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月的风里己经带了点夏天的热意,美术楼的公告栏前围了圈人,红色的“毕业季作品展征集”横幅被风吹得猎猎响。林晚星挤在人群后,踮着脚看通知,手里还攥着刚从画室拿来的颜料盘——指尖沾着点未干的鹅黄色,是刚才调的“天文台黄昏色”。
“听说这次作品展,优秀作品能推荐到市里的青年艺术展呢。”旁边的同学叽叽喳喳说着,林晚星的心跳突然快了半拍。她掏出手机,翻出相册里存了两年的照片——最早的一张是大一上《艺术与科技》课时,后排靠窗的位置,江逾白的课本摊在桌上,扉页的小太阳隐约可见;往下滑,是下雨天他撑着黑伞送她回宿舍,她偷偷拍的伞沿下的侧脸;还有天文台的星空,照片里只有模糊的星子,却能想起当时他指着猎户座,声音落在耳边的温度。
“想什么呢?”肩膀被轻轻碰了下,江逾白的声音传来,手里拎着两杯奶茶,是她爱喝的半糖珍珠奶绿,“刚在实验室看见你跑过来,就跟着来了。”
林晚星抬头,看见他白T恤的袖口沾了点代码打印纸的墨痕,显然是刚从实验室赶过来。她晃了晃手机,屏幕停在那张天文台的照片上:“江逾白,我想把我们的故事画成系列插画,参展。”
江逾白愣了下,随即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蹭掉她脸颊上沾的一点颜料:“好啊,需要我帮忙吗?调颜料、搬画框,都行。”
从那天起,画室成了两人课后最常待的地方。林晚星把画架摆在靠窗的位置,阳光好的时候,金色的光会落在画纸上,把她勾的线条染得暖暖的。她翻出手机里的照片,一张一张对着画——画第一次上课的后排座位时,她特意把江逾白课本上的小太阳画得亮一点,连他当时放在桌角的保温杯,都细致地画了杯身上的草莓贴纸;画下雨天的黑伞时,她起初把伞画得端端正正,江逾白凑过来,指尖点了点画纸:“当时伞是歪的,我这边漏了一半肩膀,你没发现?”
林晚星盯着画纸愣了愣,突然想起那天的雨,他的黑色外套半边都湿了,却还把她往怀里护了护,说“别淋到”。她赶紧拿起橡皮擦,把伞的角度改了,又在他的肩膀上添了几笔淡淡的水痕,旁边画了片被风吹落的梧桐叶——就是那天粘在她头发上,被他轻轻摘掉的那片。
“对了,”江逾白蹲在地上,帮她整理颜料管,突然开口,“把那天我给你捡画稿的场景加上吧。”他手里拿着支白色颜料,指尖在管口蹭了蹭,“你当时蹲在画室楼下的台阶上,头发上沾了片银杏叶,捡画稿的时候,手指还被纸划破了点皮。”
林晚星的笔尖顿了顿,那段回忆突然清晰起来——大二秋天,她抱着刚完成的插画稿去打印店,风太大,画稿飞了一地,她蹲在地上急得快哭了,江逾白不知从哪冒出来,默默帮她捡,还从口袋里掏出创可贴,帮她贴在流血的指尖。当时他穿着件灰色的连帽衫,帽檐压得低,却能看见他认真的眼神,把捡起来的画稿一张张理平,放进她的画夹里。
“好啊。”她笑着点头,在画纸的角落留了块位置,“我要把你蹲在地上捡画稿的样子画进去,还要画你口袋里露出来的创可贴包装。”
江逾白每天都会提前把实验室的事处理好,赶去画室陪她。他不懂画画,却学会了调颜料——知道她画天空时,钴蓝要加一点钛白,再兑两滴柠檬黄;画夕阳时,橘红要和朱红按3:1的比例调,这样才够暖。有次他帮她调颜料,没注意把红色和蓝色混在了一起,变成了脏脏的紫色,他蹲在地上,像做错事的小孩,拿着颜料刮刀戳了戳颜料盘:“对不起,我再重新调一份。”
林晚星看着他笨拙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把沾了颜料的手指在他脸上点了下,留下个小小的蓝印:“没关系,这个颜色刚好可以画天文台的夜空,你看。”她拿起画笔,蘸了点混合色,在画纸上画了片星空,星星周围晕开淡淡的紫,真的比单纯的黑色更温柔。江逾白看着画纸,耳尖悄悄红了,伸手把她脸上的颜料也擦了擦,却不小心蹭得更花,两人看着彼此脸上的颜料印,都笑了,画室里的颜料味好像都甜了点。
画到天文台的场景时,林晚星卡了壳。她对着照片里模糊的星空,总觉得画不出当时的感觉——那天的星星很亮,江逾白指着猎户座的腰带三星,说“那三颗星连起来,像不像你画的小太阳的射线”,当时晚风拂过,他的声音混着蝉鸣,很轻很软。她对着画纸叹了口气,把画笔扔在调色盘里,有点泄气:“怎么画都不对,没有当时那种暖暖的感觉。”
江逾白放下手里的画框,走过来坐在她旁边,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画纸:“要不要去天文台看看?现在天气好,晚上星星应该很亮。”
那天晚上,两人偷偷溜进学校的天文台——管理员是江逾白的选修课老师,之前帮过他的忙,特意留了门。天文台的穹顶慢慢打开,漫天星星落进眼里,和那天一模一样。江逾白牵着她的手,走到望远镜旁,指着猎户座:“你看,腰带三星旁边,那颗最亮的是参宿西,当时我没告诉你,它的颜色像你喜欢的橘子汽水。”
林晚星抬头,星星的光落在她脸上,她突然明白哪里不对——之前画的星空太冷清,少了那天他掌心的温度,少了他说话时落在耳边的气息。她掏出手机,对着星空拍了张照,转头看向江逾白,他正看着她笑,眼里盛着星星,比天上的还亮。
回到画室,林晚星重新拿起画笔。这次她在星空里加了点暖黄色的光斑,像他当时眼里的光;在望远镜旁画了两个依偎的身影,女孩的头发被风吹起,男孩的手轻轻护着她的肩膀;甚至在画纸的边缘,偷偷画了个小小的太阳,藏在星星后面——那是他们的小记号。
“画好了?”江逾白端来一杯热牛奶,放在她手边,“刚才看你在天文台拍了好多照片,现在有灵感了?”
林晚星点点头,举起画纸给她看:“你看,这样是不是就有当时的感觉了?”她指着画里的小太阳,“这是我们的秘密。”
江逾白看着画纸,嘴角弯了起来,伸手轻轻碰了碰那个小太阳:“嗯,比之前好看多了,有温度。”他顿了顿,补充道,“就像你这个人一样,暖暖的。”
画室里的灯亮到很晚,窗外的蝉鸣断断续续,偶尔有晚风从窗户吹进来,带着楼下海棠花的香。林晚星趴在画纸上,修改着最后一幅画——是他们第一次在实验室撞满怀的场景,她手里的导航纸条掉在地上,上面画着个小太阳;江逾白弯腰帮她捡,耳尖泛红。江逾白坐在旁边,帮她把画框固定好,手里拿着她的画笔,在画纸的角落添了颗小小的草莓——那是她最爱的水果,也是他第一次给她买草莓糖时的味道。
“对了,”林晚星突然想起什么,抬头看向江逾白,“上次你帮我画的重点漫画,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她从画夹里拿出一张画纸,上面画着个圆滚滚的小太阳,顶着颜料盘,旁边是个敲代码的小人,“这个送给你,放在实验室的桌上,累了的时候看看。”
江逾白接过画纸,指尖轻轻着画纸的纹路,眼神很软:“我会贴在电脑旁边,每天都看。”他把画纸小心地折好,放进贴身的口袋里,像藏了件宝贝。
日子一天天过去,林晚星的系列插画渐渐成型。她把画挂在画室的墙上,一排七幅,从大一的初遇到现在的陪伴,每一幅都带着他们的回忆。江逾白帮她把画框擦得干干净净,偶尔会站在画前,看很久,然后转头对她说:“等开展那天,我要站在这,告诉所有人,这些画里的故事,都是我和我的女孩的。”
林晚星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眼眶突然有点发热。她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抱住他,脸贴在他的背上,能听见他平稳的心跳:“江逾白,有你真好。”
江逾白转过身,轻轻回抱她,手在她的背上轻轻拍了拍,像在安抚一只小猫:“傻瓜,该说谢谢的是我,谢谢你把我们的故事画得这么好。”他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动作很轻,却带着满满的温柔,“等作品展结束,我有个惊喜要给你。”
林晚星抬头,眼里满是好奇:“什么惊喜啊?”
江逾白却笑而不答,只是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先把最后一幅画修改好,别分心。”
画室里的灯光柔和,落在两人身上,也落在墙上的画纸上。林晚星看着那些画,突然觉得,毕业季好像也没那么让人难过了——因为她不仅能把这段美好的回忆留在画里,还能和身边的人一起,走向更远的未来。她拿起画笔,蘸了点温暖的黄色,在最后一幅画的角落,又添了个小小的太阳,和江逾白画的草莓挨在一起,像两个紧紧依偎的身影。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落在画纸上,给那些温暖的画面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辉。林晚星知道,这些画不仅是她的作品,更是她和江逾白的青春,是他们藏在时光里的温柔,等着在作品展那天,惊艳所有人,也温暖彼此的往后岁月。
第十章画里的雨与掌心的暖守护
开展日的晨光刚漫过美术楼的落地窗,林晚星就攥着江逾白的袖口,在展厅门口来回走了两圈。帆布包里装着她昨晚反复检查的画具——其实今天不用画,可她总觉得带在身边才安心,就像每次重要考试前,江逾白都会把她的准考证放进自己的钱包里一样。
“别慌,”江逾白把她被风吹乱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蹭过她发烫的耳垂,“你的画那么好,大家都会喜欢的。”他说这话时,手里还拎着个保温袋,里面是她爱喝的热豆浆和刚买的肉包——知道她紧张得没吃早饭,特意绕到食堂排队。
林晚星点点头,却还是忍不住往展厅里望。昨天布置画的时候,她特意让同学把“我们的校园恋爱”系列挂在正对门口的展区,七幅画连成一排,从大一初遇的实验室,到社团合作的天文台,再到图书馆的固定座位,每一幅都藏着她和江逾白的小秘密。可现在隔着门,她却突然怕起来:会不会有人觉得这些画太幼稚?会不会没人看懂画里的故事?
“走,进去看看。”江逾白牵起她的手,掌心的温度慢慢熨帖了她发慌的心。推开展厅门的瞬间,喧闹声裹着颜料的淡香涌过来,可林晚星的目光却一下子被那排熟悉的画抓住了——暖黄色的射灯打在画框上,把画里的细节照得清清楚楚,连她特意画在角落的小太阳,都泛着温柔的光。
有几个女生站在第一幅画前小声讨论,那是她画的大一初遇场景:实验室门口,她撞进江逾白怀里,导航纸条掉在地上,上面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小太阳。“这个小太阳好可爱啊,像情侣记号!”“你看男生的耳尖,是红的!也太细节了吧!”林晚星躲在江逾白身后,听着她们的话,嘴角忍不住悄悄来。
江逾白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示意她往前看。两人慢慢走过去,一幅一幅看——画社团合作的那幅里,她坐在实验室的椅子上改画稿,江逾白站在旁边递热牛奶,电脑屏幕上是没做完的文创APP界面;画图书馆的那幅里,她趴在桌上睡着,江逾白把外套盖在她身上,桌角放着她没吃完的草莓糖盒子;每一幅画的角落,都藏着个小小的太阳,有的在画稿边缘,有的在杯子上,有的甚至在江逾白的袖口上,像他们之间不会被人发现的小暗号。
“晚星!这里!”室友晓雨突然冲过来,拉着她的手往最后一幅画跑,“你快看,大家都在看这幅!”
林晚星顺着她的手看过去,心脏突然漏了一拍——那是她花了最久时间画的下雨天撑伞图。画里的雨丝是她用淡蓝色颜料调出来的,细细密密,像当时落在伞上的雨;江逾白举着黑伞,伞面明显倾向她这边,他的右肩湿了一大片,深色的外套贴在身上,连布料的褶皱都画得清清楚楚;他左手拿着几张画稿,是当时被风吹跑的那几张,她特意在画稿边缘画了道铅笔印,那是她当时着急时不小心划的;而画里的自己,穿着件白裙子,头发被风吹得贴在脸颊上,手里攥着伞柄的一角,抬头看着江逾白,眼里盛着的光,比雨后天晴的太阳还亮。
最让她心跳快的是,她在画稿的右下角,偷偷画了颗小小的草莓——那是江逾白后来给她买草莓糖时,糖纸上的图案,只有他们两个知道。
而江逾白就站在这幅画前,背对着她,肩膀微微垂着,看得很专注。展厅的射灯落在他身上,把他的影子投在画纸上,和画里的身影重叠在一起,像是画里的人走了出来。林晚星放轻脚步走过去,能看见他的睫毛轻轻颤了颤,眼神里的温柔,比画里的暖光还浓。
“在看什么?”她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声音放得很轻,怕打扰他。
江逾白回头,眼里还带着点没散开的专注,看见她时,嘴角慢慢弯起来:“在想那天的雨。”他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比平时更暖,“那天你蹲在地上捡画稿,头发上沾了片梧桐叶,我想帮你摘,又怕你觉得我唐突。”
林晚星愣了愣,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么细。她以为那天他只记得帮她撑伞,记得捡画稿,却忘了这些小细节。“我还以为你忘了呢,”她小声说,手指轻轻勾了勾他的掌心,“那天我还偷偷想,这个男生怎么这么好,明明不认识,却帮我捡画稿,还把伞倾向我。”
江逾白笑了,伸手把她往身边带了带,让她更靠近自己:“没忘。那天你穿的白裙子,被雨打湿了点,我还怕你着凉,想把外套给你,又怕你拒绝。”他顿了顿,目光又落回画纸上,声音轻却认真,“林晚星,这是我见过最好的作品。”
林晚星的鼻酸了酸,眼泪差点掉下来。她以为他会说“画得很好看”,却没想到他会说“最好的作品”。
“不是因为画得有多好,”江逾白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轻轻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指尖带着点凉意,“是因为画里有你,有我们。每一笔都是我们一起走过的日子,比任何名画都珍贵。”
展厅里的人来来往往,喧闹声好像被隔在了外面。林晚星靠在江逾白的肩膀上,看着画里的雨丝,突然想起那天的场景——雨落在伞上,哒哒的响,他的肩膀湿了,却没说一句,只是把她护得更紧;她手里攥着画稿,心里却暖暖的,像揣了个小太阳。而现在,他的手握着她的手,掌心的温度比当时的太阳还暖,画里的雨好像也变成了暖的。
“老师来了!”晓雨的声音突然传来,打断了两人的思绪。美术系的张老师正站在画前,手里拿着个笔记本,看得很认真。林晚星赶紧从江逾白身边站开,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晚星啊,”张老师抬头,眼里满是笑意,“这幅画很有温度,能看出来你是用心在画的。尤其是这雨丝的处理,还有男生湿掉的肩膀,细节很打动人。”她顿了顿,看向江逾白,笑着说,“这位就是画里的男生吧?能有这样的素材,难怪画得这么好。”
江逾白的耳尖红了,点了点头,把林晚星往身前带了带:“是她画得好,把当时的场景都记下来了。”
张老师笑了笑,拍了拍林晚星的肩膀:“好好加油,这幅画很有希望拿奖。以后也要继续画这样有温度的作品,把生活里的美好记下来。”
送走张老师后,林晚星看着江逾白,眼里满是开心:“老师说我的画有温度!”
“本来就有,”江逾白揉了揉她的头发,“你的画里有我们的回忆,有你对生活的喜欢,当然有温度。”他牵着她的手,慢慢走过其他展区,却时不时回头看那幅撑伞图,好像看不够一样。
有个小女孩拉着妈妈的手,站在画前问:“妈妈,为什么这个叔叔的肩膀湿了呀?他不怕冷吗?”
妈妈蹲下来,指着画里的林晚星说:“因为叔叔想保护这个阿姨,不让她淋雨呀。这是很温柔的事。”
小女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指着画里的小太阳说:“那这个小太阳是阿姨画的吗?好可爱呀!”
林晚星看着她们,心里暖暖的。她转头对江逾白说:“你看,连小朋友都喜欢这个小太阳。”
“因为它像你,”江逾白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暖暖的,能照亮别人。”
展厅的灯光慢慢暗了些,到了闭馆的时间。江逾白帮林晚星把画小心地收起来,每一幅都仔细检查画框有没有磕碰,像对待宝贝一样。林晚星跟在他身后,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突然想起之前准备画展时,他帮她调颜料、固定画框,陪她去天文台看星星,那些日子里的小细节,都像画里的暖光一样,记在心里。
走出美术楼时,夕阳正好落在两人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像画里的场景。江逾白拎着画框,牵着林晚星的手,慢慢往宿舍走。
“对了,”江逾白突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递给她,“之前说给你的惊喜,现在给你。”
林晚星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小小的银戒指,戒指上刻着个迷你的小太阳,还有一行 tiny 的字:“我的画里,永远有你。”
“这是我找银匠订做的,”江逾白挠了挠头,耳尖有点红,“本来想在开展前给你,又怕你紧张,就现在给了。”
林晚星的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次是开心的。她伸出手,让江逾白帮她戴上戒指,大小刚刚好。“谢谢你,江逾白。”她抱着他的胳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有你在,我觉得什么都不怕了。”
江逾白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声音很轻却很坚定:“以后不管是画展,还是其他的事,我都会一首在。我们还要一起画更多的画,把我们的故事,从校园画到以后的每一天。”
夕阳的光落在戒指上,小太阳的纹路泛着温柔的光。林晚星看着手里的戒指,又看了看身边的江逾白,突然觉得,毕业季不是结束,而是他们故事的新开始。画里的雨是暖的,掌心的温度是暖的,未来的日子,也一定会像画里的小太阳一样,永远温暖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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