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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萧绝的疑心与秦风的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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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府,书房。

暮色西合,最后一缕残阳透过高窗的琉璃,将室内切割成明暗交织的碎片,最终彻底沉入黑暗。没有点灯,浓重的阴影如同墨汁般在房间里晕染开来,吞噬着紫檀木家具的轮廓,也吞噬着坐在宽大书案后的那个人影。

萧绝隐在黑暗里,只有指间一枚冰冷的玄铁扳指,偶尔反射出窗外透进的微光,如同蛰伏猛兽眼中一闪而逝的凶芒。

空气凝固得如同铅块,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侍立在一旁的两个心腹幕僚垂着头,大气不敢出,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辞官……” 萧绝的声音终于响起,打破了死寂。那声音并不高,却像是淬了冰的刀子,在黑暗中缓缓刮过,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冷和咬牙切齿的恨意,“苏恒这只老狐狸,竟敢在本王眼皮底下玩金蝉脱壳!”

他猛地将手中一份密报狠狠拍在书案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苏景宸!” 这个名字更是被他从齿缝里挤出来,每一个音节都浸满了毒液,“本王的车驾!本王的字画!西郊马场的‘意外’!桩桩件件,哪一件背后没有他的影子?!他当本王是泥捏的不成?!” 想到那匹失控的白马,那碗口般大小的马蹄裹挟着死亡的气息朝自己踏来的瞬间,萧绝的胸口就翻涌起一股暴戾的杀意!更不用说那幅被墨汁彻底污毁的、他费尽心机才搜罗到的前朝名家真迹!

“还有苏晚晚……” 萧绝的声音陡然变得诡异而充满探究,如同毒蛇吐信,“那个女人!表面上一副痴傻愚钝、被本王吓得魂不附体的模样!可每一次,每一次!只要本王靠近,只要本王多看她一眼……” 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咯”声,“本王就能感觉到!那层皮囊底下,藏着东西!一种……极其诡异的违和感!她在演戏!演给所有人看!那眼神……那眼神深处,藏着的不是爱慕,是……是看死人一样的冷漠和嘲讽!”

他霍然起身!玄色的袍袖带起一阵冷风!在昏暗的光线下,他的身影如同从地狱中爬出的魔神,充满了狂暴的压迫感!他几步走到窗前,背对着众人,望着窗外彻底沉入黑暗的庭院,声音如同淬毒的冰锥,一字一句,清晰地钉入身后每一个人的耳膜:

“苏家!从苏恒装病辞官,到苏景宸处处作对,再到苏晚晚那令人作呕的伪装……他们整个苏家,从上到下,都透着邪门!透着对本王赤裸裸的、不知死活的挑衅!”

他猛地转过身!阴影中,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如同燃烧着幽暗的鬼火,死死锁定了如同磐石般静立在角落阴影里的秦风!

“秦风!” 萧绝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杀伐决断和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本王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不计代价!给本王挖!深挖苏府!挖地三尺!本王要知道他们所有的异常!所有!”

他一步踏前,逼近秦风,那无形的威压如同山岳般倾轧而下:

“第一!盯死苏晚晚!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尤其是她独处时,有无自言自语、举止怪异之处!任何蛛丝马迹,哪怕她多打了一个喷嚏,多翻了一个白眼,都给本王记下来!她,是苏家这潭浑水最深、最诡异的地方!本王要知道,她皮囊底下,到底藏着什么鬼!”

“第二!” 萧绝的目光如同淬毒的匕首,扫过那两个噤若寒蝉的幕僚,最终又落回秦风脸上,“苏家父子!苏恒那个‘病鬼’!苏景宸那个‘莽夫’!他们私下接触过什么人?传递过什么消息?府内有何不寻常的调动?尤其是苏景宸!他那些所谓的‘意外’,绝非巧合!给本王查!查他接触过的每一个人!查他手下那些行踪诡秘的亲兵!查他们府里进出的每一件东西!本王要找到证据!找到他们意图不轨、构陷皇子的铁证!”

他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那压抑的怒火几乎要冲破胸膛:“本王有种预感!苏家背后,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一个足以颠覆一切的秘密!而这个秘密的关键,很可能就在苏晚晚那个诡异的女人身上!给本王挖出来!不惜一切代价!”

“是!” 秦风单膝跪地,头颅低垂,声音沉凝如铁,没有丝毫犹豫。阴影笼罩着他冷硬的轮廓,看不清表情,只有那挺首的背脊,透着一股磐石般的忠诚与执行力。

萧绝看着他,眼中翻腾的暴戾和猜忌稍稍平复,但那份阴鸷和冰冷却丝毫未减。他挥了挥手,如同驱赶苍蝇:“都滚!秦风留下!”

幕僚如蒙大赦,几乎是连滚爬爬地退了出去,沉重的书房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外界最后一丝光线和声响。

书房内,只剩下萧绝和秦风两人,以及那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和死寂。

萧绝没有立刻说话。他踱步到书案前,拿起那份关于苏晚晚近期“异常”的密报(由秋月传递),在指尖缓缓捻动,眼神变幻不定。半晌,他才用一种低沉得如同耳语,却又带着冰冷锋芒的声音开口,目光如同实质般刺向秦风:

“秦风,你跟了本王多少年了?”

“回殿下,自殿下于北境狼山救下卑职性命,至今己十年三个月零七天。” 秦风的回答精确到天,没有丝毫停顿。

“十年……” 萧绝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他走近秦风,停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忠诚的护卫统领,“本王待你如何?”

“殿下待卑职恩重如山!卑职万死难报!” 秦风的声音斩钉截铁。

“很好。” 萧绝点了点头,眼神却更加锐利,“那本王问你,苏家……尤其是苏晚晚,你如何看待?本王总觉得……她身上,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邪气!绝非寻常闺阁女子!” 他紧紧盯着秦风的眼睛,仿佛要透过那层冷硬的表象,看穿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本王要听你的判断!最真实的判断!”

秦风的身体几不可查地绷紧了一瞬。他依旧维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头颅微垂,阴影很好地掩盖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光芒。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又似乎在权衡什么。最终,他用那惯有的、毫无波澜的声线回答道:

“回殿下。苏晚晚此人……确如殿下所言,行为举止,多有违和之处。其表面痴愚,似对殿下情根深种,然眼神深处,偶有……空洞、疏离,乃至……极淡的嘲讽之意掠过,转瞬即逝,若非刻意观察,难以捕捉。此等伪装,堪称精湛,绝非寻常闺秀能为。”

他顿了顿,继续道:“至于苏家父子,辞官、举报、乃至苏景宸之‘意外’,时机拿捏精准,环环相扣,首指殿下要害。其背后必有高人指点,或……其家族本身,藏有我等未知之隐秘力量。苏府内外,戒备森严,尤其主院及苏景宸居所,守卫皆为百战老兵,警惕性极高,渗透极难。”

他的回答,客观、冷静,几乎不带任何个人情绪,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全家偷听我心声,恶毒女配赢麻了 却精准地剖析了苏家的异常和棘手之处,完全符合一个冷眼旁观、只忠于命令的护卫统领的身份。

萧绝听着,眼中的疑虑并未完全消散,但那份被挑战权威的暴怒似乎被秦风的冷静稍稍安抚。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声音依旧冰冷:“本王知道了。记住你的任务!苏晚晚,是重中之重!给本王死死盯住!本王倒要看看,她这层画皮,还能披多久!”

“卑职领命!定不负殿下所托!” 秦风沉声应道,头颅更低了几分。

萧绝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退下。

秦风起身,动作干脆利落,如同融入阴影的猎豹,悄无声息地退出了这间被阴谋和疑云充斥的书房。

书房门合拢的轻响之后,萧绝独自站在浓重的黑暗里,手指无意识地着那枚冰冷的玄铁扳指,眼神明灭不定。秦风的忠诚毋庸置疑,他的判断也一向精准……可为何,当他提到苏晚晚眼中那“极淡的嘲讽”时,自己心头会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连他自己都难以捕捉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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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府,后角门附近的小巷。**

清晨的薄雾尚未完全散去,带着深秋的寒意,湿漉漉地附着在青石板路和斑驳的墙壁上。空气中弥漫着隔夜露水的清冽和附近人家早起生火的淡淡烟火气。这条小巷位置偏僻,是苏府下人日常采买出入的通道之一。

一辆半旧的青帷小车停在巷口,车辕上坐着个沉默的车夫。一个穿着深褐色细布棉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约莫五十岁上下的妇人,正挎着一个半旧的竹篮,从角门里走出来。她面容端正,眼神平和,带着一种历经世事的沉稳,正是柳氏的陪嫁心腹,在苏府地位颇高的周嬷嬷。她今日奉夫人之命,去城西回春堂,为“病中”的老爷抓几味安神养气的药材。

周嬷嬷步履稳健,沿着湿滑的小巷向外走去。刚走出十几步,正要拐上稍宽些的街道,斜刺里一个身影突然从旁边的岔巷里快步走出,似乎也是赶路,恰好与她迎面撞上!

“哎哟!” 周嬷嬷一个踉跄,手中的竹篮脱手飞出,里面几个用油纸包着的、准备顺便捎带的针线小物件散落一地。

“对不住!对不住!大娘您没事吧?” 一个带着浓重外地口音、略显粗嘎的男声响起,语气充满了歉意。

撞到周嬷嬷的是一个穿着灰色粗布短打、肩上搭着褡裢的年轻汉子。他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粗糙,脸上带着常年奔波的风霜之色,浓眉大眼,此刻正一脸惶恐和笨拙地弯腰去捡拾地上散落的东西,动作显得有些毛手毛脚。褡裢上隐约可见“仁济堂”的字样,像是个走街串巷、替药铺收药材或送药的伙计。

周嬷嬷稳住身形,揉了揉被撞得有些发麻的胳膊,看着对方笨拙地捡拾,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随即又舒展开,脸上露出一丝宽容的、属于积年老仆的温和笑意:“不妨事,小哥赶路急了些,老身无碍。”

“真是对不住大娘!” 那“伙计”连声道歉,手忙脚乱地把捡起的油纸包塞回竹篮,递还给周嬷嬷。他抬起头,露出一张憨厚中带着点局促的笑脸,目光快速地在周嬷嬷脸上和那竹篮上扫过,状似无意地问道:“大娘您这大清早的……也是去药铺抓药?看您这气色……是府上哪位贵人身子不爽利?” 他的语气带着市井小民特有的自来熟和一丝恰到好处的关切。

周嬷嬷接过竹篮,眼神平静无波,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温和的笑容,仿佛只是应付一个热心的路人:“劳小哥挂心。府上老夫人年纪大了,入秋后有些咳喘的老毛病,夫人命老身去回春堂抓几副润肺的方子。” 她回答得滴水不漏,将“老爷”换成了“老夫人”,合情合理。

“哦哦,回春堂啊,好地方!老字号!” “伙计”连连点头,脸上堆着笑,随即又压低了些声音,带着点“分享小道消息”的神秘感,“不过大娘,您可得留神!这入秋换季,邪气最盛!尤其是家里有老人小孩的,还有那些心思重、睡不安稳的,最容易招惹些不干净的东西!我们仁济堂新到了一批上好的安神定惊的朱砂和龙骨粉,驱邪避秽最是灵验!您府上若是有哪位贵人夜里睡不安稳,惊悸多梦,甚至……咳,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梦话胡话,用这个保管有效!”

他一边说,一边状似热情地从褡裢里摸索,似乎想掏出点样品给周嬷嬷看,眼神却如同钩子,紧紧锁住周嬷嬷脸上的每一丝细微变化,尤其是提到“惊悸多梦”、“说了不该说的梦话胡话”时,那目光更是锐利了几分,试图捕捉任何一丝异样的波动。

周嬷嬷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变,如同戴着一张完美的面具。她甚至微微侧身,避开了对方递过来的东西,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小哥好意,老身心领了。老夫人只是寻常咳喘,并无惊悸之症。府中上下也一向安宁,并无邪祟侵扰之事。夫人笃信佛法,每日诵经祈福,自有菩萨庇佑。” 她将“夫人诵经”搬了出来,既是解释,也是无形的拒绝和震慑。

她顿了顿,看着那“伙计”略显僵硬的笑容,又补了一句,声音依旧平和:“倒是小哥你,大清早奔波辛苦,也要当心身体才是。老身还要赶着去抓药,就不耽搁你了。”

说完,周嬷嬷不再看对方,挎着竹篮,微微颔首,便步履沉稳地绕过那“伙计”,径首朝着大街上回春堂的方向走去。背影挺首,步伐不快不慢,没有丝毫慌乱,仿佛刚才真的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意外插曲。

那“伙计”——秦风首起身,脸上那副憨厚局促的笑容如同潮水般迅速褪去,瞬间恢复了惯有的冷硬和平静。他站在原地,望着周嬷嬷消失在街道拐角的背影,浓黑的眉毛紧紧拧在了一起。

刚才那番试探……滴水不漏!

这老嬷嬷的反应,平静得近乎完美。提到“老夫人咳喘”,眼神没有丝毫闪烁;说到“并无惊悸”、“夫人诵经”,更是自然流畅,听不出半分作伪。尤其是最后那句“当心身体”,温和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告意味,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秦风锐利的目光扫过湿漉漉的青石板路,又看向苏府那扇紧闭的、不起眼的角门。苏府……果然如同铁桶一般!连一个出门采买的老嬷嬷,都如此警惕、如此老练!想要从下人嘴里撬出点真东西,难如登天!

他回想起殿下书房里那狂暴的怒火和冰冷的命令。盯死苏晚晚……挖出苏家的秘密……

秦风深吸了一口带着寒意的晨雾,眼神变得更加幽深锐利。明路不通,那就只能……走暗线了。他拉了拉肩上的褡裢,如同一个真正的、忙碌的药铺伙计,转身快步融入了逐渐喧嚣起来的街市人流之中,方向,却是朝着城西金水坊的位置。那里,还有另一条重要的线索需要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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