其他公司抵制华美。"
果然！
林娇娇心中愤怒，但表面保持冷静："王总，方志敏的威胁你们就怕了？"
"不是怕，是不想惹麻烦。"王岩摊手，"生意嘛，和气生财。"
就在这时，王岩的秘书敲门进来："王总，陆氏集团的陆总来了。"
陆海清？
他怎么来了？
陆海清走进来，看到林娇娇，微微一笑："巧了，林总也在。"
"陆总，您怎么来了？"王岩立刻站起来。
"我来谈个合作。"陆海清坐下，"听说华美要推出新品牌？"
"是的。"
"陆氏集团可以提供技术支持。"陆海清淡淡地说，"我们新研发的人工智能肌肤检测技术，可以为每个用户定制护肤方案。"
王岩眼睛一亮："这技术太好了！如果能合作……"
"但是，"陆海清话锋一转，"这个技术我们只提供给璟华公司的合作伙伴。"
意思很明显：要技术，就得跟璟华合作。
王岩瞬间明白了，苦笑道："陆总，您这是……"
"我这是纯商业行为。"陆海清一本正经，"璟华公司是我们的战略合作伙伴，资源共享很正常。"
"陆海清！"林娇娇皱眉，"你不要这样。"
"哪样？"陆海清无辜地看着她，"我只是在谈生意。"
王岩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一咬牙："好！我去说服董事会，继续跟璟华合作！"
离开华美大厦，林娇娇拦住陆海清："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你太倔强。"陆海清认真地看着她，"我知道你想靠自己，但是娇娇，接受帮助不是软弱。"
"可是——"
"没有可是。"陆海清打断她，"方志敏他们可以拉帮结派，我们为什么不能守望相助？"
林娇娇沉默了。
"而且，"陆海清突然凑近，"帮助自己的女朋友，不是天经地义吗？"
"谁是你女朋友！"林娇娇红着脸推开他。
"早晚的事。"陆海清笑得很自信。
晚上，林娇娇回到公司，大家都在加班准备华美的项目。
"娇娇姐！"小雪兴奋地跑过来，"华美那边确认了，项目继续！"
大家都欢呼起来。
"不过，"宋雅楠提醒道，"我们要抓紧了。方志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话音刚落，林娇娇的手机响了。
是方志敏。
"林娇娇，你以为赢了？"方志敏阴森森地说，"我告诉你，这只是开始。"
"方志敏，你还想怎样？"
"三天后，美博会的竞标，我们会正面交锋。"方志敏冷笑，"到时候，我要让你输得一败涂地。"
美博会，亚洲最大的美妆展会，每年的重头戏是"年度最佳营销方案"竞标，获胜者将获得一亿的推广资金。
这是个大机会，但竞争也异常激烈。
"我们应战。"林娇娇毫不畏惧。
挂断电话，她立刻召集团队开会。
"三天时间，我们要拿出一个完美的方案。"
"三天？"苏明月皱眉，"太赶了吧？"
"没办法，这是个机会。"林娇娇说，"如果我们能在美博会上击败方志敏，就能彻底在业内站稳脚跟。"
接下来的三天，公司里灯火通明。
林娇娇带领团队通宵达旦地工作。她们分析数据、设计方案、制作PPT，每个细节都反复推敲。
期间，陆海清送来了夜宵。
"别太拼了。"他心疼地看着林娇娇憔悴的样子。
"这一仗，我必须赢。"林娇娇眼神坚定。
陆海清知道劝不动她，只能默默陪伴。
第三天，美博会现场。
偌大的展厅里人头攒动，来自全国各地的美妆品牌和营销公司齐聚一堂。
竞标在主会场举行，评委是五位业内顶级专家。
"听说这次有二十家公司参与竞标。"小雪紧张地说。
"别紧张。"林娇娇拍拍她的肩膀，"相信我们的实力。"
方志敏带着他的团队走过来，顾清雅依然跟在他身边。
"林总，准备好输了吗？"方志敏挑衅地说。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林娇娇针锋相对。
"那就走着瞧。"方志敏冷笑，"顾清雅，告诉林总我们的秘密武器。"
顾清雅得意地说："我们请到了国际4A公司的创意总监亲自操刀，还有三位明星助阵。林总，你们有什么？"
"我们有真诚。"林娇娇平静地说。
"真诚？"顾清雅讥笑，"真诚能当饭吃吗？"
竞标开始了。
一家接一家公司上台展示，方案一个比一个华丽。
轮到方志敏的公司时，果然声势浩大。三位当红明星通过视频为他们站台，国际团队的方案也确实专业。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压力很大啊。"苏明月小声说。
"相信自己。"林娇娇深吸一口气。
终于轮到璟华公司了。
林娇娇走上台，没有华丽的开场，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各位评委，各位同行，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美，是什么？"
她按下遥控器，大屏幕上出现了一组照片。
不是明星，不是模特，而是普通女性。有刚生完孩子的母亲，有熬夜加班的白领，有满脸皱纹的老人。
"这些，是我们在街头随机采访的女性。我们问她们：你觉得自己美吗？"
屏幕上开始播放采访视频。
"美？我都35了，两个孩子的妈，哪有什么美不美的。"
"每天加班到深夜，黑眼圈都快成熊猫了，谈什么美？"
"我都60了，美是年轻人的事。"
台下很安静，大家都被这些真实的声音触动了。
"但是，当我们问她们的家人……"
画面一转，是这些女性的丈夫、孩子、朋友。
"我妈妈最美了！她给我做早餐的样子，就像天使！"
"我妻子为这个家付出了一切，在我心里，她永远是最美的。"
"奶奶给我讲故事时，眼睛里有星星。"
台下有人抹眼泪了。
"这就是我们的方案——'看见'。"林娇娇声音温柔而有力，"看见每一个女性的美，不是明星的美，不是模特的美，而是真实的、生活中的美。"
方案展示继续，内容翔实，创意新颖，而且充满人文关怀。
"我们不贩卖焦虑，不制造容貌羞辱。我们要告诉每一个女性：你很美，只是需要被看见。"
演讲结束，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连评委都站起来鼓掌。
方志敏脸色铁青，顾清雅更是不敢相信。
评委开始打分。
"我宣布，年度最佳营销方案是——"主持人故意停顿。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璟华公司！"
"我们赢了！"小雪激动地跳起来。
团队成员相拥而泣。
方志敏不甘心地站起来："这不公平！他们的方案太煽情了！"
"方先生，"评委会主席站起来，"营销的本质是打动人心。璟华公司做到了，而你们没有。"
另一位评委补充道："而且，璟华的方案有完整的执行计划和数据支撑，不只是煽情那么简单。"
方志敏还想争辩，被保安请了出去。
临走前，他恶狠狠地瞪着林娇娇："这事没完！"
竞标现场意外
就在大家庆祝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天啊！标书被换了！"一个工作人员惊叫。
原来，方志敏的团队在离开时，偷偷将部分公司的标书掉包了。
"我们的标书也被换了！"一家公司的负责人愤怒地说。
现场一片混乱。
如果标书有问题，竞标结果可能会被推翻。
林娇娇立刻查看自己公司的标书，果然，内容被篡改了。
原本的创意方案变成了一堆乱码，签名也被伪造。
"这下麻烦了。"宋雅楠皱眉，"如果组委会认定我们的标书无效……"
"等一下！"小雪突然叫道，"我有备份！"
原来，谨慎的小雪在提交标书时，悄悄用手机拍下了每一页。
"而且，"小雪调出手机视频，"我还录下了提交的全过程，可以证明我们的标书是真的！"
这个发现让大家重燃希望。
但其他公司就没这么幸运了，有几家甚至考虑退出。
林娇娇站了出来："各位，我建议大家联合起来，一起调取监控，找出真凶！"
"林总说得对！"其他公司纷纷响应。
在大家的压力下，组委会同意调取监控。
监控显示，昨晚有人潜入了存放标书的房间。
虽然那人戴着口罩和帽子，但身形很像顾清雅。
"果然是她！"苏明月咬牙切齿。
但要证明是顾清雅，还需要更多证据。
就在这时，陆海清的助理许诺彦走了过来："林总，陆总让我把这个给您。"
这是一份详细的调查报告，包括顾清雅昨晚的行踪、通话记录，甚至还有她购买作案工具的证据。
"陆总早就料到方志敏会使阴招，所以提前布置了。"许诺彦说。
有了这些证据，真相大白。
顾清雅被当场抓获，方志敏的公司被取消了所有参赛资格。
"方志敏完了。"有人议论，"这种丑闻传出去，他在业内再也混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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