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花宴后第二天一早,舒妃就称 “身子不适”,没去给太后请安,躲在宫里发脾气,让宫女们把宫室里里外外打扫一遍,说 “看着脏东西心烦”。
负责打扫舒妃卧室的小宫女叫小翠,是舒妃大宫女特意安排的。她蹲在床底扫灰尘时,手突然摸到个硬邦邦的东西,掏出来一看 —— 是个巴掌大的粗布小人,上面用红笔歪歪扭扭写着皇上的生辰八字,胸口还扎着三根银光闪闪的银针,看着又吓人又诡异。
小翠吓得 “啊” 一声尖叫,手里的布偶掉在地上,声音大得惊动了外面的宫女。大家跑进来一看,瞧见地上的布偶,瞬间炸了锅 —— 谁都知道,“巫蛊” 是宫里的大忌,沾上边轻则杖责,重则赐死,甚至会株连家人!
有人想把布偶藏起来,有人说 “得赶紧告诉娘娘”,还有人吓得首哭,乱作一团。小翠按大宫女之前教的,一边哭一边往正殿跑:“娘娘!不好了!您的床底下有…… 有巫蛊布偶!上面还写着皇上的生辰八字!”
舒妃听到 “巫蛊”“皇上生辰八字”,立刻从椅子上跌下来,手捂着胸口,装出又惊又怕的样子:“什…… 什么?竟有这种事?快…… 快把布偶拿过来!本宫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谋害皇上!”
看着布偶,她 “哭” 得更凶了:“皇上待臣妾这么好,怎么会有人这么狠心?不仅害皇上,还想栽赃给臣妾,这是要置臣妾于死地啊!”
大宫女赶紧说:“娘娘,这事得找皇后娘娘做主!只有皇后娘娘能查清楚,还您清白!”
舒妃点点头,故意拖延了半个时辰,等 “舒妃宫有巫蛊” 的消息在小范围内传开后,才让大宫女捧着布偶去长春宫。
皇后看到布偶,脸色瞬间沉下来,心里却暗喜 —— 这可是除掉伊帕尔罕的好机会!她没立刻上报乾隆,反而让内务府的人先 “验看布偶”,故意把消息放出去。
没过多久,流言就变了样:有人说 “是舒妃自己搞的,想博皇上同情”;有人说 “是得罪了舒妃的人干的,想害她”;还有人偷偷提 “前几日和卓氏跟舒妃在御前吵过架,会不会是她干的?毕竟她是外族人,说不定懂这些邪门法子”。
伊帕尔罕从春桃口中听到这些,心里 “咯噔” 一下 —— 太巧了!刚跟舒妃冲突完,就出了这事,明显是冲着她来的!她赶紧找陆常在碰面,陆常在也慌了:“这肯定是个套!现在都有人把矛头指向你了,你千万别出门,别让人抓着任何把柄!”
伊帕尔罕点点头,回去就让阿依莎把苑门锁好,连送份例的小太监都只让在门接。
流言越传越广,终于传到了乾隆耳朵里。他看到皇后送来的布偶,气得拍了桌子:“岂有此理!在朕的后宫里,竟有人敢用巫蛊害朕!皇后,立刻让人彻查,不管是谁,查出来一律严惩,绝不姑息!”
皇后推荐了内务府总管和御前侍卫一起查,私下却跟总管说:“和卓氏是外族人,对宫里的规矩不熟,说不定不懂巫蛊的厉害,可也得查仔细,别漏了任何线索。” 明着是 “不冤枉”,实则是让总管把重点放在伊帕尔罕身上。
查案的人先去了舒妃宫,小翠按教的证词说:“布偶是在娘娘床底发现的,前几日打扫还没有,就昨天和今天有人进过卧室 —— 除了宫女,就是前几日和卓氏贵人来给娘娘送赔罪的宫装(赏花宴后伊帕尔罕按承诺送的),会不会是那时候放的?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香妃谋:倾城亦覆国》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
总管立刻带人去静思苑,翻箱倒柜查了个遍,没找到任何巫蛊相关的东西,却在抽屉里发现了令嫔送的安神茶包。
“这是什么?” 总管拿起茶包,眼神怀疑。
伊帕尔罕平静地解释:“是令嫔娘娘送的安神茶,说夜里睡不好可以泡着喝。若是公公不放心,可以让太医验,若有问题,臣妾甘愿受罚。”
太医来验了,说只是普通的草药,没任何问题。总管虽没找到证据,却还是把伊帕尔罕列为 “重点怀疑对象”,回去跟乾隆禀报:“暂未找到凶手,和卓氏贵人有嫌疑但无实据,令嫔娘娘送的安神茶也没问题。”
乾隆皱着眉,没说话 —— 他心里也有了一丝疑虑,伊帕尔罕是外族人,又跟舒妃有冲突,确实有动机,可没证据,也不能乱定罪。
虽然没被定罪,可 “有嫌疑” 的名声己经黏在伊帕尔罕身上了。各宫妃嫔见了她都躲着走,连内务府送份例的小太监都敢怠慢,送来的米里掺了不少沙子。
阿依莎气得哭:“这分明是栽赃!咱们明明没做过,凭什么这么对咱们?”
“哭没用。” 伊帕尔罕拍了拍她的肩,眼神冷静,“现在得搞清楚,是谁在背后搞鬼。舒妃的证词太巧,皇后的安排也不对劲,她们肯定还有后招。”
陆常在借着 “送花肥” 的名义,悄悄递来消息:“皇后让总管盯着你呢,舒妃还在到处说你‘有嫌疑’。我帮你打听了,查案的人接下来要问宫里的宫女太监,你叮嘱春桃她们,别乱说话。”
伊帕尔罕点点头,又问:“令嫔娘娘那边,有没有说什么?”
陆常在叹了口气:“令嫔只让人传了句‘贵人自求多福,别连累旁人’,看来她是不想沾这麻烦。”
伊帕尔罕心里没意外,只是更清楚 —— 宫里的善意,大多是有条件的,令嫔的示好,果然靠不住。
当天晚上,春桃又偷偷跑来了,脸色发白:“贵人,我看见舒妃宫里的大宫女去了长春宫,好像在跟皇后说‘下一步该怎么做’,您可千万要当心啊!”
伊帕尔罕攥紧了手里的沙枣花香囊,心里清楚 —— 这只是巫蛊案的开始,真正的麻烦,还在后面。
长春宫偏殿里,烛火摇曳。皇后看着舒妃,语气冷厉:“现在查无实据,乾隆己经有疑虑了,得找个‘假证据’,把脏水彻底泼到那和卓氏身上!”
舒妃立刻从袖口里掏出个布偶,跟之前的差不多,只是上面写的是她的生辰八字:“臣妾早准备好了备用的!咱们找个‘证人’,就说看到和卓氏偷偷进过臣妾宫的偏殿,把这布偶藏在那里!”
“证人好找。” 皇后冷笑一声,“你宫里不是有个叫小莲的宫女吗?家在宫外,一首想出宫跟家人团聚。你让大宫女去跟她说,事成后就让她出宫,她肯定会答应。”
舒妃眼睛一亮:“还是娘娘想得周到!小莲胆小,又想回家,肯定会听话!”
皇后拿起布偶,指尖划过上面的银针,嘴角勾起狠笑:“有了人证物证,这次那和卓氏就算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明天就让小莲去给总管作证,定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舒妃连忙点头,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 这次,她终于能除掉伊帕尔罕了!
而静思苑里,伊帕尔罕还在和陆常在商量 “怎么找到舒妃栽赃的证据”,完全没料到 —— 一个能让她万劫不复的 “假证”,己经在皇后和舒妃的算计中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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