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透过冷宫窗棂,就听见院外传来尖细的唱喏声:“敬事房传旨——咏答应接旨!”
闻咏仪心里一动,连忙整理好襦裙,快步走到院中央跪下。小李子捧着明黄色的圣旨,脸上堆着笑,展开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咏答应所献《海外植物图鉴》趣味盎然,朕观其心思灵巧,品性沉稳,着搬入承乾宫偏殿居住,方便随时问话,无需再留冷宫。钦此。”
“……方便随时问话,无需再留冷宫。”这几句话像惊雷般在闻咏仪耳边炸开,她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连忙叩首:“奴婢接旨,谢皇上恩典!”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她终于,终于离开这阴冷潮湿的冷宫了!
小李子把圣旨递还给她,笑着扶她起身:“姑娘可真是好福气!皇上多久没对冷宫里的答应这么上心了?承乾宫虽偏殿,可离养心殿近,皇上走动也方便,以后可得好好表现。”
闻咏仪连忙让春桃端来早就备好的碎银子,塞到小李子手里:“劳烦李公公跑一趟,这点心意还请公公收下。”
小李子捏了捏银子,笑容更甚,凑近她耳边小声说:“姑娘是个聪明人,以后在承乾宫站稳了脚,可得别忘了奴才呀。”
“自然不会忘。”闻咏仪笑着应下,送小李子到院门口。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她才扶着春桃的手,抑制不住地笑出了声——从罪臣之女被打入冷宫,到靠一杯芒果汁、一本海外书籍获得康熙关注,再到如今搬离冷宫,这几步走得虽险,却每一步都踩在了点上。
当天下午,内务府就派了两个小太监来帮忙搬东西。闻咏仪的东西不多,除了康熙赏赐的细布和冰糖,就只有几件旧衣服和那本《海外植物图鉴》的空壳(书己被康熙借走)。她特意从空间里拿出一小包芒果种子,装在布包里,说是“要带到新住处种”。
承乾宫偏殿虽不大,却收拾得干净雅致——靠窗摆着一张雕花木桌,铺着素色桌布;里间是一张软榻,被褥都是新换的;墙角还放着一个小花架,透着股温馨。比冷宫的破屋好上百倍不止。
小太监离开后,闻咏仪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小院子,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她拉过春桃的手,笑着说:“以后咱们再也不用住破屋、吃馊饭了。”
春桃眼眶发红,用力点头:“都是姑娘有本事,才能让咱们过上好日子。”
闻咏仪没接话,转身从布包里拿出芒果种子,找了个空花盆,填上从空间里带来的营养土,小心翼翼地把种子埋进去。她浇了点灵泉水,看着花盆里的土,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要是在现代,高低得搞个‘植物生长日志’,每天记录发芽、长叶、结果,拍照发朋友圈。不过现在种在花盆里,主要是演给康熙看,证明我真的在种‘海外水果’,能不能结果倒不重要。”
正收拾着,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打开门一看,竟是春桃之前的小姐妹,也是之前在冷宫里照顾过她的小宫女,叫春杏。春杏手里提着个小包袱,脸上带着拘谨又期待的笑容:“姑娘,听说您搬到承乾宫了,奴婢……奴婢想来伺候您。之前在冷宫里,您待奴婢好,现在您好了,奴婢也想跟着您。”
闻咏仪心里一动——春杏性子沉稳,手脚麻利,之前在冷宫里总偷偷帮她洗衣服,是个可靠的。她笑着让春杏进来:“既然来了,就留下吧。以后在承乾宫,咱们互相照应。”
春杏激动得连忙磕头:“谢谢姑娘!奴婢一定好好干活!”
闻咏仪扶起她,从空间里摸出一块奶糖,塞到她手里:“先吃块糖甜甜嘴,以后好好干,不会亏待你。”
春杏接过奶糖,小心翼翼地剥开糖纸,放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散开,眼眶瞬间红了——她在宫里当差这么久,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糖。
看着春杏感动的样子,闻咏仪心里清楚,这是收心腹的好机会。春杏是她在冷宫里就认识的,知根知底,忠心可靠,以后在承乾宫,少不了需要这样的人帮忙。
她走到窗边,看着刚种下的芒果种子,心里盘算着后续的计划——现在搬离了冷宫,有了活动空间,就能接触更多后宫的人,之前的“后宫代购”生意可以重新捡起来,先从惠嫔身边的云溪入手,慢慢拓展到其他嫔妃;同时,还要继续和康熙保持联系,借着“聊书籍”“讲海外见闻”的由头,让他越来越觉得自己“有趣又有用”。
窗外的风带着花香,闻咏仪靠在木桌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离开冷宫只是第一步,以后的路还长,但她有信心,凭着空间里的现代物资和自己的小心思,一定能在这后宫里站稳脚跟,活出不一样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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