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风声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张启明的脸上！
结结实实的“砰！”一声闷响。
张启明惨叫一声，踉跄着倒退了好几步，鼻血瞬间就流了下来。
“你他妈谁啊，居然敢跑到学校打老师？”
体育老师毕竟也不是吃素的，他反手就想给栾凛一拳。
栾凛是谁？散打冠军！
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张启明的手死死钳制住。
张启明痛得嗷嗷叫！
胖孩子妈妈焦急地推着沈知予，“你快叫他别打了，你老公打人你都不管管吗？！”
老公？沈知予扯了扯嘴角，“他我可管不了，但你别碰我！”
她只是捂着沈念的眼睛。
没有出声阻拦。
这一顿胖揍，打就打了，张启明就是欠揍！
在榕州，栾凛今天就算把这里掀了，栾家也有的是办法让他毫发无伤地离开。
况且，原告说栾凛打人了，和实际上他到底有没有打人，以及证据指向他打没打人，这是三件独立的事。
沈知予做为律师，要是这点能耐也没有，早就不用混了。
“老婆，你别跟他们废话，报警！立刻报警！”
张老师本来就很横，冲着他老婆叫嚣。
“报警？去报，有事冲我一个人来！”
栾凛松开手，慢慢地解开了袖扣。
张老师立刻滚到办公室底下藏了起来。
“骆明明，你还站着干嘛，快把保安叫过来。他打我，我要让他们去坐牢！”
栾凛看了那个怂包一眼，把外套脱下来丢在地上，冲上去把他从桌子底下拉出来，用虎口掐着他的脖子。
沈知予怕栾凛疯起来真的把人打坏了，她把他拉了回来。
张启明滑坐在地上，疯狂地咳嗽。
“打人了，要杀人了，快来人啊！”
胖孩子妈妈奔过去护着她的老公和孩子，呼天抢地地哀嚎。
栾凛看不了他们一副受害者的污糟样子，还想冲上去，让沈知予给拉住了。
保安领着两个穿制服的人走进了办公室。
“你们谁报的警？”
“是我！警察同志。”
沈知予向警察递上了她的律师证。
张启明傻眼了，这娘们还真是律师？！
胖孩子妈妈见状，赶紧上前跟警察说，“同志，他们这一家三口，他儿子打了我儿子，他爸爸还打了我丈夫，他们还敢报警，您一定要严肃处理他们！”
其中一个警察一边做着笔录，指了指沈知予手上的录音笔，对胖孩子一家三口说，“她是律师，没有绝对的证据，人家会报警？”
沈知予最近接的几个案子，跟警察也还算熟脸。
警察把沈知予拉到一边，“沈律师，你老公把人打成那样，说正当防卫，牵强了一点。”
沈知予指了指栾凛。
“那个人，他叫栾凛。”
栾这个姓在榕州，本来就稀罕，警察再一看栾凛一身贵气，他手上的那块三问报时腕表，表盘上还有特制的家族徽章，马上就明白了。
“栾，栾先生！您怎么来了？这，这都是误会！天大的误会呀！”
闻讯赶来的园长，一进门看到栾凛，吓得腿都软了。
栾氏刚给幼儿园的新校区捐了教学楼。
“还不快给栾先生道歉！还有你，怎么教育孩子的！”
园长对着那个捂着脸流鼻血的张老师和班主任厉声呵斥。
那个原本气焰嚣张的胖孩子妈妈，听到“栾家”二字，嚣张气焰荡然无存。
他可能不认识栾凛本人，但“栾家”在榕州意味着什么，他们知道！
富豪没时间接孩子，这就说的过去了，她老公还说人家儿子是野孩子。
张启明鞠躬道歉，“对不起栾先生！是我嘴贱！我胡说八道！我该死！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次！”
欺软怕硬！
园长也在一旁不停地赔笑说好话。
“你应该跟他们母子两道歉！”
栾凛说。
“今天的事情，我希望园方能给出一个正式的处理结果和书面道歉。否则，我会通过法律途径，维护我孩子的权益。”
“一定一定！沈女士您放心！我们一定严肃处理！给您和栾先生一个满意的交代！”
园长忙不迭地保证。
栾凛冷冷地瞥了园长一眼，对沈知予和沈念说，“走吧。”
送走了警察和栾凛他们，园长指着班主任和张启明，“你们惹了谁，知道吗？他们是你惹得起的人吗？你们两个，自己辞职，还是等我的开除通报？”
他们的职业生涯，到头了！
回家的路上。
栾凛开着车，沈知予抱着沈念坐在后座。
栾凛从始至终，一句话也没跟沈知予说。
车厢里的气氛十分诡异！
沈知予清了清嗓子，想为刚才幼儿园的事情道个谢。
前面开车的栾凛，通过后视镜看着沈念，“沈念同学，你今天被那胖小子揍了吗？”
“他只是骂我，但我打了他！”
栾凛腾出右手竖了一个大拇指，“表现不错，但下手太轻了。下次你这么怂，叔叔肯定跟你发脾气！”
“叔叔，下次我变身迪迦，打败他们！”
“对，我们要相信光！”
沈知予：“！！！”
她张了张嘴，话卡在喉咙里。
男人间的对话还在继续。
“下次还有这好事，记得叫上叔叔，你别自己动手，浪费体力。记住，你有朋友，朋友就是用来干这个的。”
“朋友，那你上班没空接我电话的话，我咋办？！”
“你妈妈不是挺会吵架的？让她先杀到学校。”
“我妈连我们小区的毛奶奶都吵不过。”
沈知予，“！！！”
毛奶奶是住在沈知予楼上的，老是往楼下扔垃圾，沈知予找她理论好多次了，没吵赢过。
“你先让你妈妈带着铲子去学校，铲他！”
“我妈妈是淑女。”
“那你叫你妈妈用粉色的铲子铲他。”
沈知予，“！！！”
“栾医生，别教孩子打架，好吗？”
栾凛首接打开车载音响，放起了节奏感极强的摇滚乐。
“这歌怎么样？比你们幼儿园放的儿歌带劲吧？”
他用手指敲了敲方向盘，问沈念。
沈念兴奋地扭动小身子，“带劲！”
沈知予，她默默闭上了嘴。
音乐放完了一曲，衔接的间隙。
沈知予语气好好地说，“那个，栾医生，今天谢谢你啊，其实我……”
“沈念，你妈妈是不是平时话也这么多？有点吵。”栾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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