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织染局,静得能听见雪花落在地上的声音。工匠们己经睡熟,只有巡逻的太监拿着灯笼,慢慢走过走廊。
突然,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溜到工匠住处的窗外,是织染局的张公公。他怀里揣着个油纸包,里面正是中原核心纺织图纸。他左右看了看,见没人,就想把图纸从窗户缝里塞进去 —— 只要图纸在工匠房里被找到,工匠们就百口莫辩。
可他没注意,不远处的大树后,小福子正紧紧盯着他。小福子手里拿着个小本子,铅笔头都快被攥断了 —— 他按伊帕尔罕的吩咐,从傍晚就守在这里,冻得手脚发麻,也不敢离开。
看到张公公拿出图纸,小福子心里一紧,赶紧掏出一块刻着宝月楼记号的小石子 —— 这是伊帕尔罕让他准备的,用来标记 “栽赃现场”。
张公公刚把图纸塞进一半,小福子突然故意咳嗽了一声。张公公吓得手一抖,图纸掉在地上。他赶紧捡起图纸,想跑,却被小福子从树后冲出来拦住:“张公公!你在干什么?为什么往工匠房里塞东西?”
张公公慌了,想把图纸藏起来,可小福子己经抓住了他的手腕:“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是不是核心纺织图纸?”
屋里的工匠们被喊声惊醒,纷纷穿衣服出来。老工匠一看张公公手里的图纸,气得发抖:“张公公!你为什么把图纸放我们房里?是不是想陷害我们偷技术?”
其他工匠也围上来,把张公公堵在中间。张公公脸色惨白,挣扎着说:“我…… 我没有!是你们诬陷我!”
“是不是诬陷,跟我们去见贵人就知道了!” 小福子大声说,和工匠们一起按住张公公,不让他跑。
同时,小禄子按伊帕尔罕的吩咐,守在织染局门口。他看到小福子抓住了张公公,立刻转身往宝月楼跑 —— 他要赶紧把消息告诉伊帕尔罕,晚了就怕出变故。
路上遇到内务府的巡逻太监,拦住他问:“你干什么去?这么晚了还乱跑!”
小禄子急得满头大汗:“是和贵人的急事,关系到回部工匠,耽误了皇上会生气!” 巡逻太监不敢拦,让他过去了。
伊帕尔罕得知张公公被抓,立刻带着小福子、小莲和工匠代表,去养心殿见乾隆。李玉也赶来了,手里拿着张公公从皇后宫拿银子的凭证。
乾隆坐在主位上,听伊帕尔罕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又看了李玉递上来的凭证,脸色越来越沉。他让太监把张公公押上来,厉声问:“说!是谁让你诬陷工匠偷技术的?”
张公公一开始还想狡辩,可看到凭证和小莲的证词(小莲认出张公公去过皇后宫),再也撑不住了,哭着招供:“是…… 是皇后娘娘让奴婢做的!她说让奴婢诬陷工匠,搞垮和贵人,还说事成之后给奴婢升职位!”
皇后也被召来,听到张公公的招供,吓得脸都白了,赶紧辩解:“皇上!臣妾没有!是张公公诬陷臣妾!”
乾隆冷笑一声:“你还敢狡辩?凭证、人证都在,你多次陷害伊帕尔罕,破坏回部与朝廷的关系,朕对你太失望了!”
他当即下令:
1. 废除皇后的位份,贬为庶人,打入冷宫;
2. 张公公斩立决,以儆效尤;
3. 内务府总管、织染局管事 “失职”,各罚俸一年。
所有人都惊呆了 —— 皇后居然被废了!伊帕尔罕也松了口气,她知道,这场危机终于过去了。
皇后被废后,后宫再也没人敢欺负伊帕尔罕。回部工匠的学习也顺利结束,老工匠代表给伊帕尔罕送了一幅刺绣,上面是沙枣花与龙纹结合,象征回部与朝廷友好。
“贵人,” 老工匠激动地说,“我们回去后,一定会跟首领说,让族人都记着您的好,记着朝廷的好!”
回部首领也通过使者送来感谢信,还提了个请求 —— 想送自己的女儿(伊帕尔罕的侄女)来京,嫁给乾隆的九阿哥,实现 “联姻”,让回部与朝廷的关系更稳固。
乾隆同意了,让伊帕尔罕负责照顾侄女,教她宫里的规矩。
宝月楼的下人们都很高兴,小禄子说:“贵人,现在您不仅是回部与朝廷的桥,还成了皇室的亲戚,再也没人敢欺负咱们了!”
伊帕尔罕笑着说:“这都是大家的功劳,要是没有你们帮我找证据、盯坏人,我也走不到今天。”
她给下人们都涨了月钱,还帮小福子请了先生,教他识字;给小禄子的娘请了太医,治好了多年的老病。
宝月楼成了后宫里最稳固的 “铁壁”,下人们忠心耿耿,伊帕尔罕也成了后宫里最受尊敬的妃嫔。
伊帕尔罕的侄女刚入宫,还没适应宫里的生活,就有令嫔的余党在背后传闲话:“你们看,回部送公主来,是想通过联姻掌控皇室,说不定还想帮伊帕尔罕夺权呢!”
这些闲话很快传到了九阿哥的母妃耳里,她对伊帕尔罕的侄女也有了戒心,处处刁难。
侄女委屈地哭着找伊帕尔罕:“姑姑,宫里的人都不喜欢我,还说我是来夺权的……”
伊帕尔罕心疼地抱住侄女:“别担心,姑姑会帮你。”
她知道,令嫔的余党还没彻底消失,他们想借联姻的事陷害她。可她不怕 —— 她有宝月楼的下人做后盾,有乾隆的信任,还有回部的支持。
这场关于 “联姻” 的新较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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