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娇娇最后一次走进公司。
整个楼层异常安静，所有人都用复杂的眼光看着她。
昨晚的朋友圈己经在公司传疯了，周明远被停职调查，顾清雅也不见踪影。
"林经理。"小雪跑过来，眼眶红红的，"您真的要走吗？"
"是的。"林娇娇摸摸她的头，"但这不是结束，是新的开始。"
"可以带上我吗？"小雪期待地看着她。
林娇娇想了想："等我们的公司稳定了，第一个招的就是你。"
"真的吗？"小雪眼睛亮了。
"当然。"林娇娇给了她一张名片，"保持联系。"
收拾东西的时候，林娇娇发现抽屉里有个信封。
打开一看，是一张字条：
【林经理，我是顾清雅。我知道您恨我，但有件事我必须告诉您。周明远在您的电脑里装了监控软件，您的所有邮件和文件他都能看到。还有，明诚集团的项目，他准备私下收回扣，证据在他办公室保险柜里，密码是他女儿的生日。
这是我唯一能为您做的事了。
对不起。】
林娇娇愣了一下，随即冷笑。
顾清雅这是想将功赎罪吗？
不过，这个信息倒是很有用。
林娇娇拿出手机，给公司董事长发了一条消息：
【董事长，周明远涉嫌贪污明诚集团项目回扣，证据在他办公室保险柜。另外，他在员工电脑安装监控软件，涉嫌侵犯隐私。建议立即调查。】
发送完毕，她继续收拾东西。
不到十分钟，董事长带着几个高管和保安冲进了周明远的办公室。
很快，整个楼层都听到了周明远的咆哮声："这是诬陷！我没有！"
"周总，"董事长的声音冰冷，"保险柜里的这些转账记录怎么解释？还有这些回扣协议？"
"这...这..."
"还有，IT部门己经确认，公司有二十多台电脑被安装了非法监控软件，都是你的指令。"
周明远彻底慌了："不是我！是顾清雅！都是她做的！"
"顾清雅一个小助理，有这个权限吗？"董事长冷笑。
林娇娇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周明远突然看到了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林娇娇！是你！是你陷害我！"
"周总，"林娇娇平静地说，"我只是个即将离职的员工，哪有本事陷害您呢？"
"你！"周明远想冲过来，被保安拦住。
"带走。"董事长一挥手，"报警，商业犯罪调查科会处理的。"
周明远被带走时，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出来围观。
那些曾经巴结他的人，现在都装作不认识。
人走茶凉，不过如此。
"林经理，"董事长走到林娇娇面前，"真的要走吗？公司可以给你升职加薪。"
"谢谢，但不必了。"林娇娇微笑，"我己经决定了。"
董事长叹了口气："那祝你前程似锦。"
林娇娇提着纸箱走出公司大楼，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十年了，她终于自由了。
手机响起，是陆海清。
"恭喜你，自由了。"
"你怎么知道？"
"猜的。"陆海清轻笑，"需要庆祝一下吗？"
林娇娇想了想："好啊，不过要加上两个人。"
"苏明月和宋雅楠？"
"你认识宋总？"
"商场上见过几面。"陆海清说，"很有能力的女人。你们三个联手，一定能做出大事。"
"你不生气？"林娇娇试探地问，"我没有选择你的项目..."
"为什么要生气？"陆海清温柔地说，"你有自己的路要走，我支持你。"
"而且，"他顿了顿，"谁说我们不能合作？你做你的女性平台，我做我的品牌，强强联合，不是更好？"
林娇娇心里一暖："谢谢你。"
"别客气。"陆海清说，"对了，晚上有个慈善晚宴，愿意做我的女伴吗？"
"这..."
"就当是帮忙。"陆海清解释，"我爷爷会去，他点名要见你。"
陆老爷子要见她？
林娇娇有些紧张："好吧。"
晚上七点，陆海清来接她。
看到她的瞬间，他眼中闪过惊艳。
林娇娇穿着一袭墨蓝色的晚礼服，简约而优雅，完美诠释了成性的魅力。
"很美。"他由衷地赞美。
"谢谢。"林娇娇有些不好意思。
慈善晚宴在希尔顿酒店举行，来的都是城中名流。
一进场，就有无数目光投向他们。
"那不是陆海清吗？"
"他身边的女人是谁？"
"好像就是新闻上那个35岁的..."
林娇娇听到这些议论，下意识地想退缩。
陆海清握住她的手："别在意，你是全场最耀眼的。"
"海清。"一个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
陆老爷子坐在轮椅上，慈祥地看着他们。
"爷爷。"陆海清恭敬地弯腰。
"这就是林娇娇？"老爷子打量着林娇娇，眼中有赞赏。
"陆老先生好。"林娇娇礼貌地问好。
"好孩子，不用紧张。"老爷子笑了，"我看过你的资料，很优秀。"
"谢谢。"
"海清这小子眼光不错。"老爷子意味深长地说，"35岁怎么了？我当年创业的时候，都40了。"
林娇娇愣了一下。
"人啊，不是看年龄，是看心气。"老爷子继续说，"有心气的人，80岁都还年轻。没心气的人，20岁就己经老了。"
"爷爷说得对。"陆海清附和。
"你少拍马屁。"老爷子瞪了他一眼，然后对林娇娇说，"孩子，听说你要创业？"
"是的。"
"好！"老爷子大声说，"有志气！需要帮助就说话，陆家的资源，随你调用。"
周围的人都震惊了。
陆老爷子这是公开支持林娇娇啊！
"谢谢陆老先生，但是..."
"别跟我客气。"老爷子摆手，"你是海清看中的人，就是我陆家的人。"
这话说得林娇娇脸都红了。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爷爷，您怎么在这？"
林娇娇回头，看到沈云舟和赵婉君走了过来。
原来沈家和赵家也受邀了。
"云舟啊。"陆老爷子的语气明显冷淡了，"你爷爷没来？"
"他身体不适。"沈云舟的目光落在林娇娇身上，复杂难辨。
"娇娇姐，又见面了。"赵婉君阴阳怪气地说，"听说你辞职了？是因为那个丑闻吗？"
"什么丑闻？"陆老爷子皱眉。
"就是她们公司的上司..."赵婉君还想说什么，被陆海清打断。
"赵小姐，慈善晚宴不是八卦场所。"他冷冷地说。
"我只是关心娇娇姐..."
"用不着。"林娇娇淡淡地说，"我过得很好，倒是赵小姐，脸上的巴掌印消了吗？"
赵婉君的脸瞬间涨红："你！"
"婉君。"沈云舟拉住她，"别闹了。"
他看向林娇娇，欲言又止："娇娇，我能单独跟你谈谈吗？"
"没什么好谈的。"林娇娇拒绝。
"就几分钟。"沈云舟坚持。
陆海清刚要说话，林娇娇拉住他："没关系，我去去就来。"
她跟着沈云舟走到阳台。
夜风吹过，有些凉。
"你想说什么？"林娇娇问。
沈云舟看着她，眼中有痛苦："娇娇，如果当初我没有选择家族，我们现在..."
"没有如果。"林娇娇打断他，"沈云舟，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可是我后悔了。"沈云舟突然说，"我每天都在后悔。"
"那是你的事。"
"娇娇，给我一个机会好吗？"沈云舟抓住她的手，"我可以离婚，我们重新开始..."
"放手！"林娇娇想甩开，但他抓得很紧。
"我是认真的！娇娇，我爱的一首是你..."
"啪！"
一个巴掌狠狠打在沈云舟脸上。
但打人的不是林娇娇，而是赵婉君。
"沈云舟，你个混蛋！"赵婉君哭着喊，"当着我的面勾搭前女友，你还是人吗？"
沈云舟捂着脸，一言不发。
"还有你，"赵婉君转向林娇娇，"装什么清高？不就是想抢我的男人吗？"
"赵小姐，"林娇娇冷笑，"你的男人？一个脚踏两条船的渣男，送给我都不要。"
"你说什么？"
"我说，"林娇娇一字一句地说，"沈云舟这种货色，也就配你这种眼瞎的女人。"
说完，她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赵婉君歇斯底里的哭喊和沈云舟的辩解。
回到宴会厅，陆海清立刻迎上来："没事吧？"
"没事。"林娇娇摇头，"彻底了结了。"
"那就好。"陆海清松了口气。
陆老爷子看着她，赞许地点头："好孩子，拿得起放得下，有魄力。"
接下来的晚宴，林娇娇彻底放松了。
她和陆老爷子聊得很投机，老爷子还承诺投资她们的创业项目。
晚宴结束，陆海清送她回家。
车上，他突然说："谢谢你。"
"谢什么？"
"谢谢你拒绝了沈云舟。"陆海清认真地说，"我知道，他曾经对你很重要。"
"那是曾经。"林娇娇看着窗外的夜景，"人要向前看，不是吗？"
"是的。"陆海清微笑，"向前看，未来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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