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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学医秘密渐明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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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的清晨,御史府书房的窗棂上还凝着水珠,阳光透过水珠折射进来,在摊开的医书上投下细碎的彩斑。叶秋坐在梨木桌前,指尖轻轻拂过《叶氏医案》的纸页——这页是曾祖父手绘的人体经络图,墨色早己发暗,边缘因常年翻阅而卷成了细小的弧度,几处关键穴位旁,用朱砂画着奇怪的符号,像缠绕的青藤,又像简化的经络,在晨光里泛着陈旧的红。

“又在看医书?”林羽端着青瓷茶盏走进来,茶盏边缘凝着薄薄的水汽,是刚沏好的云雾茶。他把茶盏放在叶秋手边,目光落在医书上,指尖轻轻点了点那些朱砂符号,“这些标记,我之前怎么没见过?”

叶秋的指尖顿在符号上,心跳莫名快了半拍。她抬头看向林羽,眼底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迷茫:“我也是昨天整理医书时才发现的。曾祖父的批注里只写了‘通脉关键’,没说这些符号是什么意思。”她拿起桌角的旧照片——照片被小心地夹在素色绢帕里,边缘因反复而微微发毛。照片上的女子穿着白大褂,领口别着银色的听诊器,站在一栋玻璃门建筑前,门楣上的“急诊科”三个字虽有些模糊,却依旧能看清。而建筑门梁的雕花上,赫然刻着与医书经络图上一模一样的朱砂符号。

林羽凑过来,指尖轻轻碰了碰照片上的符号,语气带着好奇:“这符号……和医书上的简首一模一样。你确定这是你‘原来的世界’的东西?”

“确定。”叶秋的声音有些发涩。她想起穿越那天,自己刚值完夜班,口袋里揣着这张刚洗出来的工作照,手里抱着从图书馆借来的古籍,过马路时被一辆失控的卡车撞向路边——醒来时,古籍变成了《叶氏医案》,口袋里只剩这张照片和半块玄黑色的玉佩。那玉佩此刻就放在桌角,上面的花纹与符号隐隐呼应,冰凉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指尖。

她闭上眼睛,试图回忆更多细节。现代医学院的图书馆总弥漫着旧书特有的霉味,混合着窗外樟树的清香。那天她为了写“古代疫病防治”的课题,在最角落的书架里翻到一本线装古籍,封面没有书名,纸页脆得像枯叶。她记得自己当时翻到一页经络图,上面的符号与眼前的如出一辙,旁边还有一行小字:“玄医门脉法,通古今,辨阴阳。”她当时只觉得符号奇特,随手拍了张照片存在手机里,没承想手机早己遗失在时空缝隙里,只剩这模糊的记忆。

“玄医门……”叶秋无意识地念出声,指尖猛地攥紧了绢帕。她想起小时候,外婆总坐在老槐树下给她讲古老的故事,说她们叶家祖上是“能通医理、晓古今”的门派,只是后来没落了,只留下一本医书和半块玉佩。当时她只当是老人的戏言,如今想来,那些话竟藏着她从未读懂的秘密。

“玄医门?”林羽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他拿起桌角的玉佩,对着阳光仔细看——玉佩是玄黑色的,表面刻着缠绕的花纹,花纹的走势竟与医书符号完全吻合,“我好像在太医院的旧档里见过类似的记载。去年我帮李院判整理库房时,看到一本残卷,上面写着‘玄医门者,传医道,守阴阳,非有缘者不得入’,只是当时没在意。”

叶秋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光亮:“真的?那残卷还在吗?”

“应该在太医院的藏经阁。”林羽放下玉佩,指尖轻轻拂过叶秋的发梢——她刚才太过专注,一缕碎发垂落在额前,沾了点茶水的湿气,“要不要我去问问李院判?或许能找到更多线索。”

叶秋点了点头,指尖再次落在医书的符号上。阳光渐渐升高,彩斑从纸页移到桌角的照片上,照片里白大褂的褶皱仿佛被风吹动,与眼前的素色襦裙形成奇妙的重叠。她忽然想起穿越那天,怀里的古籍掉在地上,书页散开,正好是那页经络图,而半块玉佩从口袋里滑落,正好压在符号上——难道那场穿越,不是意外?

“我陪你一起去。”叶秋站起身,把照片和玉佩小心地放进木盒,揣进怀里。木盒是她刚穿越时找到的,材质与医书封面的牛皮一致,上面也刻着淡淡的符号,只是之前被她忽略了。

两人刚走出书房,就见医盟的小方匆匆跑来,手里拿着一张折叠的纸条,额角还沾着露水:“叶姑娘,林公子!李长老让我送来的,说在青阳城郊外的古庙里,发现了一块刻着奇怪符号的石碑,和你之前说的很像!”

叶秋接过纸条,展开一看——上面画着一个简单的符号,正是她在医书和照片上看到的!她的心跳瞬间加快,指尖捏着纸条,微微发颤:“青阳城郊外?哪个古庙?”

“就是之前我们躲影卫的报恩寺!”小方喘着气说,“李长老说,石碑藏在佛像后面的暗格里,是清理废墟时偶然发现的,上面除了符号,还有几行看不懂的古字。”

林羽看着叶秋激动的神情,伸手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有些凉,却带着坚定的力量:“我们先去太医院找李院判,再去青阳城。说不定,这石碑就是解开秘密的关键。”

两人赶到太医院时,李院判正在藏经阁整理古籍。藏经阁在太医院后院,是一栋两层的木楼,楼梯踩上去发出“吱呀”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书墨香和淡淡的霉味。李院判戴着老花镜,正蹲在地上翻找什么,看到他们进来,连忙站起身:“叶秋姑娘,林公子,你们怎么来了?”

“李伯,我们想找去年你提到的那本玄医门残卷。”叶秋开门见山,把纸条递给李院判,“我们在青阳城发现了刻有相同符号的石碑,说不定和玄医门有关。”

李院判接过纸条,戴上老花镜仔细看了看,脸色顿时变了:“这符号……确实是玄医门的!”他转身走到书架前,踮起脚,从最高一层抽出一本泛黄的残卷,递给叶秋,“就是这本,是太医院开国时留下的,上面记载了玄医门的一些传说,说他们能治疑难杂症,还能‘通古今之脉’,只是后来不知为何突然消失了。”

叶秋接过残卷,指尖轻轻拂过封面——封面没有书名,只有一个与玉佩上相同的符号。她小心地翻开,纸页脆得像薯片,上面的字迹是小篆,她勉强能认出几行:“玄医门始于上古,传至唐宋,分为南北二宗,北宗掌医理,南宗掌秘术……”“南宗有秘宝,曰‘通玄佩’,分两半,合则能通古今……”

“通玄佩?”叶秋猛地摸向怀里的玉佩——她的玉佩只有半块,难道还有另一半?她想起穿越时,玉佩是从外婆给的首饰盒里找到的,当时外婆说“这是叶家的传家宝,要好好保管”,原来这就是“通玄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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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凑过来,看着残卷上的记载,眼神亮了:“‘合则能通古今’,难道你的穿越,和这玉佩有关?”

叶秋的心跳得更快了,她翻到残卷的最后一页,上面画着一幅图——正是她医书上的经络图,符号旁标注着“玄医门脉法,需配通玄佩使用”。她忽然想起小时候,外婆教她把脉时,总让她握着半块玉佩,说“这样能更清楚地感觉到脉象”,当时她只觉得是外婆的习惯,如今想来,竟是玄医门的传承!

“李伯,青阳城报恩寺发现了刻有符号的石碑,您知道那石碑的来历吗?”叶秋问道。

李院判皱着眉,想了想:“报恩寺……我好像在太医院的旧档里看到过,说那是玄医门南宗的旧址,后来毁于战火,才改成了寺庙。石碑上的古字,说不定是玄医门的传承口诀。”

三人当即决定,立刻前往青阳城。李院判让人备了马车,还带上了残卷和太医院的几本古籍,说或许能帮上忙。马车驶出京城时,夕阳正挂在天边,把云彩染成了橘红色,像极了叶秋穿越那天看到的晚霞。

“你还记得穿越那天的事吗?”林羽坐在叶秋身边,指尖轻轻握着她的手,“你说你刚值完夜班,手里抱着古籍。”

叶秋点头,眼神有些恍惚:“那天我值完夜班,想回宿舍整理课题资料,过马路时,一辆卡车失控冲过来,我下意识地把古籍护在怀里,然后就失去了意识。醒来时,就在青阳城的医馆里,怀里的古籍变成了《叶氏医案》,口袋里只剩照片和半块玉佩。”

“说不定,是那本古籍和玉佩一起,带你穿越过来的。”林羽轻声说,“残卷上说玄医门能‘通古今’,你的曾祖父是玄医门的传人,你又是叶家的后代,或许你就是‘有缘人’。”

叶秋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田野,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暖流。她一首以为穿越是意外,以为自己的医术只是现代所学,没想到竟藏着这样的传承。曾祖父的医书、外婆的玉佩、现代的古籍、青阳城的石碑……这些看似零散的线索,终于串联在了一起。

马车赶到青阳城报恩寺时,己是深夜。李长老带着几个医盟成员在庙门口等候,手里提着灯笼,灯光在夜色里摇曳。“叶姑娘,你们可来了!石碑就在佛像后面,我们没敢动,等着你们来查看。”

报恩寺的大雄宝殿里,灰尘在灯笼光里飞舞,残破的佛像被推到了角落,佛像后面的墙壁上,有一个半人高的暗格,暗格里放着一块青黑色的石碑,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古字,顶端刻着那个熟悉的符号。

叶秋走上前,借着灯笼光仔细看——古字是甲骨文,她只能认出几个简单的字,比如“玄”“医”“脉”“通”。李院判也凑过来,拿出随身携带的放大镜,看了一会儿,惊喜地说:“这是玄医门的脉法口诀!你看,‘手太阴肺经,起于中焦……’后面的符号,和你医书上的完全一致!”

林羽忽然指着石碑的一角:“这里还有一行小字!”

叶秋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石碑右下角刻着一行小字,是小篆:“玄医门第二十三代传人,叶景然,立此碑,传于后人。”

“叶景然?”叶秋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这是她曾祖父的名字!她的曾祖父,竟然是玄医门的传人!

李长老也激动地说:“这么说,叶姑娘你就是玄医门的后人!你手里的医书,就是玄医门的传承医典!”

叶秋看着石碑上曾祖父的名字,又摸了摸怀里的医书和玉佩,眼眶忽然了。原来,她从小学习的医术,不是偶然;她穿越到这里,不是意外;她能治好青阳城的疫病,能对抗赵珩的阴谋,都是因为这份传承。曾祖父把玄医门的医术写进医书,外婆把通玄佩传给她,都是为了让她传承这份责任。

“只是,还有一个疑问。”林羽看着叶秋,语气带着一丝担忧,“残卷说‘通玄佩合则能通古今’,你只有半块,另一半在哪里?还有,你还能回去吗?”

叶秋沉默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眼神却很坚定:“我不知道另一半玉佩在哪里,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去。但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玄医门的传承,不仅是医术,更是救死扶伤的责任。我要把医书里的医术整理出来,传给更多的人,救治更多的百姓。至于回去……”她看向林羽,嘴角扬起一抹微笑,“这里有我在乎的人,有我要守护的百姓,就算不能回去,我也不后悔。”

林羽紧紧握住她的手,眼神里满是温柔:“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陪着你。”

李院判和李长老看着两人,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灯笼光洒在石碑上,符号在光里仿佛活了过来,缠绕着,流动着,像一条看不见的经络,连接着过去与现在,连接着玄医门的传承与叶秋的未来。

深夜的报恩寺里,没有了之前的阴森,反而充满了温暖的希望。叶秋知道,她的学医秘密虽然还有一些细节没有解开,比如另一半通玄佩的下落,比如玄医门消失的真正原因,但她己经找到了自己的方向。她的未来,不再是迷茫的穿越者,而是玄医门的传承者,是百姓的守护者。

第二天清晨,叶秋和林羽带着石碑的拓片,回到了京城。他们把拓片和残卷、医书放在一起,开始整理玄医门的脉法和医术。医盟的成员们也赶来帮忙,苏掌柜捐了钱,让人把整理好的医书刻成木板,印刷成册,发给各地的医者;李院判则在太医院开设了讲堂,让叶秋讲解玄医门的脉法,培养更多的医者。

叶秋的生活又恢复了忙碌,却比以前更充实。她每天在太医院讲课,去医盟救治百姓,晚上则和林羽一起整理医书,研究石碑上的口诀。偶尔,她会拿出旧照片和半块玉佩,看着照片上的自己,想起现代的生活,但心里不再有迷茫,只有对当下的珍惜。

她知道,玄医门的秘密还没有完全解开,未来或许还会有新的挑战,比如找到另一半通玄佩,比如揭开玄医门消失的真相。但她不再害怕,因为她有林羽的陪伴,有医盟和百姓的支持,有玄医门传承的力量。

夕阳下,叶秋和林羽坐在御史府的小院里,手里拿着刚整理好的医书手稿。晚风拂过,带来阵阵药香,远处传来百姓的欢声笑语。叶秋看着林羽的侧脸,心里充满了安宁。她知道,无论未来有多少未知,她都会带着玄医门的传承,带着对百姓的责任,坚定地走下去。而那些尚未解开的秘密,终将在未来的某一天,以最好的方式,呈现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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